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三哥哪根筋没搭对,居然让沈南乔来ac上班。
这他妈纯粹是给他找事!
挂了电话,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给莫北丞拨了过去,“妈的,你要让沈南乔来公司上班,这执行总裁老子不当了,简直日了狗了,她用那么卑鄙的手段跟你结了婚,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沈家的家训,对自己喜欢的男人,得不到就下一条腿,留着纪念这段还没开始就结束的爱情,三哥,你仔细着你那两条腿,指不定哪天就被她给卸了。”
那边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
乔瑾槐发泄完了,情绪平静了,觉得自己跟个女人置气实在有点失了风度,讪讪道:“三哥,那个女人就是个疯子,你赶紧的,跟她离婚。”
“乔哥,你跟沈南乔吵架了?”
听筒那头,传来陈白沫柔软的声音。
乔瑾槐有些尴尬,“白沫,三哥呢?”
莫北丞的电话一直不假手于人,这次居然是陈白沫接的电话,也怪不得他惊讶。
“北丞去给我买药了,忘了带手机,等他回来,我转告他你来过电话。”
“不用了。”
就刚才骂沈南乔的那通话,也就当时怒极攻心才这么顺畅,真让他再骂一遍,他还真说不出口。
他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真跟个女人来气了?
乔瑾槐准备挂电话,陈白沫又道:“乔哥,北丞和那个叫沈南乔的女人……”
“我不知道,三哥一向有自己的主意,你还是问他比较好。”
感情的事,他不方便插手。
而且,他是真不知道!
结没结婚,进展到哪一步了……
沈南乔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之前完全没有听说过,莫北丞中招后,打电话让他查了这个人,再之后,就是那晚沈南乔说自己是三哥的妻子。。
决定了去ac上班,南乔挂电话后,就去商场买职业装。
女人对逛街都有种天生的热爱,商场就六层楼,她逛了四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黑透了。
回到家,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莫北丞,南乔并没有多惊讶。
她今天让陈白沫受了气,还得罪了乔瑾槐,总有一个会到他面前闹一场。
南乔见他神色薄凉,目光落在她身上乍暖还寒,挑衅的扬了下眉,“你这是,回来兴师问罪的?”
“兴师问罪?”莫北丞一声冷笑的走到她面前,“你倒认的挺快。”
她不知道是谁告的状,又或者,两个都有。
只好模糊不清的道:“做都做了,有什么好隐瞒的,也就是点嘴皮子上的功夫,三少不会还和我一个女人计较吧。”
两人的距离贴的太近,南乔往后退了一步,她不了解莫北丞,万一他没品,打女人怎么办?
还是离远些好。
莫北丞哪容得她跑,钳住她的手臂将南乔重新拉回来,高大的阴影笼罩着她:“当时说的时候,不是信誓旦旦吗?我有三条腿,不知道你准备下哪条?”
南乔:“……”
乔瑾槐作为一个男人,居然小肚鸡肠的告状,看来,她还真冤枉陈白沫了,她至少没有不要脸到在莫北丞面前哭诉。
“恩?”见她不回答,莫北丞从喉咙里溢出一个轻音,颇有要跟她杠到底的意味。
南乔低头,目光在他笔直匀称的双腿上打量了一圈,“女人爱漂亮,当然选条没疤没痕、修长匀称的。”
“修长匀称,没疤没痕,那都是中看不中用,不如选条可大可小、进退有度、还能调时长的,最主要的是,进得了山川入得了河流。”
“质量不好,容易失控,还是留给其他人吧。”
“质量不好?容易失控?留给其他人?”莫北丞每说一句,脸色就冷一分,到最后,唇角的弧度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木着一张脸将南乔抱起来,“好不好,要试验过才知道,穿着裤子哪能看出来哪条漂亮?好不好,不只要看,还的上手摸。”
南乔表面刀枪不入,但毕竟见识的少,男人也就莫北丞一个,还是在那种两不相情愿的情况下完成的,听到这么流氓的话,脸上瞬间起了两团红晕。
“莫北丞,你先放我下来。”
被他这样抱着,她没有安全感,扭着身子挣扎了一下!
