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愤起反击展锋芒
“许是风吹树叶的声音吧。”我低声说道,心里却隐隐升起一丝莫名的期待和不安。
“娘娘,奴婢瞧着,八成是陆大人放心不下您,又过来瞧瞧。”小桃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窗边,装作不经意地向外张望。
我心头一跳,难道真的是他?
“别看了,他……他不会来的。”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既希望看到他,又害怕看到他。
小桃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回到我身边坐下。
“娘娘,奴婢斗胆说句不该说的话,您和陆大人之间,是不是……”小桃欲言又止,脸上带着几分担忧。
我苦笑着摇摇头,不愿再提此事。
“其实,奴婢瞧着,陆大人对您还是有几分真心的。”小桃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道,“前几日,奴婢去给您取糕点,正巧碰见陆大人,他……他好像在打听您的近况。”
我的心猛地一颤,难道他真的还在意我?可是,如果他在意,为何又对我如此冷淡?
“他……他还说什么了?”我忍不住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陆大人……他好像很犹豫,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小桃回忆着说道,“奴婢瞧着,他像是想来见您,却又顾虑着什么。”
我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疼痛难忍。他到底在顾虑什么?难道,他真的已经变心了吗?
正当我沉浸在悲伤和疑惑中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嚣张跋扈的声音:“哟,这不是咱们陆嫔娘娘吗?怎么,还在为昨日的事伤心呢?”
是李嬷嬷!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你来做什么?”小桃挡在我身前,怒目圆睁地瞪着李嬷嬷。
“我来看看咱们陆嫔娘娘死了没有!”李嬷嬷阴阳怪气地说道,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冷笑,“怎么,陆大人没来安慰你吗?也是,像你这种失宠的妃子,谁还会把你放在眼里!”
“你……”小桃气得浑身发抖,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怒火。我告诉自己,不能再任由李嬷嬷欺辱下去,我必须反击!
“李嬷嬷,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我冷冷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哟,还敢顶嘴?”李嬷嬷轻蔑地一笑,“我告诉你,陆大人已经不再是你的靠山了!识相的,就乖乖夹起尾巴做人,否则……”
李嬷嬷的话还未说完,我猛地站起身,指着她的鼻子,厉声说道:“否则如何?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宫面前放肆!”
李嬷嬷显然被我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她愣了一下,随即勃然大怒:“你个贱人,竟敢这样对老娘说话!”她说着,便扬起手,想要扇我耳光。
我早有防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扭,李嬷嬷吃痛,惊呼一声。我冷笑着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李嬷嬷,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欺凌的陆婉儿吗?”
李嬷嬷疼得龇牙咧嘴,却仍旧嘴硬:“你……你放开我!你敢对我不敬,就不怕我……”
“你什么?你去找贵妃告状吗?”我打断她的话,从袖中掏出一叠纸张,在李嬷嬷面前晃了晃,“你看看这是什么?”
李嬷嬷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抢,却被我躲开了。我展开手中的纸张,高声说道:“这些都是你这些年来,私下克扣宫女用度,甚至还打骂宫女的证据!李嬷嬷,你以为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没有人知道吗?”
李嬷嬷顿时慌了神,她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想要辩解:“你……你胡说!这些都是假的,是你伪造的!”
我冷笑一声:“是不是伪造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地就来揭发你吗?”我环顾四周,那些原本围观的宫女太监们,此时都用惊恐和愤怒的目光看着李嬷嬷。
我继续说道:“你仗着贵妃的势,在宫中作威作福,欺压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嫔妃和宫人!你真当我们都是好欺负的吗?”我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充满了愤怒和控诉。
李嬷嬷见势不妙,想要脚底抹油开溜,却被我一把抓住衣领,将她拖了回来。“想跑?没那么容易!今天,你必须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李嬷嬷挣扎着,却无法挣脱我的钳制。她眼珠子乱转,显然是在想办法脱身。我看到她这副模样,心中更加鄙夷。
“小桃!”我高声喊道。小桃立刻会意,跑到我身边,担忧地问道:“娘娘,怎么了?”
“去,把其他宫女和太监都叫过来!”我吩咐道,“今天,我要让大家看看,这个恶毒的女人,究竟是怎么欺压我们的!”
