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看着迷迷糊糊的,力气却不小,路千里在尽量不伤到他的前提下硬是没挣脱开。
“阿迢…”
路千里神色微顿。
“谁?”
起先他没听明白,直到他闻到空气中似有似无的气味,这才把两者结合起来。
行行行,这是中了什么致幻的东西,把他当成那个“阿迢”了,自己就是平白受了这份罪,这是有多想见他。
路千里虽然有些郁闷,但考虑到阿迢可能确实是宣心中重要的人,既然这样,干脆就让他把自己当成那个人缓解一下吧。
反正按常理来说到时候宣清醒过来也不会记得这个事,也不至于说自己占他便宜。
路千里刚想妥协,宣这边就泄了气,双臂一松,垂落下来。
但整个人还是靠在路千里的背上,似是失去了意识。
“宣?”
此时路千里也顾不上好不容易做好思想工作就被打脸的尴尬,他轻巧的转身,将宣稳稳的接在怀里,朝前定睛一看,注意到了墙上那个小管子。
就是这个东西?难怪他会中招。
路千里简单的查看了一下,从腰间掏出一个扁平的盒子,拿出一颗小药丸喂宣吃下,为了以防万一,自己也吃了一颗。
这也多亏有宣之前暗算过他的阴影,要不自己也不会常备着这药,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
路千里也明白这地方不能久待,于是便带着宣往外走,宣也没什么反应,任由他背着还是拖着。
一出去,路千里直接把宣丢在床上,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下。
随后望了他一眼,无奈道:“喝酒的是我,怎么最后你还迷糊上了。”
宣静静的躺在那,要是平常听到这句话,高低得怼他两句。
路千里突然觉得还挺新奇,忍不住凑近打量起来。
此时宣脸颊泛红,虽然他平时说话语气温和,但眉眼透露出的清冷气质却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性格,这样反而中和了这一点,整个人俊美之至,活脱脱的一个…妖孽?
路千里不由得轻笑一声,不知道如果宣知道自己这么评价他回有什么感想。
他不知道的是曾几何时宣也这样评价过他。
另一边
“大小姐,咱们这么晚过来,要是让将军知道了,那…”
“哎呀没事,怕什么,他还能打我不成。”邢袖染无所谓到。
阿辞却停住了脚步,喃喃道:“那…惨的可是我啊…”
阿辞叫苦不能,只能继续赶上,自从那次为了躲邢参卉,“消失”了一段时间后,不知道什么机缘巧合又跑到邢袖染身边办事,也算是熬出头了。
可现在又要面临失业风险啊…
到了将军府门口,下人们都认识邢袖染,正要上前招待,就听见阿辞又犯病道:“我们大小姐要找你们家将军,还不快过来。”
下人们立马不解的停在原地,目光瞟了他几眼,像看傻子一样。
阿辞瞬间感觉有被冒犯到,邢袖染尴尬了笑了一下,转头却又换了副面孔,咬牙切齿道:“你给我闭嘴!”
这架势吓的阿辞把剩下的话憋了回去。
随后邢袖染又立马笑容满面的对他们道:“你们好你们好,我来找千里哥哥,他现在在哪啊?”
下人们对邢袖染的印象还是可以的,见她这么客气,也语气恭敬道:“我们少爷在他自己房间。”
“奥好的好的。”
她又不忘回头对阿辞道:“搁这待着。”于是便进了将军府。
一进去她又犯了难,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他们,“那个…”
没等她说完,下人们秒懂,其中一人上前道:“邢小姐,我带你去吧。”
“好的好的。”
可以说,这绝对是邢袖染最有礼貌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