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道:“灵儿,皇宫是我的家,我总不能任由他们在我的家中胡作非为吧!”
“当然不能。”莫愁道:“所以嘛,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
南宫议道:“黄雀,你带人抄了这个侍卫的家,将他的家人严密监视起来,咱先给他点颜色看看。”
莫愁道:“那就要看相公要给他看什么样的颜色了。”
黄雀从暗处闪出身来,道:“主子,您认为被鲜血染红的手指怎么样?这颜色可是鲜艳的很呢!”
“臭小子,咱不是屠夫,你可不要乱杀无辜。”莫愁叮嘱道:“不过,像他这样人品,他的家庭也忒干净不了,你就挑着可恨的人下手也无妨。反正,若论罪过,他们九族之内都是死罪。”
是啊,一个普通的侍卫与公主有染,还不算是诛灭九族的罪过吗?芷萝公主若不是被逼无奈,怎会委身于一个侍卫呢?
黄雀领命去做事了,南宫议、莫愁和太子爷也无心再看堪比岛国动作片的现场直播,直接去了宁贵妃所在的选侍宫。
此时,选侍宫内,本应高高在上的辰皇贵妃和欣贵妃已经被贬为选侍的 宁贵妃气得脸色苍白,这两个善良的女人站在宁贵妃的面前,直接被心肠歹毒狡猾刁钻的宁贵妃秒成了渣,他们果真不是宁贵妃的对手,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宁贵妃此时不同于往日,身上没有了华丽的装扮,但是依然难改她傲视一切的嚣张。
“我就说嘛,你们两个贱人哪里来的勇气前来挑战一个落难的人,原来是过来看笑话的,呵呵……”宁贵妃呵呵一阵冷笑,道:“一个在贱人在外流落了十八年,不知服侍了多少男人才有了生存下来的机会。一个贱人在清凉宫承受了二十年的折磨,人尽可夫,方才苟且偷生到了现在,你们哪里来的勇气看本宫的笑话。”
芳草本就是暴脾气的人,若不是形势所逼,十八年来,她也不会忍气吞声的苟活。现在,她尊贵无比,脾气自然暴躁起来,遂怒道:“贱人,你害的我们好苦,你居然还敢言语中上我们?”
“哎呦,臣妾说道两位主子的痛处了啊,那可实在是没办法,臣妾秉性直爽,喜欢实话实说。”
“我们的痛处还不是当初拜你所赐吗?”
“你们的苦难是皇上此给你们的,你们现在的富贵也是皇上此给你们的。”宁贵妃嚣张道:“当初,皇上为了讨好臣妾,不惜伤害你们,用你们的青春和苦难换取臣妾一时的快乐。现在,皇上年岁大了,想做个明君,赚些名声,所以嘛,才给了你们现在的富贵,而非真的为你们的处境考虑,你们还整日里美滋滋的傻乐呵,你们的快乐从哪里来的呢?”
欣贵妃原以为自己看到此时落魄的宁贵妃会消除心中的怨恨,不成想,她现在贵为贵妃娘娘,坐上了宁贵妃之前的位置,她现在看见宁贵妃,还会发自心底的恐惧。
宁贵妃哈哈大笑,“当初,臣妾高兴的眨眨眼,皇上就会倾尽所能为妾身付出一切。而现在,你们的人生被皇上毁了二十年,只要皇上给你们和名分,你们就可以忘记她带给你们二十年的痛苦,真是幼稚啊!妾身是应该可怜你们被皇上玩弄于鼓掌之中,还是应该庆幸自己看了一出好戏呢?”
宁贵妃挑拨离间的戏码眼看就要成功,芳草和欣贵妃被宁贵妃说的对皇上的恨意愈加浓重。
正在这时,传来了一个声音道:“你应该庆幸你现在还活着,因为本公主还为你准备了一出好戏,比如说你的女儿芷萝公主,为了一点点小小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居然与一个侍卫在假山石苟且,任其揉搓。”莫愁闪身进来,语带嘲讽道:“本公主听说,那一片假山石还是当初皇上按照宁贵妃的意愿所建,且不知曾经风情万种的宁贵妃在那里留下了多少足迹?不过你放心,你的心血没有白费,你的女儿已经继承了你的衣钵,把那片假山石当成了最好的遮羞布,真是可喜可贺。”
太子爷和南宫议随后跟随莫愁闪身进来,看向宁贵妃的目光恨意滔天,因为他们亲耳听见了宁贵妃调拨皇上和辰皇贵妃和欣贵妃的言辞。
宁贵妃纵横皇宫二十年,自有他的手段,今天,太子爷和南宫议算是见识了。
莫愁给辰皇贵妃和欣贵妃行礼问安,随后看着选侍宫里的众位选侍,看着她们跟随宁贵妃嚣张的模样便知,这些胸大无脑的女人已经被宁贵妃编制成自己的队伍了。
宁贵妃初到选侍宫的确遭了两天罪,不过现在看来,她的日子过得倒是逍遥,她的手段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称霸一方,果真是个人才。
莫愁斜坐在芳草和欣贵妃中间,身子靠在芳草的肩膀上,双腿搭在欣贵妃的腿上,一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样子。
“两位姨娘,你们两个胸大无脑的笨蛋,这么容易就被人家洗脑了,险些被人家当成枪使,成为打击我皇舅舅的武器,你们可知错吗?”
这两个可怜的女人对视一眼,惭愧的看着莫愁,没有说话。
是啊,这两个笨女人,险些就成了宁贵妃打击皇上的武器。
如果宁贵妃的手段若是成功,刚刚平静的后宫无异于再次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两个女人讨好的看着莫愁,芳草为莫愁按揉肩膀,欣贵妃为莫愁捶腿,宁贵妃被莫愁气得脸色苍白,本来一出好戏,都被这个臭傻子给搅和黄了。
这些选侍原本是触犯宫规的人,他们在清凉宫被宁贵妃折磨的死去活来,若不是莫愁给她们一条生路,让她们在选侍宫安生度日,她们此时已经是清凉宫的冤魂了。
没想到时日不多,这些人好了伤疤忘了痛,居然与宁贵妃同流合污,站在了同一战线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自古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些人今日遭受的罪行,便是他们自食恶果,与人无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