“沈南乔,你现在装矜持,那是矫情。”他冷冷的勾唇,踏上了楼梯。
南乔静了几秒,“我大姨妈来了,所以,不能满足你。”
莫北丞目光深沉,半晌,放肆的笑了一下,南乔直觉,他肯定没什么好话。
“……”她一张脸由红到青,换了无数种颜色,“莫北丞,你这个流氓。”
上了楼,南乔被莫北丞扔到床上,男人欣长的身子俯身下来。
“你滚。”
南乔的情绪很久没有这么剧烈的波动过了,羞恼加上愤怒,她瞪着莫北丞,像头发怒的小豹子,呲着并不锋利的乳牙,恨不得扑过来将她撕成碎片!
莫北丞觉得好玩,凑得越发近了,手指挑着她衬衫的衣领,“你喜欢哪种方式?恩?”
南乔有种错觉,她的回答要是不如莫北丞的意,衬衫下一秒就会被他给撕了。
吻了许久。
南乔已经无法呼吸了,气息急促,双颊酡红,莫北丞才终于撑着身子从她身上起来,“早点休息。”
他意味深长的扫了眼她的双腿,“今天欠的,下次一并向你讨回来。”
南乔:“……”
莫北丞一整晚都没回主卧,南乔躺在床上,本来想小憩一会儿,没想到睡着了。半夜的时候醒了,爬起来去洗漱,之后就睡不着了。
她打开笔记本,鼠标移到e盘,点开一个视频。
视频还没开始播放,南乔抬手就将电脑屏幕合上,光线消失,她整个人都像融入了黑暗中,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南乔颓然的靠进身后的椅背,双手捂脸,身子弯成了虾米状。
南乔难得早起,早上六点就去了厨房熬粥,她难得有心思,想做丰富些,但奈何没有食材,只能做白粥了。
莫北丞穿着套黑色的运动装从楼上下来,脖子上搭了条白色毛巾,听到厨房有声音,他缓步踱过去,双手环胸,靠着门框看着她。
南乔正在洗米,纤细的身子微微弯着。
黑色卫衣配修身牛仔裤,更显得肤白如凝脂!
感觉到莫北丞的目光,南乔回头,看到倚着门框站的男人。晨光中,他的眼睛很黑,像一个不见底的漩涡,头发很短,勾勒出他刚毅完美的脸部轮廓。
有种人天生自带光环,即便穿着最寻常款式的衣服,也让人不容忽视!
和他的视线对上,南乔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了之前面无表情的脸:“你怎么在这里?”
“饿了。”
南乔总觉得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种意味深长的含义。
脸上的红晕更深,“还早,你先去跑步吧。”
莫北辰这样盯着她,她不习惯,已经连续好几次拿错东西了。
“你昨晚没睡?”
南乔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皮肤白,特明显。
他双手插在裤包里,散漫的走进去,原本很宽的厨房因为他进来变得异常逼仄,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她烦躁的皱了下眉,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一个鸡蛋,在锅边敲了一下,嘴里敷衍的回了句,“睡了。”
莫北丞截住她的手,蛋液从破口处漏出来,弄得她满手都是,“我不喜欢吃鸡蛋粥。”
南乔:“……”
她想煮的是白粥。
将鸡蛋打在碗里,洗了手,语气不善的问:“你还去不去跑步?”
“不去了。”
他觉得,她不自在,他心里便高兴。
这比去跑步有趣多了。
南乔用毛巾擦了擦手,“那你看着吧,我去跑步。”
她从厨房出来,长长的吁了口气,又抓了抓头发,等情绪缓了点,才拉开门出去。
浅水湾绿化很广,而且都是独门独栋的别墅,相邻的两栋也离的很远,适合跑步!
她围着花园跑了两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下额头,连睡都睡过了,还在乎昨晚的一个吻?
还真像莫北丞说的,矫情。
吃过早餐,她不想出去,在家里看国内最近的设计走向。她在美国读的大学,对国内建筑这块相对较想法较贫乏,也没有具体的经验。
ac那种大公司,对空降兵本来就较苛刻。
而且那是乔瑾槐的公司,她不指望那个男人会对她手下留情,能做到睁只眼闭只眼,已经是对她特别优待了!
忙起来时间过的特别快,等她觉得饿,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南乔闭上眼睛,捏着眉心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站起来走到窗边看远处的凤凰树。
手机响了。
离的距离有点远,她不想接。
但手机一直响,吵得她有点烦,只好走过去接了!
是莫北丞。
“喂。”
“湖滨西路中段,农行门口。”
他这么没头没脑的报个地址过来,南乔很纳闷,皱眉问道:“干嘛?”
