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王爷冤枉?”莫愁冷笑道:“太子哥哥,你可知道,冤枉衡王爷的人竟然是这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士兵?有了几个士兵的证言,大理寺卿便联合朝臣,准备打压衡王府、端王府、安国侯府、右丞相府,并且要以寻找财宝的理由进行搜府,那么,他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啊?”
“公主请慎言,本官并无此意。”
大理寺卿自知理亏,孤掌难鸣。刚刚复议他的那些朝臣已经明哲保身的退居二线,不再参与其中的纷扰。
“并无此意?你并没有什么意思?你并没有以莫须有的罪名构陷衡王爷、端王爷、安国侯、右丞相吗?一句并无此意何以服天下?”
“公主何必咄咄逼人?”此时,宁贵妃已经在粉红的陪伴下来到了朝堂,“朝中大量财宝丢失,衡王爷罪责难逃,这都是朝中之事,自有皇上做主,你一个公主跟着凑什么热闹?”
宁贵妃在后宫听闻莫愁大闹朝堂,大理寺卿官位难保,她便不能安稳了。既然莫愁可以擅闯朝堂,那么,她是启武朝堂堂的贵妃娘娘,她为何不能擅闯朝堂,给大理寺卿助一臂之力呢?
莫愁见到宁贵妃紧张兮兮的赶过来,脸上带着哪一复述的担心和恐慌,她便知道,宁贵妃和大理寺卿绝不是一般的关系。什么传说中的兄妹啊,那都是骗人的谎言,尤其是骗皇上那种重色之人的谎言。
“宁贵妃,你的消息很封闭啊!”莫愁目不转睛的看着宁贵妃,眼神中的锐利,让宁贵妃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大理寺卿的官位已经保不住了,至于他的性命还能不能保住,也要看皇上他老人家的心情。你现在过来做什么,以贵妃娘娘的权势压人,还是为皇上做决定呢?”
“本宫做事,还由不得你一个公主质问!”宁贵妃转头看向皇上,眉目间是数不尽的万种风情和凄哀,“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若是在之前,皇上重色,一定会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言听计从。但是,皇上在那个漫长的梦中见识了宁贵妃的另一副嘴脸,宁贵妃楚楚可怜的容颜便再也打动不了他了。
“宁贵妃,你是说你的权势通天,可以不把公主放在眼里了嘛?那么朕呢,你如此僭越公主,你将朕至于何地?”
“皇上,臣妾只是……”
“你若是嫌弃贵妃的位分太高了,朕可以考虑给你换一个位分。”
这意思就是说,你嫌弃贵妃的位分高了,皇上可以给你换了一位分,比如说贵人啊、才人啊!
大理寺卿知道自己今天面临的危机,若是此时,贵妃娘娘也出了事,想必,宁氏家族比魏氏家族的下场更加惨烈。
为了保住贵妃,大理寺卿跪倒道:“皇上,贵妃娘娘宅心仁厚,贤良之名誉满天下,请皇上看在贵妃娘娘伴驾多年的份上,不要计较贵妃娘娘的莽撞。”
“宅心仁厚,母仪天下,这不是形容皇后娘娘仪容的名词吗?难道大理寺卿是在提醒皇上废后,改立贵妃娘娘为皇后吗?”
“公主请慎言,臣并无此意啊!”
“你公然的构陷王爷,事后,你说你没有构陷。你刚刚把宁贵妃捧到了皇后的位置,事后,你说你没有。作为大理寺的大理寺卿,你连这一点担当都没有吗?何况……”莫愁摇摇头,把大理寺卿和宁贵妃心中的惶恐看的一览无余。
“何况,那几十箱子的财宝还没有抬到朝堂上,就目前为止,衡王爷等人的确有偷梁换柱、以次充好的嫌疑,你在紧张什么?”
对啊,大理寺卿在紧张什么啊?难道一个士兵无凭无据的话,就能将他堂堂的大理寺卿拽下神坛么,这不是滑天下之大不稽的玩笑吗?
“臭傻子!”大理寺卿在心中腹诽,“刚刚还叮嘱自己要处处谨防这个臭傻子的横冲直撞,现在刚刚过招,自己便败下阵来,凭什么啊?”
大理寺卿整理已装,信心百倍,刚想与莫愁来一场名扬天下的辩论,便看见莫愁那张不怀好意的脸对他笑。
“大理寺卿,本公主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公主请。”
大理寺卿好整以暇,不管莫愁问什么问题,他都有几十个办法让莫愁没有答案。
“收缴财宝的箱子是大理寺提供的吗?”
莫愁目光如正在涨潮的海水,深不可测的海水滚滚而来,让他一时间不知应该怎样回答。
他想起来他刚刚为啥害怕了,因为莫愁已经洞悉了他们的底细。
大理寺卿的防御再次土崩瓦解,那些运输财宝的箱子的确是大理寺的运输工具,在查抄魏氏家族时,大理寺毫不意外的参与,只是运输财宝的活儿,落到了衡王爷的身上。
这些事本应大理寺去做,但是大理寺各种推脱,最后还是衡王爷接过了重担,也接过了大理寺卿递过来的阴谋诡计。
莫愁头脑极为简单,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对付大理寺卿,所以她做事毫无逻辑,左一句又一句,左一拳右一脚,最后,将防御意识极强的大理寺卿打的落花流水,防御的武装打的支离破碎。
“那些箱子,那些箱子……”大理寺卿腹诽,豆大的汗珠顺流而下,狼狈之际。
宁贵妃见状,急忙装作晕倒,不省人事,把皇上的愤怒系数的还了回去。
皇上无奈,命人把宁贵妃送回后宫,把宁贵妃带来的太监宫女各大二十大板,护主不力,他们难辞其咎。
朝中大臣两两相望,面面相觑,却不敢窃窃私语。曾经不可一世的大理寺卿何等跋扈,怎地站在一个傻女面前,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蔫了呢?
游千山、安国侯、右丞相、衡王府世子爷,这几个人笑而不语,挤眉弄眼,那种幸灾乐祸,即为滑稽。
皇上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原来这个傻妹,真的是他今生的救星。
时间就这样一步一步慢慢悠悠的走过去,时间走过,朝臣心中惴惴不安。随着沉重的脚步想起,南宫议等人抬来的箱子,终于运输到了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