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锦的事业顺风顺水,把演员和导演两个角色都调和的很好,花辰星则是近乎完美的复刻了花子栀的高能智商。
一切仿佛都回归正轨,而花远却消失了六年了。
在司锦的新电影拿下她平生第四十九个奖时,聚光灯下,她闪光的笑容,也让花辰星扬起嘴角。
她以为一切都越来越好。
平平无奇的早上,花辰星伸伸懒腰,一边喊着司锦,一边吃着早饭。喊了三四遍,却没有听到回应。
花辰星丢下面包,奔向二楼,拽着门把手,门是反锁着的。
“妈!你开门!求你了!你开门……”花辰星拼命砸着门,她拎起门口的板凳砸坏了门锁,房间里,司锦安详地躺在大床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宛如沉睡的仙子。
花辰星呼吸错乱,手剧烈的颤抖着拨打120……
花辰星亲眼看见白布蒙上了母亲的脸,她握着司锦冰凉的手,心如死灰。
“认识这个人吗?”
在警察局里,警察举起了花远的照片。
“她是我父亲”
警察的手顿住了,“你去前厅等人来接你吧。”
会是父亲吗?花辰星的眼睛哭得红肿,为什么她要失去哥哥再失去妈妈,半年,她几乎落入冰川。
在按笔录手印时,花辰星想到刚刚的问题,声音嘶哑地问了一句,“我妈妈自杀,是因为我爸吗?”母亲对父亲的爱,永远无人可及。
警察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支支吾吾半天。
“叔叔,您直接告诉我吧。”花辰星心中有底,父亲落网便是死刑……
“你父亲……牺牲了……”
“他配不上这两个字的。”
尘埃落定,花辰星还是难掩失落,即使她想父亲一直“逍遥法外”
“牺牲?”花辰星认为“牺牲”是高尚的,不应该是父亲这样的。
“嗯,他是很伟大的人。”警察肃然起敬。
花辰星的话被推门声打断,
“我来带你走,我们见过面。”熟悉的声音传来,是那个哥哥的战友。
白昼把花辰星带上了车。
“我爸爸他,到底怎么死的?”花辰星声音低微。
“他是……军方的……卧底。”白昼仔细听着女孩的话。
后座的女孩咬着嘴唇,紧皱眉头,泪水在眼眶打转,嘴唇咬出了血。
“你想哭的话就哭吧。”白昼递给花辰星几张纸巾。女孩细细碎碎的哭声很让人心疼。
“我只能哭,真的……很没用,什么……也改变不了。”花辰星绷不住了,像是打开了情绪的阀门。
送花辰星回家后,白昼把车停在了比较近的地方,在保护措施完全实施之前,他要奉白老头之命守着。
天色微微亮,白昼远远看着女孩骑着自行车出门了,他便小心地跟了上去,一直跟到锦桥。桥是母亲捐钱修建的,她也该和母亲一般。
女孩一袭白裙,头发上别了一枝栀子花,
哥,爸妈,我来和你们团聚。
白昼狂奔过来,大吼了一句:“花辰星!”
花辰星回头看了一眼,一跃而下。
白昼打了救护车后紧跟着跳下桥……
花辰星在医院醒来后,床前站着的男人眉头紧锁,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我应该离开的,他们都走了”
“花辰星,你胡闹!”他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愤怒,但很快就放缓了语气。
“花家只有你一个了,你哥会希望看见你这样吗?”白昼在花辰星身旁坐下。
“花辰星,你走了,谁给你哥哥折花?你知道吗,你哥一直到最后一刻,手里还握着一朵纸折花。”
花辰星垂下眸子,对啊,她走了,谁给花子栀折花,谁给爸妈烧纸钱,谁来延续花家,谁去实现妈妈写下的动画剧本,谁又能记得花子栀,花远,司锦的故事……
“花辰星,你刚被A区南都美院录取,通知书到,你知道吗?你才多大岁,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自己,是让很多人都羡慕的。”白昼看着眼前垂眸的女孩,忍不住想摸摸她的头,“你哥说,托我照顾你,你也可以叫我哥。”
花辰星的泪滴落在手背,她赶忙擦去。
“我不会再哭了。”
白昼轻笑,“没关系的,哭更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