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此时明明是游老太在胡搅蛮缠,无理取闹,她为啥要生气啊?
“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干嘛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啊!”
思及此,遂露出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说:“游老太,你说我偷了你家的银子,你说我偷了你家多少银子?”
“你偷了我家三两银子!”
“哈哈哈……”莫愁笑的前仰后合,“你确定我偷了你家三两银子吗?”
游老太眼珠一转,说:“是五两银子!”
莫愁追问,“你确定是五两银子吗?”
游老太刚刚听见大刘氏说,这车货物要值个三五两银子,遂肯定地说:“对,就是五两银子!”
“是五两整银还是五两碎银?”
“是五两碎银!”
“你确定吗?”
“我确定!”
游老太说每一句话都小心谨慎,她说碎银子总不会错,因为她家也没有五两整银。
莫愁左右看看两边的乡亲,一边是有意投靠游千山的人,他们不想长期被村中恶霸游家压迫,而游千山是他们最终的依靠和选择。
即便是游千山重伤在身,无法保护他们。但是,今天傻妹露出的功夫,足以震慑他们,所以,他们才选择支持游千山。
这也就解释了他们为啥在游千山离开游家三天后,才表示自己的立场。
莫愁不能责怪乡亲们是墙头草,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立场的权利。
既然他们已经选择了游千山,他们便已经没有了退路,莫愁不能让他们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而后悔。
另一边是损人不利己的人,他们为啥作恶没有理由,因为他们是从骨子里就恶毒的人。
此时,游老太对这车货物志在必得!她纵横清水村悍妇界几十年不逢敌手,今天怎么会败在一个傻子身上呢?
游老太遂眯缝着眼,右嘴角轻轻的翘起,一张胭脂水粉制作的红泥巴脸蔑视莫愁说:“咋样小贱人?你偷了我的银子,就要给我还回来。”边说,边用贪婪的眼睛盯着这车货物,肉包子的香味扑鼻,她真想现在就抓来一个包子放入口中。
“这车货物老娘拉走了,你若再敢阻拦,老娘就到里正那里告你一个偷盗之罪!”
“游老太的意思是说里正是强盗吗?要不然,你抢劫不成找里正干啥,里正也要讲道理!再说,里正是你清水村的里正,她管不着我这山脚下的一亩三分地,你若告状,就到县衙去告吧!”
“老娘是清水村的人,里正就要给老娘做主!再说,你是我游家人,你就是跑到了天边儿,老娘也有办法拿捏你!”
“……”莫愁被气得差点翻白眼,“你是你,我是我,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是要找里正吗?去去去,你快去!”
此时,里正已经挺胸叠肚地走出人群,中年发福的他一张猪头脸,笑的见牙不见眼,穿着富贵,瞥视蜡嘴,明知故问地说:“游嫂子,你找我啥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