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玮昇对丞相夫人的孝顺,已经被丞相夫人自己挥霍殆尽,这个女人心里想的是啥尚玮昇不知道,尚玮昇只知道这个女人越来越不可理喻。
之前,尚玮昇可以忍受母亲所有的责难和招灾惹祸的本事,但是现在,说我是不想忍了,因为他不想失去自己心爱的人。
雪儿是那么善良,那么美丽,可是丞相夫人却无论如何也容不下雪儿,偏偏去欣赏一个心机叵测心术不正的妾氏,这是一个正常的人可以理解的吗?
“我这个做婆婆的娶了一个尊贵的公主,我还要低三下四的去俯首称臣,我这日子日后还咋过啊,还是让我去死吧!”
丞相夫人在软塌上呼天喊地的哭丧,雪儿坐在一边喝茶,也没有搭理她,只有那个妾氏在一旁好生的规劝。
“娘,您就别难受了,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君,我们是臣,君让臣死臣不能不死,您就忍下这口气吧,别再跟相公置气了。”
妾氏啊,你这是在规劝吗?你确定不是在煽风点火的挑拨离间吗?
妾氏是一个三品官员家的庶女,貌丑无才又无德,因为她的姨娘得宠,所以她也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格,从不会认为自己做的事情不对。
妾氏说完,莫愁不经通报便闯了进来,刚刚好听见妾氏的言谈,遂怒道:“既然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那你就去死吧!”
妾氏刚刚还意兴阑珊,准备通过丞相夫人的手对付雪儿,谁知从天而降一个明珠公主,心情极为不美好。
“原来明珠君主进门不需要通禀的吗?果然是公主啊,无法无天。”
妾氏把嘴一撇,正襟危坐,根本没有把莫愁放在眼里。
在她的认知里,莫愁和雪儿都是一个德行,傻女傻女,傻傻的女人,有什么可怕的吗?
可是她并不知道莫愁的厉害,尚未出嫁时,她一个庶女便是在嚣张,还是要守着府里的规矩,所以对房间的传闻掌握的极少,比如说莫愁有多厉害。
莫愁冷冷地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宫还没有想好用啥办法整治你,你倒是送上门来了,这真是一个好消息。”
“明珠公主,这里是右丞相府,不是你们的端王府、也不是你们的安国侯府,更不是你们的清水村。”妾氏说道清水村的时候,脸上献出了不屑的神情,“所以,在这里也轮不上你撒野。”
不要说是一个妾氏,便是丞相府的当家主母也不敢这样的嚣张,这个妾侍真是不知分寸、不知深浅、不知死活的花样找死啊!
“来人!”莫愁笑道:“此女见本公主不贵,打二十板子。对本公主不敬,打二十板子。出言奚落本公主,打二十板子。目无皇权,打二十板子。”
“你不要太嚣张,这里是丞相府。”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此时,已经有莫愁带来的小厮将妾氏按在地上,准备行刑。
莫愁道:“来人,此女犯有欺君之罪,命人查抄她家的府邸,她的父亲,那个极品小官来着?”莫愁做出苦思冥想状,随后干脆道:“不管她的父亲是谁,其都有教女不严之罪,教育女儿与皇家为敌,他有几个脑袋?”
手下人领命出去了,莫愁一挥手,行刑。
六十板子,打不到一半人就死了,一个较弱的新嫁娘,咋能经受六十板子的酷刑呢?
丞相夫人怒道:“明珠公主,你怎可在我府上无礼?”
莫愁冷笑道:“丞相夫人见本宫不跪,打二十板子,对本宫出言不逊,打二十板子。对皇家不敬,出口要挟皇家,打二十板子。”
小厮才不管她是不是丞相夫人,他们只听命于自己的主子,此时上前便将丞相夫人从舒适的软塌上拽下来,狠狠地打了十几板子,疼的丞相府人哭天抢地的喊疼。
此时,右丞相从外面回来,听说夫人和小妾花样作死的事,便命人去小妾的府中说明事情缘由,他们若想好好过日子,若想保住官职,就把他们招灾惹祸的女儿领会自家去,否则就是皇上也救不了他们。惹谁不好,偏偏就想要惹连皇上对否惹不起的人,这不是找死是什么?这不但是找死,而且是花样找死。
随后,右丞相复又去了丞相夫人的娘家,让他们把女儿拎回去,他丞相府实在是受不起这个女人的祸害了。
随后,丞相才走进正堂,制止了行刑的行为,但是此时的丞相夫人和妾氏已经剩下半条命了。那张无处不在招惹是非的嘴终于闭上了。
丞相陪着笑脸给莫愁见礼,让莫愁一眼镜给瞪回去,若要再多言,连你一起打。
尚玮昇啥也没说,只是陪着雪儿说话,便是止血的药物,尚玮昇也没有让人去取,就让丞相府人在那疼的哭号。
想从前,每次丞相夫人惹下滔天大祸,尚玮昇都会为丞相夫人鞍前马后的料理后续事宜,如此这番,丞相夫人更加肆无忌惮,哪怕他把天给捅个窟窿,尚玮昇和丞相也能给他补上,所以才会纵容的丞相夫人连皇家人都不放在眼里,连皇太后也不放在眼里。所以,为了右丞相府几百条人命能够平平安安,尚玮昇只能让丞相夫人切实的承受一次痛苦,只有这样,才能让她长点记性。
须臾,妾氏家的大人和丞相夫人的家人便马不停蹄,不敢有半点迟疑的赶了过来。
丞相夫人的母亲六十岁左右,穿着富贵,中等身材,一脸的尖酸刻薄全部写在了脸上,一点藏拙的意思都没有。
“哎呦,这是那个挨千刀的打我的女儿啊,我跟你拼了。”丞相夫人的母亲并未注意到莫愁在现场,此时挪动着她笨拙的身躯,直奔雪儿而去,“恶妇啊恶妇,我跟你拼了。”
丞相夫人的父亲见状急忙将其拦住,怒道:“放肆!”
“我放肆?这个小贱人打了我的女儿,咋就成了我放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