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姑爷备马!”
“是!”
刘天宝看了一眼众人,眸子底闪过一丝隐晦的讥讽和不屑,他什么都没说,起身向帐外走去。
“诶,你让他出去打能行吗?这十三郎可是自幼习武,武艺高强!他一个员外家的公子,能学个一招半式防防身就不错了,连血都没见过的人,这一上来就在战场上跟猛将硬拼能行吗?”程薄云边磕瓜子边道。
花云拿了个垫子垫在了赵月常的身后,她向后靠着选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淡淡道:“他不是说他不是妖吗?打下来看看就知道是不是了?”
程薄云听着点了点头。
他抬眸看向她,眸子里带了丝调侃道:“够阴的!”
“彼此彼此!”赵月常瞥了他一眼,笑了笑道:“我记得他在山寨耍的最多的最好的,是剑,兄弟们还说他这剑耍的跟我的红云戟一样好,这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枪了呢?”
程薄云薄唇微勾,带了丝促狭的坏笑,他沉吟片刻道:“嗯……大概是忘了吧!”
赵月常挑了挑眉,眸子里带着了然的笑意。
“跟着去看看吧!看看我们这个姑爷到底能不能打得过十三郎!”
“那你呢?你去不去?”程薄云磕完最后一个瓜子,起身拍了拍手道。
“我倒是想去,只可惜有心无力,走一步我都觉得费劲,我还是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养两天,你代我去看看吧!”赵月常打了个哈欠道。
“成!”程薄云转身要出去就被花云抱来的那条狗崽咬住了裤脚,他低头一看,皱着眉嫌弃道:“嚯!这狗怎么长得鬼鬼祟祟的!哪来的?”
他边说边抱起它往外走,“别在这捣乱了,跟我出去吧!”
“兄弟们捡回来的,别给扔了,我们留着看家护院呢!”
“知道了!”程薄云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月常看着他的背影颇为羡慕道:“你看看,一个个去看热闹了!就留我在这喽!”
“这不还有我们陪着大当家呢嘛!放心吧!二当家的嘴碎,他回来一定讲的仔仔细细,明明白白,想漏都漏不了。”花云帮她拿开身后的靠垫,扶着她躺下。
“而且一定会添油加醋,大当家的就请好吧。”花墨笑着补充道。
“也对,他不去唱戏都可惜了了,每回演的都有他自己独特的台风。可惜当了土匪,也就只能在传小话上锻炼水平了!”赵月常打了个哈气道。
“大当家嘴真毒,您这是变着法骂他呢,幸好二当家不在,否则肯定气的一哼一哼的。”花云摇了摇头笑道。
“哼!”
赵月常哼了一声,嘴角带着笑意闭眼假寐。
这边程薄云跟钱老五还有小露珠站在瞭望台上看着楼下换上盔甲,手拿枪戟,独自立于空地上的人。
程薄云看着他手里的枪嘴角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看来咱们这位新姑爷确实是触类旁通,什么都会啊!”
钱五爷在一旁看了半天,一直仔仔细细的观察,除了觉得这位姑爷变得更沉稳以外也没觉得什么不对,但心里多多少少有怀疑和不放心,毕竟他是亲眼看着他长出羽翼的。
所以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想看看他到底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小露珠则直接了当的一直嗅着空气中的味道,如果是妖的话一定会有妖气,如果是仙也会有灵力波动。但它什么也没闻到,什么也没感知到,所以它觉得可能这两个人想太多了。
在它放松下来的时候,忽的它感受到了一丝灵力的波动,非常轻微只有一瞬。
它睁开眼睛看向灵力波动的地方,只见一人坐于马上不慌不忙,稳坐八方,枪直指白袍小将的咽喉。对面的白袍小将不过片刻就已经被挑于马下。
它急忙闻道:“怎么会回事?怎么回事?我怎么眨眼电话功夫就打完了?”
程薄云震惊的咽了咽口水,“这小子神了,不过三个回合就直接把人挑到了马下。”
“我的天!那可是月易凤手下第一副将,他就这么给人挑下马了?”钱老五惊的眼睛都瞪大了。
刘天宝威风凛凛的坐在马上,他的枪直指十三郎的喉咙,看样子似乎是不想杀他,一时间两人跟画面静止了一样僵持在了那。
还是钱五爷反应过来,赶忙喊道:“开门,去把他绑进来!”
小露珠看着那个得胜归来,面如冠玉,刚毅俊朗,浑身肃杀的男人,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解,那道灵力又没了!
它刚刚,明明感受到了……
程薄云还沉浸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这货要是人也就算了,这要是妖……怕是跟他身体里的有的一拼啊!
不对,是人他也得罪干净了!他忽的想起来自己是怎么嫌弃他吃的多,干的少,懒也就算了,花销还不少。这么想着他后背莫名泛起了一阵凉意。
现在拍马屁会不会太晚啊?!!!
赵月常刚把眼睛闭上没一会儿就听见了外面的报喜声,她一下就坐了起来。
“嘶!”这一下起的太猛又牵扯到了伤口。
赵月常捂着肩膀忍痛问道:“这就打完了?”
“是啊!姑爷可厉害了!不过三个回合就把人挑到马下了!”来人一脸喜色激动道。
“知道了,”赵月常扯了一个笑道:“下去给他摆庆功酒吧!”
“是!”
待人走后,赵月常嘴角的笑意淡了下来,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去哪没有饭吃,偏偏回来她这继续当上门女婿,难不成还真就好自己这口彪悍泼辣样?呵,谁信啊!
赵月常眸子里闪过一丝深思,实在不行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刘天宝回来复命,却被站在门口的花墨给拦住了。
“姑爷,大当家已经给您摆了庆功酒,您先去庆贺一会再来吧,她现在正在换药呢!”
刘天宝看了眼雪白的帐帘,眸子微微深了深,他点了点头,踱步走了。
程薄云看了眼他的背影,偏头轻声问花墨道,“真换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