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其其格,跳的是盅子舞,双手各握两个酒盅,随着音乐的节奏,每一拍碰击一下盅子,击打出快、慢、碎、抖等声音。腿部有跪、迂回步等动作。哈其其格起立,双手边碰击盅子边舞,双脚一前一后踏动,形成“手在舞、腰在扭、眼跟手、脚步稳”的典雅优美的舞姿。不得不说,哈其其格的舞姿还是不错的。
跳完哈其其格挑衅地看向上官任舒,上官任舒对着在观看的皇上皇后,淡淡地说道:“请皇上,皇后恩准我去换一身衣服,做一些准备。”皇后平静地说道:“好。”很快上官任舒就换了一身淡蓝色胡服,右脚腕上带着的铃铛露了出来,一步一响。所有人都被震惊到了,上官任舒就仿佛换了一个人,那气质就像仙女,仿佛下一秒就会飞升成神。世家子弟眼睛都直了,但是有贼心没贼胆,因为从来没有在京城见过,想来是特意培养了当太子侍妾一飞冲天的。没过多久一堆太监就抬着鼓就上来了,鼓大小不等,流动着,一群婢女手持油纸伞随时准备开始,林知雪有些疑惑地问道:“太子哥哥,我怎么没见过这种舞?”木君墨微微有些震惊地说道:“我也未曾见过,倒是听过,听闻二百年前当时的洛禾国皇上喜欢歌舞,更喜欢看新歌舞,但是大多都是千篇一律,所以微服私访,希望能找到,但是没想到却与一民间女子相爱,女子虽不会歌舞,但仔细专研,终于不知道什么时候灵光一闪就造了这支洛神舞。”林如雪更加疑惑地说道:“既然有记录,那为什么没有人跳。”木君墨摸了摸林知雪的头,宠溺地说道:“因为就连这支舞的创造者都没有把它跳出来。”
比起容貌,还是有人关注这支舞上官任舒能不能跳出来,在上官任舒赤脚踏上其中一只鼓时,鼓开始不规则的流动,油纸伞随机开始往上抛。上官任舒就如同精灵一般在鼓上跳跃,同时接住油纸伞,奏出了美妙的旋律,跳出了优美地舞姿,各种艰难的姿势交织在一起,却又不显得突兀。一曲终了,哈其其格和博儿吉吉特·塔娜已经不敢再说什么了,哈其其格和木凌初和亲,博儿吉吉特·塔娜和木柏元和亲。
皇上刚说完,皇后就对皇上说道:“太子妃毕竟还有两年多才及笄,臣妾想先为太子定下一侧妃,不知皇上可否应允。”皇上微皱的眉头立马就舒展开来,柔和地看向皇后,宠溺地说道:“祺安既然都这样说了,肯定看好了,不知道是谁?”皇后微微一笑,温柔地说道:“就是太原府牧赵大人的女儿赵宛月。”皇上刚要说什么,木君墨就急急忙忙地说道:“启禀父皇,我觉得不妥。”皇上微微沉思,而皇后微微皱眉,有些不悦地说道:“君墨,我知道你与知雪恩爱,但是...”还没有等皇后说什么,木君墨就连忙说道:“母后误会了,儿臣是想说,刚才我看到有人已经在和赵小姐相看了,实在不适宜指给我做侧妃,况且儿臣刚刚处理国事,公务繁忙,恐冷落了赵小姐。”皇后听到木君墨这样说,松了一口气,微微皱眉,“不知道是哪家公子看上了,我们也好好看看,如果合适也好赐婚不是。”还没有等木君墨说什么,赵宛月就跪下哭得梨花带雨地说道:“还请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明鉴,小女并没有与什么人相看。”木君墨冷笑一声,幽幽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我污蔑你,你觉得我为了什么污蔑你。”赵宛月恶狠狠地指着上官任舒说道:“因为她,太子殿下看上了她,所以才不想让我做你的侧妃。”还没有等木君墨说什么,木辰一就站出来冷冽地说道:“启禀父皇,母后,儿臣也看到了,就是正二品中书令萧山的孙子萧清和。”赵宛月一听气急败坏地说道:“我怎么看得上他一个纨绔子弟,而且还是一个不明不白的嫡子。”萧山一听就炸了,什么不明不白,生气地说道:“什么叫不明不白,清和是我的亲孙子,怎么就不明不白了。”这个时候赵宛月也什么都顾不得了,怒冲冲地说道:“他们不知道,作为你们家的邻居,我们还不知道吗,你萧山本就是一个草包,要不是靠你的原配妻子白若竹,你能有今天这地位,结果妻子一死就想迫不及待的抬一个妾做平妻,庶子变为嫡子,要不是白家不同意,你怕是直接要她变成正妻,还有你的嫡女还被嫁到哪里去了,不过还好嫁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受什么罪呢?”萧山生气地指着赵宛月,却说不出什么,一个气急攻心就晕了,太医立马上前查看,结果纷纷摇头,赵宛月这时也慌了,颤抖地看向太医,太医无力地说道:“萧大人气急攻心,接下来都可能在床上渡过了。”