“过来看看,你前男友的弟弟都做了些什么,让他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不然,就准备在监狱里蹲一辈子吧。”
说完,莫北丞就直接挂了电话,南乔根本连问的机会都没有。
前男友的弟弟?
陆然。
她拨了陆然的电话,无法接通,又拨了几次,还是一样。
南乔头疼,陆然做事冲动,但她实在想不通,他怎么会去惹莫北丞。
难道是因为陈白沫?
从她一回国,陆然就出了两次状况,上次在皇家一号,不过最后稳住了,这次更好,直接惹上莫北丞了。
她设置好导航,拿着钥匙出了门。。
南乔的车开到湖滨西路农业银行附近,就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给挡住了去路,没办法,她只好下车从人群里挤进去。
交警在疏散人群。
莫北丞站在中间的一片空地,眉头微拧,硬朗的短发在阳光下根根竖起,衬得五官越发的深邃立体。
他面前,是一辆已经烧成空架子的车,从外形勉强能看出,是他的那辆奔驰g级。
莫北丞一眼就看到了从人群中钻出来的沈南乔,大步跨过去,将她拉到他之前站的位置,给她一个完整的视角,“沈南乔,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你前男友的弟弟,这是什么心理?”
“陆然人呢?”
她刚才看了一圈,也没瞧见。
没听到他亲口承认,她不相信,放火烧车,这种行为已经不是年轻人的恶作剧了。
莫北丞看着沈南乔的视线冷冰冰的,陆焰人都死了,还这么关心他的弟弟,上次在警局,这次在这儿,这让他心里越发的不爽,声音也是沉沉的,“局子里。”
“莫北丞,你怎么能把他送到警察局?他还是个学生,如果留了案底,这辈子都毁了。”
南乔有些恼,说话的声音也抬高了,一双眼睛很大,漆黑明亮,正怨怼的瞪着他。
莫北丞觉得,她这双眼睛真是,大的难看死了。
“不送警局,难不成我还要说他烧得好?沈南乔,他现在的行为你意识到了吗?他这是在犯罪。如果今天我在车里,他这一把火能把我一起烧了,要再不给他点实质性的教训,他下次能带着炮弹把银行给炸了,到时候你也别护短了,直接给他收尸吧。”
他的话很冲,却又字字珠玑。
南乔不善于管教,陆然变成这样,她无能为力。
而且,可能也是因为从小到大她在沈家接受的教育让她养成了不爱插手别人人生的性格。沈家的人冷清,对至亲也是如此,除了每年一次的年夜饭,其余时候基本都是各忙各的。
父亲从小就对她说:人生是自己的,你要过好过歹,没人插的上手,我是你父亲,生你养你教育你是义务,但如果你要作死,我也只能看着。
“你在车里,他就不敢放火了,他就是孩子心性,看你不顺眼想出口气,不会真的伤人。”
“呵,”莫北丞眯着眼睛冷笑,“老子看对面银行不顺眼,你去捡块砖,把玻璃砸了,手法准一点,别弄死了人。”
南乔:“……”
她知道,莫北丞是在讽刺她。
“我去问他,如果真是他的错,我让他给你赔礼道歉,车的损失我会赔,你别告他,要是留了案底,他这辈子都毁了。”
莫北丞拦腰一抱,将她的身子压得紧贴在他的胸膛上,男人力气大,又长期锻炼,南乔被他一搂,差点气都喘不上来了,他戏谑的笑:“你这话的意思是,他把我的车烧了,还是我停车碍他眼了是吧?还有,沈南乔,你现在拿什么赔?”
南乔沉默。
她没钱!
卡里余额不足五千,别说这辆车,就是一个车滚子都买不起。
看到她为难,莫北丞的心情就爽了,低头凑近她,‘呼’的朝她耳朵吹了口气,恶意又戏谑的说道,“不如,把你自己陪给我?这车179万,加上后期改装的两百七十万,沈南乔,你算算,你要陪我睡多少次才还的清?”
四百多万。
对她来说,是笔巨款,对沈家来说是一笔小数字,只要她肯回去求她父亲。
“好。”
沈南乔这么爽快又决绝的应了,倒让莫北丞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只是他的轻佻之言。
南乔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重复:“我陪你睡,时间你定,你高抬贵手放了陆然。”
莫北丞气极反笑,眼睛里闪动着湛湛的寒意,他松开横在南乔腰上的手,“你还真看得起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