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就是月神上任的第二个100年了……9月21日和10月23日是月神祭的两个重要节点,所以说今年咱们一起去看看祭祀活动怎么样?”
“稍等一下,我跟你并不认识,咱们就这样一起去看这种活动是不是有些?”玄烛感觉后面的发展越来越奇怪了,她不能就这么和一个直接把自己迷晕的陌生巫师一起去看一场严肃而神秘的祭祀活动,在她看来这种祭祀活动就是只可远观而不可戏弄的。
“今天是5月14日,等四个多月以后到了9月21日咱们的关系就已经相当熟络了。”
“你开玩笑吧?你上来就把我迷晕然后带到你的行宫里给我讲这种奇怪而没谱的故事到底是图什么?”玄烛看对方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所以只能压着火气给对方讲道理了,把自己心中的疑惑直接问出来兴许对方可以顺着自己的问题给予自己所需要的答案。
拓跋暮翎一本正经地回答出来了一个正常人听了都会感觉十分不正常的答案:“我需要研究星象双子的力量,因为这股神秘的力量绝对不能落入坏人的手中,所以把你保护起来。”
沟通无效,看来是时候起身离开这个陌生的行宫了,“这是我听过的最敷衍最不着边际的理由了。”玄烛边说话边往门外走顺便在说完话的时候对着拓跋暮翎鼓掌以示讽刺。
“是神谕告诉我要把你保护起来的,我父亲和我所存在的意义就是守御星象之力。”拓跋暮翎在玄烛用手指接触门锁前的一刻开口坦白真相。
玄烛把自己拖着的时候又放了下来,背对着拓跋暮翎示意自己默许他讲完自己的故事。
“父亲将守御星象之力的血脉传承给我,我们这种巫师被称为‘神之契约者’,这么多年来我们都在暗处寻找着拥有同样力量的同伴,但是直到他去世、直到现在我和你说话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寻找到所谓的同类——反倒是直接知道了星象双子本人!”拓跋暮翎也很无奈自己过了这么多年一点收获都没有,但是他还是愿意把这些信息都告诉眼前的玄烛,因为他就是一个下定了决心要守御星象之力的契约者。
玄烛不想直接承认自己的秘密但是她也觉得拓跋暮翎说的话是有一些依据而单纯非胡编乱造的,“那……那现在流传下来的有关于月神的传说、画像以及塑像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可信吗?”
“我父亲年轻的时候就在梦里和月神相会过所以他坚信月神是真实存在的且有具体形象的——现在的中位月神掌管黑夜、梦境和一些黑暗中的言语无法直接描述的事物。”拓跋暮翎抬起头眼神地坚毅回忆着拓跋末熙曾经给自己讲述的那段故事,不能让对方看见的泪水一直在眼眶周围蔓延,最后还是顺着脸颊往耳边移动过去了。
玄烛假装没有看见拓跋暮翎流泪转过头继续坚定自己的立场:“但是我还是得回去,城主你先把我的傀儡交出来吧,我还要做自己的事情,我不能就这么在你的领域里轻信你的一面之词。”
这是一种让步。
玄烛不想让拓跋暮翎再回忆他所经历过的悲伤的事情,玄烛现在就走,拓跋暮翎在自己的行宫里面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我把你的傀儡放在房间门口了,把他眼睛上蒙着的符文揭下来他就会恢复到清醒状态。”拓跋暮翎看留不住玄烛了所以只能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腿面,从某种意义上讲玄烛也是神女,自己有幸和一位活生生的神女交流这么长时间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拓跋暮翎的头发遮住了脸,他的脸上呈现出一大片可怕的阴影,所以玄烛才敢偷偷望向那个方向,她希望在对方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记住对方的相貌,以免以后再遇到他——他可真是一个怪人!
玄烛出去以后真的看见了被封印住的宵晖,宵晖在失去意识或者失去动力以后就会变成一具看上去很恐怖的人性空壳,她把手放在符文上面隔空抚摸了几次最后在再三确认过的情况下才用手触碰那张符文,拓跋暮翎可以直接封印住身为高等的宵晖所以我们可以得知他的力量应该是不容小觑的,万一他再在封印宵晖的符文上施过什么更罕见的法术那自己肯定又要被卷入新的困境里面了。
“宵晖!你醒来了吗?咱们快点跑吧!”玄烛压低着声音用一种很急切的语气询问着宵晖,她想快一点让宵晖回到清醒的状态再一起逃跑。
“主人,我已经很清醒了,的确该跑了。”宵晖在被摘除符文以后眼眶慢慢重现了血色的光彩,等到他的眼眶完全像普通人类一样变得明亮时他也惊恐不安地站起来用手掌擦了擦脸,“那个红发巫师的力量很诡异,真的非常诡异,他居然可以直接把我的魔心封印住!”
“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我害怕他带人追过来。”玄烛拽住宵晖的手往外走,虽然不知道这个行宫的出口在哪里但是肯定不能在原地停留太长时间,拓跋暮翎随时都有可能开门再把他们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