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莫愁道:“今晚,我们就夜探县衙,我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教头究竟是一个什么货色,顺便取了他罪恶滔天的工具。”
是啊,教头罪恶滔天的工具不就是把良家女孩变成残破之躯的工具吗?这种人罪恶滔天,惹得天怒人怨,莫愁若是不除掉他,她带着随身空间穿越至此便没有任何意义了。
此时,马尾草忽地转身下地,在任何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她的手上已经有了一只过路的老鼠。
马尾草很自豪地说:“我被关在地洞里,那里乌黑一片,一点亮光都没有,只是有人给我送东西吃时,才会看到一线亮光,长期生活在黑暗里,我的势力现在也不是很好。那时,我偶尔就会断粮,饿极了就用耳朵判断老鼠的所在地,逐渐的,便可以在黑暗中捉到行走的老鼠,用那些杂碎审讯我时丢下的刑具摸黑给老鼠开膛破肚,吃老鼠肉。我被臭虫叮咬过,被老鼠啃过脚趾,被人用火烙铁灼伤,被狗死咬,承受永无休止的鞭刑,再接受并不专业的治疗,她们不让我死,也不让我活,但是最后,我还是被傻妹救了,我活了。”马尾草眼神中满是坚毅,苍白的脸上有了血色,“我跟你们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们,我马尾草不是一个废人,我可以照顾自己,甚至可以跟你们并肩作战,你们无需对我的安全问题过于担心。”
众人在马尾草身上可留下的伤疤就可以知道,马尾草曾经经受了什么样的折磨,所以对马尾草的敬重之心油然而生。
那些人想知道的秘密不过是松紧带的制作方法,马尾草知道松紧带的制作方法,她曾经答应过莫愁绝不外泄这个秘密,事实证明,马尾草便是面对世间最残酷的刑罚,也没有出卖莫愁。
“二婶,您现在是病人,我们决定让初阳姨娘照顾你,这样,你们两个可以相互照顾,我们也可以全心全意的去对付那群杂碎。”
“灵儿,我也想去……”
“姨娘,您想去干什么,您便是有些功夫,怕是已经荒废了很久了,您还是在这里陪着二婶的好。”
初阳点点头,同意莫愁的建议。
她本就是花拳绣腿的功夫,又搁置了这么长时间,想必也成了半个废人了,甚至还不如马尾草,马尾草倒是可以赤手空拳的捉老鼠,但是她确定不行。
最后,莫愁等人经过商议,晚秋、朝晖、赵德芳、红娘依然不露面,这样,便是村里有教头的眼线,也不知道他们真实的情况。
南霸天说:“我们回来的时候,看见两个形迹可疑的妇人匆匆离开,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莫愁笑道:“想必今天被我收拾的那些官差要遭殃了。”
“你是说她们是教头的眼线吗?”
“说不上是眼线,不过是不想别人的日子比他们过得好,我们不在,他们依然是这个村里首屈一指的富户。”莫愁看着这间房子说:“他们现在去传递消息,不但可以拿到奖赏,还可以占有我们的物资和财产。这些人啊,咋就这么见不得别人好呢?”
“这两个妇人是什么人?”
“这所宅院的主人。”
“什么?”南霸天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说:“他们不是很热情吗?怎地……”
莫愁冷笑:“我的好兄长,对你热情的人不一定不会害你,对你冷漠的人不一定会害你。看人不要看表面,否则,你会吃很大的亏。”
红娘心里有事,一直没有说话。他们吉家的案情到现在还没有个着落,他心里一直在惦记此事。
对于行军打仗,她更是门外汉。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在百花楼的八面玲珑,人也沉静了很多。
莫愁示意众人安慰一下红娘,自己出去了。
刚刚那两个妇人偷偷摸摸溜走的时候,莫愁便已经看到了。莫愁原本想制止他们,但是想想,不如让那些官差吃点苦头,否则,他们永远不知道自己效忠的人有多残暴。或许,让他们吃点皮肉苦,还能改变他们仗势欺人的命运呢。
“哥哥,包子真好吃。”
于扬和几个小屁孩吃的满嘴流油,小脸蛋红扑扑的,正在地上收集石子呢,“哥哥,我们也想练习打石子,原来会打石子很威风呢!”
“小家伙,你吃饱了吗?”
莫愁抱起于扬,于扬很瘦小,很单薄,没啥分量。
“哥哥,我吃饱了,村里人都吃上了包子,我们小孩子每人分一个包子,大人们两个人分一个包子,你们的包子有二十个,还在锅里温着呢,里正爷爷说,那是你们的包子,谁也不许动。”
莫愁还真饿了,遂抱把包子端过来,并亲自动手做了一锅疙瘩汤,再加上刚刚买回来的小咸菜,果真是难得的农家饭呢。
以前傻妹在清水村的时候,这样的饭便已经是山珍海味了。
南霸天买回来了两头猪,此时这两头猪早已骨肉分离,疙瘩汤里面有肉丝,飘着一层猪油,点缀着绿油油的白菜叶,香味传出去老远,甭提多香了。
日落黄昏时,无名村里香味扑鼻,十几年没有过的炖肉香传出去老远,从村头到村尾,各家各户都把自己的桌椅板凳拿出来,摆成了一条长龙,全村人在一起聚餐,吃白米饭,吃白面馒头,吃猪肉炖粉条,这样的饭菜,他们白天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莫愁担心村民长期吃素,突然间吃荤腥会闹肚子,遂兑了一些药水,让村民事先喝下去,避免村民集体闹肚子的事情发生。
此时,村里篝火正在熊熊燃烧,人们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载歌载舞、畅所欲言,莫愁身在其中,想起了自己在清水村时,也曾带着村民这样通宵未眠,感慨颇多。
以往的此时,村民已经关门闭户的睡觉了,而此时,村民吃完饭,简单的打扫一下,便兴高采烈的回家做棉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