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潜入
墨涵带走柳依雪后,商云渺越想越不对劲。
不只是柳依雪不对劲,谢归也不对劲,墨涵更不对劲。
墨涵爱慕柳依雪是玉虚宗人尽皆知的事情。
但柳依雪却是与纪影安两情相悦,并且两人还订了婚。
柳依雪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陪在她身边的不是纪影安而是墨涵,这很值得让人深究。
看来她不在的这一个半月,玉虚宗发生很多事情。
第二天一早,阳光明媚,商云渺晨练过后便去找了萧落清。
在玉虚宗,她完全相信的人只有两个,一是萧落清,二是白行简。
“师兄?你在吗?”
商云渺敲了敲萧落清的房门。
“进来吧。”
房间内传来萧落清温和的声音。
房门缓缓打开,商云渺急切地问道:“师兄,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宗门里有发生什么大事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萧落清伸手点了点商云渺的额头,有些幽怨地看着她。
“哎哟,我的好师兄,人家这是只相信你嘛。”
商云渺拉着萧落清的手臂晃了晃,声音中透着撒娇的音调。
萧落清的嘴角轻扬,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宠溺:“知道啦。”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大事倒是没有,不过有一件事颇有些奇怪。”
“什么事?”
“柳师姐和纪师兄退婚了,转而和墨师兄订婚。”
果然,有古怪。
“师兄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柳师姐,像是被人下了蛊。”
萧落清收起笑意,表情有些严肃。
商云渺听后,撑着下巴思考了一会。
萧落清虽说是剑修,但对灵兽和一些奇怪的功法了解颇深,他说是下蛊,便真的很有可能是下蛊。
“别说联盟了,整个修真界都没人养蛊。莫非……是冥界的人!?”
商云渺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如果柳依雪真的被下蛊了,那谢归,很有可能也被下蛊了。
毕竟以谢归的修为,不可能看不出柳依雪被下蛊。
这样说来,昨晚柳依雪说的,或许有几分属实。
“师姐回来后,有接触过什么人吗?”
“师姐回来后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要说第一个接触的人……是白师叔。”
白行简?!
“师兄怀疑白师叔?”
商云渺有些难以相信。
现如今,玉虚宗里除了萧落清,她在乎的就只有白行简了。
六岁那年,要不是白行简,她早就死在了魔兽嘴里。
这么多年来,他对她也是颇为照顾。
让她怀疑他,的确有些困难。
“我也不愿怀疑白师叔,但事实如此。”
萧落清心里也不好受,他与白行简年纪相仿,一同出过多次任务,可算是生死之交。
“可是这件事对白师叔来说,没有一点好处。唯一能得到好处的,是墨师兄。”商云渺说道。
“师妹说的有几分道理,不如我们今晚去墨师兄房里看看?”
“正有此意。”
夜色正浓。
萧落清站在墨涵房门外喊道:“师兄,剑谱中的十九式我始终无法完全理解,不知师兄是否有闲暇,能为我解惑?”
房门打开,墨涵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点了点头,“好,我来帮你看看。”
就在墨涵走出房间的瞬间,商云渺从窗子翻了进去。
她仔细翻找着,先是打开了抽屉,接着,又转向书架,一本本地检查着书籍。
时间缓缓流逝,商云渺依然在黑暗中忙碌着,没有任何收获。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她的目光落在了墨涵的床底。她蹲下身子,朝床底看去,只见一个画着奇怪符号的小木箱静静地躺在那里。她心中一喜,连忙将木箱拉了出来。
商云渺打开木箱,一股浓郁的魔气迅速朝她袭来,她脸色一变,立刻念决将魔气逼回木箱。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是墨涵回来了。
商云渺迅速将木箱放回原处,然后悄无声息地走到窗边。她回头看了一眼房间,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后,便翻出了窗户。
墨涵推开门,走进房间,他的目光落在了书架上那本被移动过的剑谱上。他微微皱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转而又摇了摇头,以为是自己多虑了。
他走到床边,准备休息。然而,就在他躺下的那一刻,他注意到了床底下的那个小木箱。他的眼神顿时变得深邃起来。
另一边。
“师兄!”商云渺快速跑向萧落清。
“如何了?”萧落清用手帕擦了擦刚刚练剑冒出的汗。
“墨师兄果然有问题!”
商云渺将她的发现,以及昨晚柳依雪和她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萧落清。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萧落清问道。
商云渺此时也想不到应对的方法。
谢归有问题,白行简也没洗清嫌疑,二师叔常年闭关,三、四长老在外游历,五长老与墨涵交好。
而药王阁有阵法,没有特令是进不去的。
对了!
大师兄孟一川!
他身为玉虚宗首席弟子,是可以与联盟高层联系的!
不过,她们没有确凿的证据,孟一川很难会相信她们吧。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
两人立即前往孟一川的居所。
找到孟一川,商云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一遍。
孟一川听后,眉头紧锁,有些迟疑。
“你们说的这些,可有确凿的证据?”孟一川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怀疑。
“并无,但墨涵师兄床底的木盒确实是有魔气。”商云渺解释道。
“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不能向联盟汇报。”孟一川摇了摇头。
“柳师姐的状态师兄也见过,事态紧急,师兄能否通融通融?”
“如果这件事真如你所说,我自然是要上报联盟。但如若我上报了联盟,查出来此事为假,谁来承担后果?你能承担得了吗?”
果然如商云渺所料。
她不是柳依雪,也不是谢归,更不是靳野,拿不出证据,联盟凭什么相信她?
况且,此事若非是她猜想的那样,她确实承担不了后果。
商云渺感到一阵无力,处在食物链最低端的人,拿什么和他人争?又拿什么让他人信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