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了府就直接兵分三路。
蒋灿担心被人发现自己留在府中就一直没有出房门。一直紧握长剑和姬念涵待在一起。
“今日这外面的刺客定是早就里三层外三层把王府包围了,我担心……”
“别怕,我知道你有顾虑。安公子和应崎艅艎的手下们定会保我们平安的。你稳定好情绪,不会有事的。”蒋灿在姬念涵身边坐下。
“也是造化弄人,”姬念涵回忆起往事,眼眶逐渐湿润,“想当初艅艎刚刚成年,从远远西林回到宫里,那时候咱俩刚赢了武状元,有了进宫随意借兵书的权利。当时还有宇轩小姐和我们一起去借书,谁成想竟被别人抢先借走。我见到拿走书的艅艎,却以为他只是某个小皇子身边伴读的小人物,他却向我挑衅和我打了一仗。竟然就这么结下缘分。”
东方应崎是东方艅艎的亲哥哥,且都不是当时皇上的亲儿子。
生母言贵妃言瑾自幼便与一位王爷相识,青梅竹马,因他而负了皇上。
言瑾生下东方应崎时,言氏在蓝水正春风得意,这个皇子更是涨了威风。
这个王爷后来去了黛银被苏家追杀受了重伤昏迷了大半年,在他去黛银前言瑾已怀了艅艎两个月。没想到的是在这期间言家败落,牵连了宫内的贵妃,直接被废入了冷宫。
言瑾对皇上心灰意冷,又不希望即将降世的孩子刚生下来就被卷入政局漩涡,就说两月前皇上酒后乱性使得一位宫女怀孕已有两月有余,艅艎出世后又用毛笔在他脸上点上黑斑。这些行为只为了一个目的,让皇上狠下心将艅艎送到西林生活,远离蓝水的纷争。
皇上真的以为东方艅艎出身宫女的肚子,又面容丑陋,就准许了言瑾的请求,不过他必须在成年之时回国生活。言瑾同意了。
回国就遇到了姬念涵。
东方昫登基后本是让艅艎去了山东,可没想到文武百官因为艅艎的出身硬是不准,艅艎知道东方昫的难处,就主动请求来到了距离京城遥远的湖北。
“来了南方又听说聂沫雨为了史书也来了这儿,我和艅艎本来还高兴,能擒住她。没想到艅艎公务忙的脚打后脑勺,我还怀了孩子,反倒是给你们添了麻烦。”
“你若是再说麻烦,大家都会伤心的,这点你可千万记住。”
“我明白。又想到这么危机的时刻终究还是你在我身边。”姬念涵握着蒋灿的手,“我只觉得安心。”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眼前人只是老了。”蒋灿笑了。
——事件暂缓——
“二妹,四年过去,你我终是又见面了。”聂沫雨气定神闲坐在轿子里,帘子被婢女掀开。
聂向晚坐在马上,眼见那副熟悉的面孔,手里的鞭子都要被捏断了。“聂沫雨,你简直丧心病狂。你这些年废了多少心计做了多少恶事杀了多少人,你本可以有那么光明的前程,偏偏要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三妹,四妹早都不愿意再和你计较了,你为何还要如此执迷不悟?”
“你给我把嘴闭上,”聂沫雨脸上现了怒色,“你不用再和我多说那两个妹妹了,我不认识聂星辰和聂宇轩,更不消说你了,我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那是我的能耐!关于史书我不会让你半步。”
安子逸驾马从后面走了出来,与聂向晚肩并肩:“本是可怜你,放你出去玩几年,却越发不本分了。”他笑容满面,目光却是冷的。
“今日,我便用你的人头给天上的陶梦公主,于易公子,淳于若和星辰报仇!”
“那你就试试看!”
——事件暂缓——
当江月见到防守这座山的敌军头领时,有点晃神。她反省自己,她本该想到的。
明山对这个戴着帷帽遮脸的女人只觉得蹊跷。
明山知道蒋灿的相貌,如今却刻意遮盖面容,难道蒋灿没来?八成是中计了。他一个眼神递给身边人,那小头领正要向天上放信号给准备袭击王府的兵,却被江月抢先,一箭射下了马。
对方左手拉马绳的招式让明山熟悉,更让他愤怒:“你究竟是谁,为何不以真容见人。”
江月用弓箭打掉头上的帷帽,头发也随之散开垂到马背上,勾起嘴角:“明公子贵人多忘事,我们可是老朋友了。”
明山也是吃惊,他眼神飘忽望到山下去,已经开始热战,远方的小路那里也来了一队兵马。
明山目光变得狠辣,对手下说:“你们在我身后让开一条路,我要和这女人彻底分个胜负。你们留下对付这群人。”
手下们见明山像是当真发怒,就听从命令很快往两边靠拢。
“两位王爷,那个打头的与我有仇,我可能要先……”
“无妨,这里交给我们,只是你要当心才好。”艅艎说着。
明山掉头离开,江月追了上去。
过了几个拐角进了一片开阔地明山才放慢速度。
明山回头看她,见江月直逼长剑向自己刺去,明山迅速拔剑出鞘,险些无法抵御,连连后退,缩到山崖边去。
明山目光变得温柔,“月儿,”明山的马又后退一步,“那边有条小路,是下山最快的路,你快些离开,史书与你本不相干你何必拿命去抢,这座山的地形你们根本不熟,绝不会打赢的。月儿!”
“你这是在侮辱我!”江月挥剑的手越发用力。
“算我求你!月儿,你已经……已经从云南跋山涉水来到这了,你难道非要搭上这条命不可吗?”
“我的命……早都不叫命了!是你亲手杀了我,杀了我对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点希望。”江月泪眼朦胧。
“那真的不是我本意!我本是将你安置在客栈等完成了任务再回去寻你的,谁知……”
“不要再说了明山!你也说了,任务。如今你我各有效忠之主,因为私事无法完成任务的话,还留世苟活作甚?”
“既然你是因为任务,因为身份与我有了嫌隙,我也是因为任务因为身份伤了你的心,从现在开始我便像那个归隐的冷铭一样,那就再也没有什么任务了。”
“都到最后的决战了明山,你还想着骗我!”
“不,”明山把剑扔到地上,“我本就欠你一条命。可能我不会再有以后了,如果我有,便只是一介草民,平平无奇过完余生,再不用被强迫做不想做的事情。江月,对不起……我爱你。”明山闭上眼叹了口气,翻身跳进长江里。
“明山!你不能这样!”江月哭喊着,紧接着随他一起坠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