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夫人和三老夫人是老侯爷的兄嫂和弟妹,他们分别住在安国侯府的东府和西府,已经是四代同堂的老人家,却还想赖在安国侯府享受富贵,是那种及其不要脸的蛀虫。
如果说堂老夫人一族是赶不走的钉子户,那么东西两府就是根深蒂固的原住户,安国侯三代的努力,也没能将他们分割出去。
莫愁嫁进安国侯府,安国侯夫人就直接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莫愁,自己自得其乐去了。
莫愁便给自己的亲信开了个会,日后把东西两府踢出安国侯府的计划随时启动。所以,春红和甘草根本没把这两位老夫人放在眼里,巴不得能够挑起一场战争,成为将她们赶出安国侯府的导火索。
大老夫人和三老夫人虽说已经到了花甲之年,但是保养的极好,模样还过的去,穿着富贵,各种名贵的首饰和钗环都往身上招呼,也不怕累到自己,更不怕在行走时形成一定的负担。
平日里嚣张跋扈,一手遮天,安国侯府若是没有四面墙当着,他们嚣张的能够飞上天。
人老了没有该有的宽宏和仁慈,把坏人变老了的气焰演绎的玲离尽致。
春红和甘草款动金莲走进客堂,微微福身行礼,甘草道:“两位老夫人,适才我家世子妃已经回来了。但是我家世子妃身体乏累,神情倦怠,此状见两位人身为不妥,所以还请两位老妇人先行回去,他日再见。”
“放肆!”三老夫人怒道:“你家世子妃就是这样对长辈的吗?”
春红带着一张笑容可掬的脸道:“请三老妇人注意措辞,我家世子妃的长辈是安国侯府的老夫人。您虽说也是世子妃的长辈,却是已经分出府的叔婆婆,我家世子妃不必每天向您晨昏定省,也做不到随叫随到,还请三老夫人慎言。”
“老身慎言?”三老夫人气得嘴角都再抽搐,“来人,将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奴才给杖毙。”
现在,不仅是世子妃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便是两个奴才也敢对她们不敬,此时传出去,她们东西两府的威名何在?
春红不慌不忙道:“三老夫人,这里是凌霄阁,不是您的西府,您若向发号施令,这里不是地方啊!”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四大丫鬟在安国侯府横冲直闯,还没有那个奴才在她们面前放肆,现在见春红这样理直气壮的怒怼主子,遂感觉自己的地位不保,毫不迟疑的就冲上去,准备对春红和甘草进行一番攻击。
大老夫人身边的奴才首当其冲,三老夫人身边的奴才自然当仁不让,一场势不可挡的奴才大战即将爆发。
“两位老夫人好大的火气,把威风耍到了凌霄阁,你们当我们凌霄阁是随意猜踩踏的棉花地吗?”
游冬生身穿锦缎长袍潇洒飘逸,神情冷漠,眼角眉梢带着凌霄阁的霸气,步履翩翩,举止稳重,把凌霄阁掌事管家的霸气一览无余的表露出来。
“游冬生!”三老夫人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三老夫人,本管事掌管凌霄阁的一切事物,你们无辜杖毙我凌霄阁的不才,已经触犯我凌霄阁的威严,本管事岂能置之不理?”
“你这个狗奴才?”大老夫人怒道:“凌霄阁属于安国侯府,岂能容你一个奴才再次放肆?”
游冬生不羞不恼道:“本管事是世子妃聘请的管事,并非你安国侯府的奴才,大老夫人请慎言。便是我凌霄阁的奴才,也容不得别人随意欺凌,所以,这件事本少爷管定了。”
游冬生说完往后退了一步,一挥手,道:“来人,送客!”
随后,游冬生一左一右的拉着春红和甘草的手离开客堂,小厮和护卫呼啦上来几十人,开始了毫无善意的送客行动。
又见晚霞飞在天边,晚霞映红了莫愁的寝室的窗户,醒来的莫愁命人传膳,她睡觉睡到被饿醒。
灯笼草和月季服侍莫愁用饭,林花给莫愁收拾被褥,春红和甘草则在墙角罚站。
莫愁只顾着吃饭,并不搭理她们,作为凌霄阁的奴才软弱至此,莫愁没有把她们轰出凌霄阁,已经是看在往日的情面了。
“主子,您吃一点果子狸,就着粥吃可香了。”
月季给莫愁盛了一碗杂米粥,又给莫愁加了一些小菜,莫愁三口两口就把一碗粥放进肚子里,感觉杂米粥果子狸放在一起,果真是味道极美的晚餐,遂道:“再来一碗。”
灯笼草瞪大眼睛,吃惊地说:“主子,您已经吃了两碗了,这些主食您还没动呢,您好歹吃点主食好么,那样抗饿啊!”
莫愁看了看灯笼草,又看了看色香味俱全的注释和饭菜,遂玩兴大起,道:“灯笼草,你告诉厨房,今天晚上你只吃主食,抗恶。”
“主子,您真坏,灯笼草不说话了成不,您自己爱吃啥啥吃啥,奴才给您盛饭便是。”
莫愁笑道:“你个小蹄子嫌弃你家主子吃饭了哈,要不要你家主子饿你两天,以示惩戒。”
“主子!”灯笼草吓得急忙跪下,跪走两步,狗腿的把自己的脑袋放在莫愁的腿上,撒娇道:“主子,您就心疼心疼奴才吧!您是奴才的主子,您不心疼奴才,奴才日后还不让人家欺负了去啊!”
莫愁把一块又香又酥的烧饼放在灯笼草的嘴里,“哎呦我去我说你这个小蹄子,你的嘴巴啥时候这么会说了啊?还是给你把嘴堵上好,你家主子听你说话忒肉麻,哈哈哈……”
主仆几个小作一团,莫愁的晚饭也在笑声中吃完。
“你家爷呢?”莫愁问道:“他还没回来吗?”
月季一撇嘴,神情稍有不悦地说:“爷刚刚回府,就去了翠雅居,迫不及待的去看北宫飞燕了。”
莫愁说的爷,便是南宫议。
“随他去吧!”莫愁笑道:“腿长在他的身上,他的腿跟着心走,他想去哪,谁也管不了啊!”
几个嬉笑的丫头此时都沉默了,在他们的心里,他家主子已经失宠了,这可是一个可怕的信号。
莫愁看着春红和甘草说:“你们两个知道错在哪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