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日后,赵月常带着几人准时赴宴到了阿巴尔城。
她骑着马回头看了一眼比木哈城大了一倍的城墙,心下不禁感慨,瞧瞧人家这气势,幸亏他们这地势不好,前有狼后有虎,防了这个防不了那个,否则她能不能像这样骑着大马进这个城还真不一定。
小露珠看着这街上人来人往,吆喝的吆喝,贴在赵月常耳边道:“他们这还挺热闹。”
赵月常悄声道:“你不是来过吗?”
“我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哪还有人啊!”
“是挺热闹,比咱们那人可多了,而且这市面上皮货粮食都有,这是给咱们看呢!”赵月常勾了勾嘴角道。
小露珠左右一扫,一眼就看见了那些往店里搬粮食的人。三辆马车,满满当当的都堆满了粮食。“他们哪囤的那么多的粮?咱们一直都把粮道给堵了呀!”
“应该是早先预备了点,咱们这旱的太严重,但大月国那边这两年倒是风调雨顺,他们应该也去他们那买了点。大月国对北疆那是虎视眈眈,知道晟武内乱一直都在伺机而动,眼下我打过来了,他们就等空子呢,路云这时候想再从大月国弄粮食就难了。要不他们也不会这么着急就想着和谈,养那么多人,撑不住哦!”
走了有一刻钟,远远的赵月常就看见了路家军安营扎寨的地方,她低声道:“你去看看程薄云现在怎么样。”
“等着。”小露珠应了一声,嗖的一下就飞了出去。
赵月常只感觉到自己耳边一阵风吹过,虽然什么都没有看见,但也料想到小露珠已经飞走了。这货的隐身术确实是有用,总算没白吃饭。
到了军营门口,就见几位身穿盔甲的将士早已在那等侯,见他们来了赶忙过来相迎。
“赵将军一路奔波辛苦,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哪里哪里,听闻路将军已病重到卧床不起的地步,我听了赶忙来看望,不知将军现在如何?”
李副将听了笑了笑道:“拖赵将军的福,将军眼下好多了,将军这病啊,说到底还是心病。”
“哦?怎么说?”赵月常道。
“将军心里一牵挂着前方的将士和这城中的百姓,一直想着和您好好商谈一番,这日思夜想的把这心事压在了心地可不就是思虑过多,积劳成疾了嘛!不过现在好了,眼下赵将军来了,我家将军的病啊也就好了。”
赵月常笑了笑道:“路将军心中有大丘壑,心怀天下,知道这战不如不战,为一人一姓战不如为苍生不战,比我们这些义气用事的人可强多了,赵某实在是惭愧。”
李副将听了脸上有一瞬不好看,他听出来了她这是指路云龟缩北疆,不肯出兵勤王,但随即又打着哈哈笑道:“赵将军说哪里的话,您过谦了,夺洵京打南泽伐北疆,这些年将军可谓是南征北战,将这天地搅了个天翻地覆啊!”
听着这一番的明争暗讽,赵月常脸上的笑容未变,她笑道:“哈哈哈,将军,您实在是高看我了。我不过就是气性大,当不了这瘪王八,活受气过得这有什么意思,您说是不。不过啊,这话又说回来,这忍也有忍的好处,只是在我这是不行的,还是让能忍的人忍吧!”
“你……”李副将气得脸色变,刚要开口就让赵月常堵了回去。
“好了,咱也别在这门口瞎聊了,还是去见路将军,谈正事要紧。”
李副将一噎,沉着脸色憋回了这口气,咬着牙道:“您请。”
“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