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刺眼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细细碎碎落在地上。
训练场上,一群身着迷彩服的健壮男人在太阳底下进行常规训练。队尾的少年异常突兀,少年十五六岁,皮肤偏白,身材不甚健硕,留着微卷的头发,显得格格不入。
“花子栀,跟老子走。”如命令般强硬的声音响彻训练场。
“知道了,老头子。”少年声音慵懒。
少年随着一个男人上了车,赶往招待所。
到了前厅,几个兵带进一对包裹严实的母女。
“阿远,子栀。”女人摘下墨镜和口罩,露出一张美艳至极的脸,身旁的女孩跑向少年和男人。
“锦”男人的面容柔和起来
一家四口仿佛是许久未见,长谈起来。渐落的夕阳洒下橙红色,分毫不差的铺满前厅的地面,温馨的笑声四处飞散。
…………五年后
“花老头子!你儿子我来了。”
花远在指挥营的沉思被踹门声打断。
“你他妈……”刚想出口的脏话憋了回去,门口站着的正是他花远的儿子,花子栀。他脸上刚结疤的伤痕,皮肤更黑了些,五官更加硬朗,干练的寸头,坚实的身体,无一不彰显着成熟和勇武。
“行,你得撑下来再说”花远并不惊喜,他不想儿子来这。
“006号,你是没吃饱吗?”“006号,还有一枪没中,滚去跑场”
“005号和006号吱歪什么呢?滚出去,俯卧撑做到雨停。”
“005号,给自己加块砖。”“006号,你再顶嘴!俯卧撑,他什么时候打好,你什么时候回去。”
不出意外,花子栀是006号,受得了他爹的“特殊照顾”。而005号是从A部区空降过来的天赋型狙击手,不知怎的,花远和时不时来训话的指挥官总喜欢针对他们两个。
“老头子,你能不能别老针对我们俩?真踏马受不了”花子栀在休息时质问花远。
“呦,你不是有能耐吗?这就撑不下去了?”花远邪笑,“受不了滚蛋,看见报刊了没?”
特训期间,受不了的人可以把袖章撕下粘在报刊上,以表退出。
“小崽子,受不了,可以回原队,到了原来的部队,你照样是尖兵。”花远见花子栀抿了抿嘴,希望花子栀动摇。
“呸!你可真行,老头子。”花子栀转头跑回训练场。
花远叹了口气,花子栀一贯的性格他也明白。
经历了三个月的“新兵欢迎仪式”,留下来的人由一百多个减少到二十多个。花子栀和005号也正式加入特种部队猎风作战组。
……
“报告!”
“进”
“白叔……大队,我找我爹。”
“你爹……还没回来,得再过段时间”白兴倒了杯茶。
“我妈和我妹……三年没见他了,白叔叔,有事您别瞒着我。”花子栀略带担忧。
“没事,肯定没事……你会见到你父亲的”白兴拍拍他的肩膀,转移话题“你和那个臭小子最近怎么样?……”
现在,花子栀起码知道,父亲还好好的,花子栀也明白,白兴不会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