小桃点点头,转身便跑开了。李嬷嬷见状,脸色更加苍白,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不一会儿,小桃便带着一群宫女太监回来了。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地站在我身后,怒视着李嬷嬷。我看到他们眼中的怒火,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小桃带着一群宫女太监回来了,他们脸上带着愤懑,眼中闪烁着怒火,显然,李嬷嬷的恶行早已激起了众怒。
“娘娘,人都带来了!”小桃语气坚定,站在我身旁,像一棵挺拔的小树。
我环视众人,那些原本畏畏缩缩的宫女太监们,此刻都挺直了腰杆,眼里充满了希望和期待。我深吸一口气,高举手中的证据,朗声说道:“各位,这些年来,李嬷嬷仗着贵妃的势,欺压宫人,克扣用度,甚至随意打骂,这些罪证,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我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就爆发出一阵喧闹。
“可不是嘛!李嬷嬷经常无缘无故地克扣我们的月例银子,稍有不顺心就又打又骂,简直不把我们当人看!”
“就是!有一次,我亲眼看见她把一个新来的小宫女推倒在地,害得人家摔断了腿,到现在都还没好利索呢!”
“还有我,我之前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茶杯,李嬷嬷就让我跪了一整天,还不准吃饭,要不是后来张太医路过,看我可怜,给了我一块糕点,我恐怕早就饿晕过去了!”
……
宫女太监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站出来控诉李嬷嬷的恶行。李嬷嬷被众人指责,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她想要辩解,却被众人的声浪淹没。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曾经,我也是这群人中的一员,在李嬷嬷的淫威下敢怒不敢言。但如今,我站了出来,也带动了其他人,让她们明白,即使身处后宫,即使身份卑微,也有为自己争取公道的权利。
李嬷嬷见势不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我求饶:“娘娘饶命啊!老奴知错了!老奴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娘娘看在老奴伺候贵妃多年的份上,饶了老奴这一次吧!”
我冷冷地看着她,心中没有一丝动摇。“李嬷嬷,事到如今,你以为一句知错了就能弥补你犯下的罪过吗?”
“娘娘……”李嬷嬷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我厉声打断。
“来人!将李嬷嬷押下去,听候发落!”
“是!”
两名侍卫应声而出,将瘫软在地的李嬷嬷拖了下去。李嬷嬷的哭喊声渐渐远去,我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眼神坚定。我知道,我今天的所作所为,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那些和她一样,在后宫中受尽欺凌的可怜人。
“娘娘,您没事吧?”小桃担忧地望着我,
我摇摇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李嬷嬷被严惩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后宫……而此刻,凤仪宫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第二天,我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发生了变化。那些平日里对我避之不及的宫女太监们,看向我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佩和亲近。路过时,还会轻声跟我打招呼,有些胆大的,甚至会偷偷塞给我一些糕点水果,说是感谢我为她们出了一口恶气。
小桃也告诉我,李嬷嬷被严惩的事已经在宫里传开了,大家都说我为人正直善良,敢于为民除害,是不可多得的好主子。我听着这些话,心里五味杂陈。我从未想过要成为谁心目中的英雄,我只是做了我认为正确的事。
然而,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傍晚时分,一个宫女匆匆忙忙地跑进我的院子,神色慌张地对我说:“娘娘,不好了!贵妃娘娘派人来了!”
我心头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果然,来人正是贵妃身边的贴身宫女,她趾高气昂地走进我的房间,连行礼都免了,直接尖着嗓子说道:“贵妃娘娘有旨,宣陆嫔娘娘即刻前往凤仪宫觐见!”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看来,贵妃这是要来找我算账了。我淡淡地应了一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便跟着那宫女前往凤仪宫。
一路上,我的心情异常沉重。我知道,等待着我的,将会是一场狂风暴雨。
凤仪宫内,陆贵妃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只玉如意,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我上前行礼:“臣妾参见贵妃娘娘。”
陆贵妃并没有理会我,只是冷冷地问道:“听说,本宫的李嬷嬷,是被你送去慎刑司的?”
“回贵妃娘娘,李嬷嬷欺压宫人,克扣用度,罪证确凿,臣妾也只是秉公办事。”我尽量保持着恭敬的语气,却难掩话语中的锋芒。
“秉公办事?好一个秉公办事!”陆贵妃猛地将手中的玉如意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陆婉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不过是想借着这件事,收买人心,好巩固自己的地位!”
“臣妾不敢!”我跪了下来,“臣妾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宫中秩序,从未有过半点私心。”
“还敢狡辩!”陆贵妃怒火中烧,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一个刚入宫不久的小小嫔妃,也敢在本宫面前放肆!你真以为皇上宠爱你几日,你就真的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我沉默不语,心中却泛起一丝悲凉。我早该知道,在这后宫之中,是非黑白,从来都不是由道理决定的,而是由地位决定的。
陆贵妃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怕了她,冷哼一声,语气森然:“陆婉儿,你给本宫记住,这只是个开始!你今日加注在本宫身上的耻辱,来日,本宫定会百倍奉还!”
我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抑下去,缓缓起身,目光坚定地看向陆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