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大人的潜台词就是,傻妹啊,本县给你一个收拾张开这个混蛋的机会,你放开膀子自由发挥地大干一场,本县带着对张开的愤恨默默地支持你。
莫愁虽不聪明,但是她却读懂了希大人的潜台词,遂起身与张开开始一张前无古人的辩论。
莫愁:“张开状师,你读过书吗?”
张开:“废话,本状师可是秀才出身!”
莫愁:“哦?秀才这种产物很稀有吗?不见得吧!”
莫愁拍拍手,游福寿和孙秀才、柴秀才、马秀才四人按大小个地走到莫愁面前,莫愁笑着说:“这几位都是秀才出身,就连我爹也是秀才出身,而你不过是其中之一,你有何嚣张的资本!”
游福寿看着孙秀才等人,不屑地说:“你们几个臭小子,不过是三个不成器的秀才,且功名尚在本先生之后,你们有何嚣张的资本?”
孙秀才三人急忙行礼,孙秀才说:“游四叔,我们才疏学浅,有了秀才的功名便想冲个大瓣蒜之类的显摆显摆,我们真是拿个芝麻当西瓜,拿着鸡毛当令箭,实在该教训,该骂,该打,您教训得对!”
“就是嘛!”孙氏提高嗓门说:“你不就是的秀才吗?还出来冒充什么状师,随意地中伤别人,巧舌如簧地颠倒黑白,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姑姑,您说这话可就委屈我们了!”孙秀才接着说:“我们充当状师没错,可是我么们没有颠倒黑白啊!颠倒黑白那是人干的事吗?那简直就是混蛋所为吗?”
柴秀才道:“身为秀才冒充状师,若不能为官府解忧,不能为百姓申冤,只为拿人钱财颠倒黑白,就该夺了功名才是,我们励志为民除害,所以,我们不算是东西,我们是秀才!”
马秀才道:“你可以不是秀才,但是你不可枉为人!状师不可以是秀才,但是秀才一定是有功名之人。有功名之人为非作歹,人人得而诛之!”
游福寿见到三人都说完了,来了一个‘结案陈词’的收尾,“这里是公堂,是最考验人品的地方,你们宣兵夺主了,还不退下!”
四人同时躬身施礼退下,百姓自发的发出叫好声,这种指桑骂槐的气魄,果真不同凡响。
莫愁向百姓俯身行礼,以最美的笑容收买人心,百姓则被莫愁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收买’决意为莫愁主持公道。
莫愁回头看着脸色赤橙黄绿青蓝紫不断变化的张开,笑着说:“张开状师,你看,秀才这种产物并不是很稀奇,是不是?”
张开现在是有口难言。他若张嘴接话,他便是颠倒黑白的状师,他若不接话,就只能人下这口气。
南宫议走到希大人的面前做了一个鬼脸,看见了希大人百年不遇的笑脸。
莫愁再道:“张开状师,我们是聊聊案情,还是继续秀才的话题!”
张开道:“你状告柴草等人污蔑你卖身子有何证据?”
莫愁道:“证据便是柴草等人签字画押的文书,这算不算是证据?”
张开道:“什么文书?”
莫愁道:“就是柴草等人承认污蔑诽谤我母女卖身子的文书,这里有她们的签字画押,算不算是证据呢?”
张开转头看向柴草,怒道:“你们即以承认污蔑诽谤傻妹母女卖身子,并签字画押,你们还请我来打啥官司,真是胡闹!”
柴草等人面面相觑,还以有人背着她们投靠了傻妹。稍后,遂瞬间明白过来,这是傻妹的兵不厌诈之计。
这一招,傻妹百试百灵,柴氏等人都已经有抗体了!
柴氏心有成竹的说:“臭傻子,你别在这拿着一张纸就混淆视听!老娘行的正走的端,才不会上你的当!”
莫愁道:“是吗?这文书是不是真的,让大人审查一遍便知真假!还请差大哥帮忙呈上!”
南宫议急忙上前,接过莫愁手中的文书看了一眼。南宫议不看还好,这一看没忍住,突然笑出声来,“这证据太有用了,大人看了,定会还给你公道!”
柴草等人瞬间没有了主意,遂把怀疑的目光落在马尾草的身上。
马尾草作为游家的被告者,却在游家的案件中逃过一劫。
马尾草为何会逃过此劫,难道其中有啥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成?难道马尾草为了自保,把她们出卖了不成?
金凤凰早就怀疑马尾草与傻妹有所勾结,否则,傻妹为何紧抓住游家不放,反倒不追究她的责任呢?
金凤凰怒视马尾草,往日的一对好姐妹,游老太称霸清水村的左膀右臂,今天已成了宿敌!“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
“哼!”马尾草冷哼,“你们相互猜疑,早晚中了傻妹的挑拨离间之计!”
“挑拨离间?”
秦椒疑惑地看着柴氏,“难道臭傻子想骗我们自投罗网吗?”
马尾草是属于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
她刚刚求天地、求鬼神、求菩萨、求老天爷、求莫愁开恩,放过她这一次。只要她逃过此劫,日后一定会好好做人,天天向善。
但是,当游冬冰历尽千辛万苦为她求得宽容后,她再次融入到了柴草等人的圈子里,便复原形毕露,恢复了那个愚蠢且粗暴地马尾草,她女儿为她付出的一切,都已经付之东流。
游冬冰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马尾草的身上,马尾草先后的表现让她万分的失望。
游冬冰从不奢望娘亲能像幽兰那般温存善良,但是她希望娘亲可以开心健康的度过一生。
此时,南宫议已经准备把证词交给希仁,“大人,这可真是一份别出心裁的供词,大人看了定能了结此案!”
“哦?呈上来!”
希仁不知文书上写的是啥,但是他看到南宫议的神情还是很期待,正准备伸手去接时,人群中传来一阵嚣张刺耳的笑声,“真热闹啊!希大人,别来无恙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清水县的一霸南霸天。
南霸天不足三十岁,身宽体胖,身材高大,一脸的横丝肉让人看上去心惊胆战,笤帚眉,铜铃眼,蒜头鼻,大嘴叉,像极了一个在人间作恶的凶神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