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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初孕

梦神赋 沪弄 4379 2024-11-13 09:18

  琅玦在窗内看了这一幕,暗笑:五嫂原来醋坛子这么浅?

  懿泽坐得有些疲惫,站起想去看看永琪画的如何。不想她刚走出没多远,就听到后方传来一声:“姐夫!”

  懿泽知道,是宜庆来了,懒得回头,只管走到永琪身边看画。

  永琪却抬头,看到宜庆已经走到这边。

  也没经过任何人允许,宜庆直接坐在了藤椅上,笑嘻嘻地喊道:“姐夫,帮我也画一张吧!”

  懿泽没有做声,但脸色很难看。

  永琪看看懿泽的脸,心中有些为难,勉强应付了一下宜庆,道:“这作画……没那么快的,你姐姐这幅,我还没画完呢!”

  宜庆厚着脸皮,接道:“没关系,姐夫慢慢画,我等多久都没关系。”

  永琪尴尬地笑笑,再看懿泽,懿泽还是不做声。

  琅玦突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也扬起嘹亮的嗓门:“五哥,我也要你画像。”

  永琪愣住了,看看琅玦,又看看宜庆,笑道:“你们这……这我一天也画不完啊!”

  琅玦十分霸气地说:“先给我画。”

  宜庆很不服气地问:“凭什么先给你画?先来后到不知道吗?”

  “有我在的地方,你先到又有什么用?”琅玦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瞪着坐在藤椅上的宜庆。

  永琪不知该如何是好,又看了看懿泽。

  懿泽走了过去,对着宜庆说:“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在公主面前放肆,还不赶快站起来给公主让位!”

  宜庆看到懿泽这般维护琅玦,更加憋屈,吼道:“她不就是贝勒爷的妹妹吗?神气什么?我才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向着她?”

  琅玦好似恍然大悟,惊叫道:“哦……原来这位是五嫂的亲妹妹?我不知道,多有得罪,失敬失敬!”

  懿泽勉强笑道:“公主言重了,还望宽恕舍妹的一时糊涂。”

  宜庆像是突然得了势,也斜靠在一侧,像懿泽刚才的姿势一样,向身后喊:“金萱,给我捏捏肩膀。”

  琅玦看着宜庆小人得志的样子,并不在意,轻轻对懿泽说:“没关系,这椅子,就让二小姐先坐着吧!”

  紧接着,琅玦又对自己身旁的侍女高喊:“宜庆,去给我再搬一个座椅来。”

  宜庆突然坐起来问:“什么?你要我去给你搬椅子?”

  “啊?原来二小姐的闺名也叫宜庆?”琅玦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吩咐身旁的侍女道:“你怎么能冲撞二小姐的名讳呢?从今以后,就改叫宜萱吧!”

  懿泽听如此说,心知肚明,琅玦取这个新名字“宜萱”,必然是因为宜庆的丫鬟叫金萱。

  将宜庆与丫鬟的名字合成一个新名,琅玦分明是在明目张胆地羞辱宜庆。

  宜庆也听出此意,突然站起,指着琅玦的鼻子,问:“你什么意思?”

  懿泽按下宜庆的手指,斥责道:“公主为了尊重你的名讳,把贴身宫女的名字都给改了,你还不知足?再要嚣张,我就把你撵出府外。”

  宜庆咬着牙,狠狠地瞪了懿泽一眼,气愤地离开了。

  金萱忙跟着一起走了。

  琅玦见了,便坐在藤椅上,笑道:“既然二小姐已经没有心情画像了,那五哥不如就先给我画吧!”

  懿泽淡淡笑着,对永琪说:“贝勒爷,您可要为公主‘好好’地、‘精心’地画,妾身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懿泽向永琪行了个礼,转身而去。

  永琪望着懿泽的背影,心中各种滋味交杂,难以言表,只好继续作画。

  懿泽走入花园,坐在青石板上,静静地生着闷气。

  孟冬示意让其他人都离开,自己陪在懿泽的身边。

  懿泽看着孟冬,问:“难道我以后要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吗?”

  孟冬安慰道:“福晋刚才很大度。”

  “大度有什么用?”懿泽的手托着下巴,对着身旁一棵矮矮的树,扯掉了一片又一片的叶子,心里怄气极了。

  孟冬道:“只能先把宜庆嫁出去。”

  懿泽抬头看着孟冬。

  孟冬又说:“宜庆对五阿哥有心思,但她太笨,资质又不够出众,所以,在宫里伺候了五阿哥那么久,都没有成事。可是如今不同,她如果得到公主的帮助,就有可能成为你的威胁。”

  “公主会帮助宜庆?”懿泽听了,感到不可思议,她发现,孟冬想的问题,经常和自己不一样。

  孟冬笑道:“我知道,你现在觉得不太可能,但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一致的利益。我敢肯定,公主执意搬到贝勒府,就是冲着你来的。毕竟,纯贵妃和三阿哥坐实的罪名是洗白了你。公主失去母亲和哥哥,却成全了你的婚事,心里肯定不平!宜庆伺候了五阿哥两年,就是惦记福晋的位置,却眼看着你上位。等到她们两个发现,你是她们共同敌人,那个时候,自然就统一战线了。”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一致的利益?”懿泽重复了一遍孟冬的言论。

  孟冬点点头。

  懿泽突然问:“那你和我呢?我们会一直是朋友吗?”

