第20章 难产去世
沈蝶兰不信,一点也不退让。
“再不松,你这帘子便只有重新换上新的了。”君寒澈故作生气沉声道。
沈蝶兰暗自咬牙,只得愤恨地将手放下。
君寒澈嘴角一勾,伸手掀开床帘上前一步看向床榻上的人。
“这个拿着,若有事便摔在地上,自会有人赶来。”君寒澈说着丢了一串珠子给她。
“你拿走吧,我不需要。”沈蝶兰皱眉拿去递给她。
她本来就不想欠他什么,又怎么接受他这个东西。
“拿着吧,你最好惜命一些,我日后的大事可少不了你这个天命凰女。”君寒知道她不会老实收下,便只能开口刺道。
听他这般说,沈蝶兰倒也不再强求,原来是自己还有利用价值,那这不要白不要。
见她老实了,君寒澈也没再久留,转身离开了。
沈蝶兰连忙起身将门窗关好,琢磨着明日得让人将窗户钉两根木条。
翌日,她身子已经好了许多,用了早膳带着丹玉去了侯府。
门房带着她来到宋妤安院子,此时她也已经醒来,只不过脸色苍白,人没有精神。
见她来了,也只是强扯着微笑。
“蝶兰姐姐来了,快快坐下。”宋妤安轻声道。
沈蝶兰昨日是骗了沈震,她来这里打听虚实是假,探病只真。
“妤安可好些了?”沈蝶兰坐在床边,看着她关怀道。
“好些了,就是很怕冷。”宋妤安强扯嘴角。
沈蝶兰心疼的摸了摸她额头,取出一瓶小药丸,“这是药王谷的药,驱寒强身很好,早晚一粒,三日便好。”
“谢谢蝶兰姐姐,你有吃吗?”宋妤安接过,还不忘询问她。
“我用过了,不然也不会来看你了。”沈蝶兰笑着道。
两人闲聊了会儿,沈蝶兰问她,“妤安,那日可还记得是怎么落水的吗?”
“我不记得了,只知道有人碰了我一下,又见姐姐落水,便着急拉你,哪知自己也跟着落水了。”宋妤安回忆道。
“妤安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沈蝶兰道。
“为什么,蝶兰姐姐,可是妤安哪里做得不好?”宋妤安急着问道。
“你别急,我只是想让你陪我演场戏,装作和我闹掰。”沈蝶兰弯下腰,给咳嗽的少女轻轻安抚道。
“姐姐要演给谁看?”
宋妤安听话,稍稍放松,漂亮的眸子里满是疑惑。
“演给我那好母亲和妹妹看。”
“蝶兰姐姐,你和家里人关系不好吗?”她试探问。
“不好,她们想害我,所以我也不能坐以待毙。”
沈蝶兰没想隐瞒她,将事情说了一遍。
“世上哪有这样的亲人,蝶兰姐姐不必伤心,我陪你演,不能放过她们。”
宋妤安也不问缘由,自然是站在自己好姐妹身边,鼓着脸气呼呼的。
“她们呐,哪里是我的亲人,仇人差不多,我母亲早在生我那日便难产去世了。”沈蝶兰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她。
这些事鲜少有人知晓,前世自己也是到死那日才知道,自己母亲在沈震为官之前便嫁给了他,只不过命不好,难产死了。
而自己也成了没娘的孩子,可笑前世自己还努力讨好那几人,渴望这份亲情。
“蝶兰姐姐别难过,以后妤安当你妹妹。”宋妤安拉起她的手蹭了蹭,温柔道。
见面前这个可人的姑娘,沈蝶兰心中流过一股暖流,发自内心喜欢她,轻声道:“好。”
能有这么个可爱的人当妹妹,求之不得。
沈蝶兰又聊了两盏茶时间,在宋妤安依依不舍的目光下离开了侯府。
从侯府离开后,沈蝶兰直接回了相府自己所住的院子。
这一路上,少不了某些人派来的盯着她的眼线。
不过沈蝶兰全然没有放在心上,为了她的计划,她暂时不会料理这些人,这些眼线有一个算一个,最好能把这里发生的事,尽数告诉她的好继母和好妹妹才是!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虽然沈桃花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但他们这几日却格外的安分,丝毫出格的事都没有做。
沈蝶兰见他们按兵不动,虽然好奇,但更多的是乐得清闲。
那边如何她不在乎,她这边只需要以不变应万变便可。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转眼的功夫就到了仲秋前日、
沈蝶兰心里惦记着千羽冰,如今又到了中秋佳节,她自然便想着买些月饼送去药王谷。
打定主意后,她索性去了皇城最好的点心铺子。
既然是送给千羽冰的,她自然要买最好的!
可等她去到铺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是来得有点晚了。
明日仲秋,今日铺子里来了很多客人,点心铺子外已经排起了长队,若是轮到她,怕是要到很晚了。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排在了这长长的队伍之后。
至于缘由,无外乎吃月饼的人。
她想,千羽冰久居药王谷,也不怎么出来,定是没有机会好好品尝这外面的吃食,这家铺子的点心味道极佳,想来他定会喜欢。
只是就这么排下去,轮到她估计都到晚上了。
就在她在后安安静静的排队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中。
“沈小姐,这么巧,你也来买点心?”
听到这声音的那一刻,沈蝶兰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若是她知道今日出门会遇上二皇子君泽宇,那她高低也得让下人在这里守着,而非自己亲自出门。
沈蝶兰朝着他行了一礼后,便不再言语。
君泽宇见她不搭理自己,当即凑了上去。
“蝶兰,你听我说,我们之前的事都是误会,我退婚也并非心之所愿,我……”
“二皇……公子,如今就不要说这些已经过去的事了,好吗?”
沈蝶兰不想从君泽宇耳中听到任何一件事,这让她觉得恶心。
君泽宇一听这话,还以为沈蝶兰对他的态度软了,当即慢不跌的点头道:“好,当然,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就让我们把以前的事都忘掉,重新开始,好吗?”
“好吗?”沈蝶兰秀眉微挑,看向君泽宇,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