萧清和立即就见缝插针地说道:“你这个红颜祸水,我看你就是逮谁克谁。”赵宛月本就不是什么温婉的人,萧清和这一说那还得了,立马说道:“我说错了,我宁愿嫁给你乞丐我也不愿嫁给你,你...”赵宛月刚要再说什么,皇上威严的声音传出,瞬间就让她不敢说什么,“你们眼里是不是就是没有我这个皇上。”这下子萧清和和赵宛月再也不敢说什么了,皇后也卸了把赵宛月赐给木君墨的心思,万一真的逮谁克谁怎么办。萧清和和赵宛月连忙求饶,在皇上不知道怎么处置他们时,木辰一淡淡地开口道:“要是真的如萧少爷所说的,那想必萧大人家这样厉害,想必一定能镇压住,不如就把赵小姐赐给萧少爷吧,不知父皇以为如何?”皇上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当即就下旨了。
宫宴一结束,上官任舒就被木辰一带走了,上官卿染和上官凌安只能先回去了。在去瑶倾宫的路上,上官任舒一脸紧张,不停地问道:“真的没问题吗?要不我还是先好好换一下衣服再去见你母妃吧。”说着几次想溜走,都被木辰一拉了回来,有些好笑地说道:“平时不时胆子挺大的吗,我母妃又不吃人,你就放心吧,我觉得她一定会喜欢你的。”上官任舒白了眼木辰一,“我那有,我就是...”还没有等上官任舒说什么,木辰一就一把抱住了上官任舒,温柔地说道:“放心吧,一切有我,天塌下来有我盯着,你不要再像今天一样委屈了自己。”上官任舒嘟囔着说道:“我才没有委屈自己呢。”木辰一也没有反驳,就这样让上官任舒抱着,过了一会儿,上官任舒红着眼被木辰一拉着去见玉贵妃,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瑶倾宫,陈玉琪已经传膳等着他们了。
“任舒见过玉贵妃娘娘。”
“母妃,我带着乐儿来见你了。”陈玉琪摆了摆手,平静地说道:“好了,自家人不用这样讲规矩。”说着看向上官任舒温和地说道:“你就是任舒吧,来我旁边坐。”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上官任舒身上斗篷,上官任舒有些紧张地来到陈玉琪旁边坐下,只听陈玉琪就像唠家常一样,跟上官任舒说着话,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陈玉琪差点就跟上官任舒义结金兰了,木辰一有些无奈地说道:“母妃,我觉得我的地位不保。”陈玉琪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觉得你觉得的没有错,你以后要是敢欺负乐儿,看我怎么收拾你。”上官任舒捂嘴偷笑。木辰一微笑着说道:“我宠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她呢?”说着看向上官任舒,上官任舒的脸瞬间就红了。看着木辰一和上官任舒,突然陈玉琪有些感慨地说道:“有时候真的觉得乐儿你有点想认识的一个人,有点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十四岁那年我父亲升官,我们进京城上任,而她们一家人一起进京,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他们就好像神仙一样,我们在路上结识,一起同行,到京城还成为了邻居,我挺羡慕的。”上官任舒有些好奇地问道:“后来呢?”陈玉琪有些伤心地说道:“后来我就进宫了,她也丧生在大火中,皇上,太后追查了三天三夜都没有什么结果。我...”看着陈玉琪伤心地样子,上官任舒连忙安慰道:“母妃,就别伤心了,我想她们也会看到你替他们伤心的。”陈玉琪点点头,抬头看了看天,笑着说道:“放心,我没有这么弱小,已经很晚了,让辰一送你回去。”上官任舒点了点头,木辰一温柔地把上官任舒送了回去,上官任舒对着木辰一笑着说道:“等有时间我们一起逛逛京城吧,我还没有好好见过京城的繁华。”木辰一摸了摸上官任舒的头,宠溺地说道:“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的。”上官任舒非常开心地笑了,“那就明天,好不好。”木辰一点了点头,平淡地说道:“快进去吧,明天我来接你。”上官任舒点点头,就进去了。上官任舒刚一进去,木辰一身上就带着无边的孤寂,看向武安王府上官任舒的院子,好像在透过那个地方在看什么,又或者在怀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