  孟冬哑口无言,懿泽所担心的这个问题,好像也正是她所担心的。

  到太阳落山,永琪才完成了懿泽的画像。

  因为在懿泽离开后,永琪先将那幅画像搁置了,为琅玦画完之后,才又将懿泽的补上,然后拿回来寻找懿泽。

  懿泽正在对着镜子发呆,她从镜子中看到永琪缓缓走来,站在她的身后,却闷不做声。

  永琪展开手中的画像,拉伸在懿泽的一侧,笑盈盈地看着懿泽,道:“让我看看,是画像好看,还是真人好看。”

  懿泽仍然视若无睹。

  永琪又收起画卷,对着懿泽的脸,笑道:“果然还是人比画美上三分!”

  懿泽还是如同木头人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永琪放下画像,扶着懿泽的肩膀,恳切地说:“我知道,琅玦有时候是有一点点过分,不过……看在她已经没了母亲的份上,你就包容她一点吧!”

  “我还不够包容她吗?”懿泽忍了半天的委屈,顿时都涌上心头,问:“没了母亲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也没有了母亲,我怎么就不是她那样?”

  永琪愣了一下。

  懿泽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在人间,她的母亲应该是观保的夫人陈氏,一直都健在。

  她又忙解释说:“我的意思是……我娘从小偏心,我就像没有母亲一样。”

  “我看得出来,宜庆很任性,一看就是从小惯坏的大小姐脾气,不像你这么知书达礼……”永琪赞美了懿泽之后,又替琅玦分辨起来:“其实,琅玦也是从小娇生惯养的,也就是因为这样,纯贵妃的过世,才对她打击那么大。她没有安全感,害怕被欺负,不由自主地就过度保护自己,以至于很难考虑到别人的感受。等她慢慢成熟了,习惯了,就不会这样了,你给她一点适应的时间好不好?”

  懿泽见永琪说得这样诚恳,只好点头答应。

  永琪没想到懿泽谅解得如此容易,心中充满感动,抱起懿泽走到床边,就伸手去解开懿泽的衣服。

  “你别……”懿泽推开了永琪的手,目光却转向一旁。

  永琪有些不解:“怎么了?还在生我的气?”

  懿泽摇了摇头,腼腆地笑着:“有东西在动。”

  “什么东西?什么意思?”永琪很糊涂。

  “就是这里,有东西在动。”懿泽指着自己的肚子。

  “你怀孕了?”永琪先是有些惊讶,紧接着感到欣喜若狂,激动地握着懿泽的手,说:“太好了!我明日就入宫告诉皇阿玛,让他晋封你为嫡福晋。”

  懿泽低头浅笑,道:“明日还是先请御医看看吧,万一弄错了呢?”

  等不及天亮,永琪就起床吩咐去太医院请人。

  因为永琪兴奋之至,御医还没到,府中悉数已得知了懿泽有孕的消息。

  后来御医陈止前来诊脉,向永琪禀告:“福晋有喜,已经三月有余。”

  “都三个多月了?”永琪大吃一惊,又问懿泽:“你怎么现在才说?”

  懿泽笑道:“他会动了我才知道的。”

  永琪忙又问陈止:“这正常吗?”

  陈止回道:“启禀王爷,月份小的时候,有反应是正常的,没有任何感觉也是正常的,只要喜脉平稳,就没有大碍。”

  永琪喜不自胜,正要盘算着如何庆祝,突然外面有人通报,说四公主来了。

  只见琅玦手里拎着一个鸟笼,笼子里有一只金丝雀,欢天喜地走了进来,对永琪和懿泽说:“我听说五嫂有喜了,这只金丝雀会唱歌,可有意思了,正好拿来给五嫂解闷。”

  琅玦说着,已经走到了懿泽身边。

  鸟笼的门是开着的,金丝雀忽然飞了出来,到了懿泽的手臂上。

  懿泽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

  永琪见状,忙上前去驱赶,金丝雀受到惊吓,飞出窗外逃走了。

  永琪托起懿泽的手,发现她的手背已经被鸟爪子抓伤了,心中一阵恼火,看着琅玦,斥责道:“你不要弄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行吗?要是动了胎气怎么办?”

  “我不是有心的……”琅玦满眼泪水,涕不成声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捂着脸哭着跑出去了。

  永琪见琅玦哭着走了,疑心自己是不是语气太重了,心中又有些懊恼起来。

  当着众人的面,懿泽也觉得这样让琅玦很没面子,反而来劝永琪:“我也没什么大碍,何必冲她发火呢?赶紧去安慰一下吧!”

  永琪立刻追了出去,看到琅玦就在门外不远处哭泣,慢慢走到琅玦身边,赔笑道:“刚才是我说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琅玦抹着眼泪,抽泣着说:“那只鸟……我都养了好几年了,是我最珍爱的东西,我以为她会喜欢的……”

  永琪替琅玦擦掉眼泪,语气变得很温柔:“真没想到,你会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送给她,我真的很感动,谢谢你。”

  “可是……可是那只鸟,它飞走了!”琅玦转而又趴到永琪的肩膀上,捶着永琪的臂膀、惋惜着。

  永琪笑道:“我再去找一只还给你,别哭了,好吗?”

  琅玦乖巧地点点头,又扑到永琪胸前开心地笑了。

  懿泽走到门口,看到这一幕,心中又后悔万分,一会儿觉得不能让公主哭,一会儿又不想看见公主笑,她简直无法理解自己在想什么。

  俗话说,眼不见为净。懿泽让人送走了御医,然后紧闭屋门不出,也不让任何人进来。

  永琪看出来懿泽不开心,他好像明白懿泽为什么不开心,也好像不是很明白。

  此刻,他能想到得安慰懿泽的最好办法,也只能是向乾隆恳求,把嫡福晋的位份给懿泽。

  于是,他入宫求见乾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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