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上歌舞升平,裙带飞舞,女孩子们位于百花齐放,竞相献艺,公子哥则谈师论画,侃侃而谈,一片祥和的喜庆,唯有皇后娘娘是一个个体,于此时繁荣景象格格不入的个体。
“皇上,您看这些姑娘们跳的舞泛善可陈,主要是因为琴师学艺不精,扰乱了宫宴的气氛,臣妾建议让皇后娘娘亲自弹琴,为姑娘们助兴,皇上意下如何啊?”
贵妃娘娘年约三十出头,正是风姿卓越万种风情的时候,乱花渐欲迷人眼,皇上看着贵妃娘娘的汗毛都是世间最美的风景,遂不假思索的答应,“爱妃,只要你喜欢,你想咋办都行,朕全部依你!”
皇上五十多岁,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是一头会直立行走的猪,但是眼睛中的奸诈狡黠,却显示出他并非庸才。美人在怀,他只享受此时的快乐。
“皇后娘娘,皇上刚刚说的话你也听到了,皇上命你亲自上场,为姑娘们弹琴助兴,皇后娘娘请吧!”
贵妃的眼神中充满着不屑与厌恶,她用尽心机,夺得了皇后娘娘的所有,唯有皇后娘娘的这个身份让她望尘莫及。
她得不到皇后娘娘的名份又如何,她要让皇后娘娘这四个字成为笑话,成为全天下的笑话,她要让北幡的臣民都知道,皇后娘娘不过是她贵妃娘娘圈养的一条狗,任她任意欺凌打骂的狗。
皇后木然道:“本宫贵为皇后,怎能为一群歌姬弹琴伴奏呢!”
“贵为皇后?”贵妃娘娘道:“就因为你贵为皇后,却未为皇上生下一儿半女,我皇室没有滴出皇子,你还何面目说你贵为皇后?”
“皇室没有嫡出皇子,你的儿子不也成了太子了么,是不是嫡皇子又如何?”
贵妃娘娘冷笑,一双眼睛如利剑,冰冷且无情的看着皇后道:“贵为皇后母仪天下,皇后娘娘和臣民同庆同乐有什么不好吗?还是皇后娘娘自觉身份贵重,不愿与民同乐呢?”
皇上不耐烦地说:“皇后,与民同庆是你这个皇后娘娘应尽的责任,你怎可如此固执,不把我北幡的臣民放在眼里?”
“北幡的百姓应该放在心里,而非放在眼里。”
“来人,请皇后娘娘下场为舞姬弹奏一曲。”
“本宫是启武的公主,绝不会为几个舞姬伴奏,请皇上切莫为难本宫!”
“启武的公主?”贵妃娘娘哈哈哈的大笑,“皇上,臣妾看您还是别在为难皇后娘娘了,也免得皇后娘娘一怒之下联合启武兵发北幡,里应外合,日后这北幡的天下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贵妃娘娘心术不正,为了能够打击皇后娘娘,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皇后娘娘,你身上穿的是我北幡的衣服,吃的是我北幡的粮食,和的是我北幡的水,你身居皇后之位,受我北幡万民敬仰,你却想着如何联合启武朝攻打我北幡,陷我北幡百姓于战乱之苦,水火之中,你怎地如此狠毒?”
莫愁想,皇后说了这样的话吗?皇后只说了一句启武朝的公主,贵妃娘娘怎地脑补出了这么多的思路呢?她如此言讲,便是北幡的百姓,也再容不下皇后娘娘了。
宫宴的宾客大有群起而攻之的趋势,莫愁看得出来,这些北幡的臣民对皇后娘娘视若无睹,她们一直追随的便是这位美艳无双的贵妃娘娘。
情势所逼,皇后娘娘要不妥协,以皇后娘娘尊贵无比的身份,为一些卑贱的歌姬弹奏一曲,以供人欣赏,消遣取乐。要不皇后娘娘宁死不从,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莫愁告别了朝晖三人,让她们三人见机行事,保护好自己。而莫愁则离开三人的视线,闪进工作室,隐藏在皇后娘娘的身边,见机行事。
皇上把酒盏向皇后娘娘砸过去,微带醉意的神情已经有些混乱,早已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能力,此时就像是一个傀儡,只听从贵妃娘娘的调拨。
莫愁接住向皇后娘娘砸过来的酒盏,再向皇上砸过去,皇上的额头与酒盏相撞,酒盏为玉器制成,略胜一筹,虽然砸在皇上的额头后掉落地上,摔得支离破碎,但还是在皇上的额头上留下一道血痕。鲜血顺着皇上的脸留下,越过他肥厚的脸颊,直至下颌,再到勃颈处,最后染红衣衫。
贵妃娘娘第一时间不是去关心皇上的伤势,而是对身边的侍卫说:“皇后娘娘行刺皇上,讲她抓起来。”
莫愁想,早年间,启武朝的皇上是不是也这样宠爱宁贵妃,冷淡皇后,最终导致山河破碎呢?
此时,已经有十位冲到皇后身边,欲行抓捕。
可是,皇后却似乎被什么东西笼罩住,保护起来,不管他们怎样群起而攻之,就是不能接近皇后娘娘,更不能伤之毫厘。
贵妃娘娘怒道:“妖后,妖后,妖精附体。”贵妃虽是在愤怒中,嘴角且怎么也掩饰不住那一思窃喜,“皇后被妖精附体,危害我北幡百姓,北幡定会迎来前所未有的灾难,快取柴火来,将这个妖后烧死,还我北幡百姓的安宁!”
此时,宫宴的宾客也被皇后身边奇异的景象所震惊,遂有人高声附和,“对,烧死这个妖后,妖后被妖精附体,危害我北幡百姓,烧死她烧死她,少死妖后。”
一个老者蹙眉,道:“贵妃娘娘,皇后娘娘不能被锐器所伤,的确令人费解,可是,皇后为什么不能是佛光普照,有神灵保佑呢?”
“我呸?”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说:“老东西,想必你也是妖后的同党,居然为妖后洗脱罪行,我看你也要一起烧死,你们九族都应该烧死,一绝妖后残部的后患。”
此妇人应该是贵妃娘娘的死党,此时不余遗力的在宣扬皇后是妖后,定当会给北幡带来无妄的灾难,无边的屠杀,必须烧死皇后,才能解决北幡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