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怒道:“若不是在外散播假消息,傻妹家今天怎能遭受围攻?今天只有你和娘在傻妹家抱走了布料,不是你在外传播傻妹家赠送布料的消息,难道还是娘散播的消息不成?”
张氏听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急忙问道:“茶花,今天傻妹家出了啥事,你跟娘说清楚,你可不能委屈了你大姐啊!”
“娘,事情是这样的!”
王氏把傻妹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说完了,她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张氏怒目而视莲花,她的女儿她知道。今天她在傻妹家受了委屈,势必要讨回来,不管用啥手段,只要她能出气就行。
她今天亲耳听见莲花对别人说傻妹家发放布料,让人家快去取,去晚了就没有了。
她也因此训斥了莲花两句,没想到的是,只因莲花的这句话,给傻妹家招来了遭受围攻的危险。
莲花知道自己祸从口出,但是她知道傻妹家遭受围攻时,心情还是很好的,毕竟她出了心中这口恶气。
至于此事造成的后果,与她何干?
王氏质问张氏,“娘,您说大姐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张氏怎会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做事太荒唐,但是她若是在茶花面前责怪自己的女儿,岂不是让女儿在茶花面前没脸?
张氏一向视女儿为掌上明珠,对于自己的女儿,张氏是打是骂都要背着茶花,这样才能保住女儿这个弃妇在家里的地位。
思及此,张氏嗔怪地说:“茶花,你大姑姐并没有在外面散布不利于傻妹家的消息,你大姑姐一直和娘在一起,娘可以为她作证!再说,山脚下人来人往,有人看见我们抱着棉布离开傻妹家,自以为是的认为傻妹家发放布料也是有的,你可别委屈了你大姐!”
“娘?”
王氏还想再争辩几句,张氏却做出头痛状说:“茶花你累了,先回房休息吧!”
莲花见张氏被气得头痛,咄咄逼人地说:“你还不快回房呆着去,你想气死娘不成?”
王氏气得浑身哆嗦。
她知道,婆婆让她回房,一定是想背着她训斥大姑姐。可是现在,大姑姐却把所有的罪责都强加于她的身上。
她一味地忍让婆婆和大姑姐的无理,不是怕她们,而是怕她们得罪了自己会失去依靠。
现在的问题是,王氏一再的忍让,莲花却一再的步步相逼。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王氏反驳道:“你认为是我气得娘头痛不成?”
莲花瞪着眼,怒视着王氏,似乎王氏才是那个罪无可恕之人,“不是你还是谁气着我娘?你顶着我柴家的名号帮助傻妹那个臭傻子,凭啥到最好,得到的好处都是你自己的?你在傻妹家吃饱喝足的回来,你可记得娘还没吃饱饭呢?”
“那不成我在那吃完饭还带回来不成?”
“人家老憨叔咋知道把肉包子带回家,拿回去给他老婆子和孙子吃,”
“咋家能跟老憨叔家比吗?老憨叔帮了傻妹家多少财力物力,咋家也就只有我出了人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