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莫愁、南宫议、成岭、南霸天、红娘、冷峻、小楼、刘捕快、等人带着一众差役闯进来,犹如神兵天降。
“老花子,朝廷通缉的采花大盗。没想到你这个十恶不赦的采花贼,居然一直躲在清水镇,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南宫议注视着恶贯满盈的老花子,而老花子则发出尖厉刺耳的笑声。
老花子把身边尚在求欢的女人给狠狠地扔出去,有她们在,实在是阻碍了老花子的功夫。
那些女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嘴角渗出鲜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看上去让人触目惊心,居然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真用上了体无完肤四字。
这三个女人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有人注视着她们体无完肤的身体,不知道她们已经陷入险境,杀机四伏,只是一味的哼哼唧唧的朝着老花子爬去。
或者说,她们似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眼神痴痴地呆呆地及其木然,似乎世间一切都不存在,她们的眼里只有老花子一人。
成岭是郎中,不在乎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的繁文缛节,俯身给女人诊脉,稍后,眉头紧皱的摇摇头。
莫愁神情哀伤地说:“没救了吗?”
成岭黯然道:“恐怕治好了也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白痴,且要永远忍受无法治愈的痛苦,此后余生生不如死!”
为了捡银子而来的百姓看见这样的惨状无不唏嘘,有的女人手里紧紧得握着得来不易的银子,真想拿银子砸死这个丧尽天良的女人。
他们都是普通百姓,虽然有时会小肚鸡肠,分毫必争;有时会贪点小便宜,甚至有人会挑拨离间的搬弄是非,但是,这些人在看到这样惨无人道场景时,无不痛恨老花子的惨绝人寰。
莫愁把这些女子的遭遇看在眼里,身为女人,身为一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制药师,她深知这些病症会给人体带来怎样的伤害,但是她却对此无能为力。
莫愁把所有的仇恨都化作一道利刃,眼神寒光如剑的看向老花子,“老花子,你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哈哈哈……”老花子脖子上褶皱的皮肤随着笑声在颤抖,丑陋无比,“臭傻子,没想到老娘会落在你的手里!不过,有这么多人给老娘陪葬,老娘死也值了!”
莫愁从袖带中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麻醉枪对准老花子,一字一句道:“你做梦!”
麻醉针发出,老花子应声倒地,除了全身没有知觉,她的人还是清醒的很。
此时,正在艰难地爬向老花子的女人因为刚刚被老花子摔得伤势过重,留下遍体的伤痕,此时已经气绝身亡。
莫愁脱掉自己的外衣撕成三份,给三个女人的尸体盖上,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莫愁竭尽全力的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老花子,每个人的生命都应该得到尊重,但是你竟然在是十余年内,残杀了上千条无辜的生命。这些生命也有爹生娘养,也有人间至爱,也有七情六欲、骨肉亲情,即便是他们的人生注定尝尽酸甜苦辣,悲欢离合,那也是属于他们自己的人生。但是,他们的活着的权利,却被你残忍的剥夺了生命!你这个没有人性的畜生!”
“哈哈哈……”老花子的脸开始扭曲变形,“臭丫头,你嫉恶如仇!你正义凛然!你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可是,我被别人剥夺生命的时候你在哪里?我的爹娘惨遭毒手的时候你在哪里啊?你知道我遭遇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吗?现在你来指责我,你不配!”
“不管你遭遇了什么,经历了什么,都不足以成为你剥夺别人生命的理由!”
“哈哈哈……”老花子的笑声尖锐凄厉,“你没有经历过我的人生,你怎知我的不幸?我杀的人都是该死之人,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罪人,都是不可饶恕的罪人!他们的罪行不足以律法定罪,那么就由我来给他们执行死刑,我才是世上最公正最有法度的人!”
“你是无稽之谈!”
莫愁一脚把老花子踹倒,“畜生!”
“希大人到!”随着游满堂洪亮的声音响起,衙役们威武的声音回荡在黑夜,惊起了清水街沉睡的百姓。
随之,铺子里面点燃了蜡烛,铺子外面点燃了火把,几十只火把同时点燃,把黑夜照得亮如白昼。
希大人沉着一张大黑脸落座,游福寿、游满堂兄弟分站左右,一张八仙桌暂时取代了公案,一个临时的公堂连夜开堂问案。
此时,围观群众已有数百人,且人数在不断的增加。
“啪!”
希大人惊堂木一拍,声如洪钟道:“将采花贼老花子带上来!将其从犯看铺子的老汉带上来!将当街藐视皇权辱骂朝廷的犯妇带上来!”
所有人都鸦雀无声,就连跟随南宫议至此的差役都不明白今天的任务,他们只知道今晚有捕盗抓贼的任务,且不知今晚抓的是恶贯满盈的老花子。
老花子无需五花大绑,因为她的四肢处于麻木状态,失去了自我的行动能力。
而看守铺子的老汉则被五花大绑的带上来。
前些日子在当街当众辱骂莫愁,藐视皇权,辱骂朝廷的妇人也被五花大绑地带上来了。
围观的百姓不知道老实忠厚的老汉犯了啥罪,人们各种猜测的窃窃私语。
希大人的惊堂木再次响起,衙役的威武声再次响起,威武肃静的牌子高高举起,百姓们再次恢复安静,只待希大人现场审案,看个究竟。
“老花子,十几年来,你作案上千起,被你害死的男人女人何止千人!你可认罪否?”
“哈哈哈……”老花子面目狰狞的冷笑,“希仁,赃官!老娘一时疏忽才会被你等奸邪之徒暗算!老娘今天栽了,老娘认了!老娘杀人多如牛毛也累了,你们要杀要剐随便吧!”
莫愁走过去,狠狠地扇了老花子一个耳光,“老花子,你最恶多端丧尽天良人神共愤,你想死?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