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马尾草心虚地说:“总之,你就是去我家偷银子了,我忘记你是啥时辰去的了!”
马尾草卯时三刻果真在山上,不过她当时正在与人苟且,傻妹说的这么笃定,她是咋知道的呢?若是傻妹在此揭穿她不耻的行径,她日后就没法做人了!
此时,村民的议论声已经开始沸腾,莫愁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马尾草,你听听村民的议论声!你说的话漏洞百出,经不住推敲考量。我傻,不代表每个人都傻,乡亲们耳聪目明,你若想蒙混过关,没那么容易!”
此时,马尾草的大女儿游冬冰一直在人群中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对于莫愁那一车的货物,她不垂涎,那是假的,即便是一般人家嫁娶,不管是聘礼还是嫁妆,都不及莫愁这一车货物值钱。
她不糊涂,知道这些银子不是游家的银子。她原本想,游老太若是胡搅蛮缠的得了这车货物,她也可从得一点便宜。
但是现在,她亲娘已经参与其中自身难保,她预感到今日的傻妹言语犀利,不如往日那般傻头傻脑的好拿捏,急忙冲出人群,拉住马尾草说:“娘,您咋了?是不是发烧烧坏了脑子,怎地说话都糊涂了?郎中说让发您在家养病不让您出门,你咋不遵医嘱,偏要跑出来干啥啊?”
游冬冰年方十五,长得像一朵花一般娇艳动人,穿着细棉布的桃色衣裙,透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莫愁很快便在记忆中找到游冬冰的信息,此人表面温柔如水,实则是心如蛇蝎的恶毒女。
游家有傻妹母女做家务,她可是让游家当大小姐养大的,游家还指望着她嫁入豪门,光耀门楣呢!
游冬冰用力地抓着马尾草的手,马尾草知道今天自己不好脱身,急忙假装头昏晕倒。
游冬冰做出焦虑状,楚楚可怜的看着围观的村民说:“乡亲们,我娘她病了,想必她自己说了啥都不知道,让乡亲们见笑了,我先带她回去治病!”说完,招呼着几个要好的姐妹,搀扶着马尾草就想离开。
“等一等!”莫愁叫住游冬冰,“借问游小姐,你们请的哪位郎中给你娘看的病?在啥时间看的病?”
游冬冰眼中的怒火似在燃烧,却偏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受害者的表象,泪光盈盈地说:“二姐姐,我娘找的哪位郎中看病,啥时候看的病,这事和你有关系吗?你干啥欺负我娘,她可是你亲二婶!”
“游小姐,你的眼泪可以多流一些,但是在此处攀亲的环节可以省略。”莫愁的言外之意就是我和你不熟,你别和我攀亲论道。“至于这事和我有没有关系?呵呵,当然有关系!你娘诬陷我去游家偷银子,她的证词漏洞百出,坏了我的名声,咋能凭你说两句话,就把她所有的证词都给掩饰过去呢?我是受害者,游小姐冰雪聪明,才智过人,你说这件事跟我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