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寒风中几近绝望时,锦绣山庄让他们进入,给了她们保暖的棉衣和吃喝。
她们本事靠天吃饭的村民,平日里能吃饱肚子便是好日子,冬季能穿暖便是好日子。她们何曾穿过细棉布的棉衣,何曾吃过带荤腥的饭菜,何曾吃上过一碗肉丸子汤,便是过年过节吃喜宴,也没有这种待遇啊。
她们亲眼看见孙氏李氏和几个妇人在锦绣山庄忙碌的身影,看着人家光洁玉润的皮肤,便知这锦绣山庄并没有传说中那般刻薄寡情,那么,究竟是谁给她们灌输了这样的思想呢?是游山花,对,就是游山花给她们灌输这样思想!
几个妇人心怀忐忑的被人带到了东厢房,见傻妹面色威严坐在正坐,乖乖地跪在傻妹的面前等待发落。
莫愁面无表情的问道:“你们被家人和族人驱逐,清水村已经没有了你们的户籍,你们日后有啥打算?”
几个妇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
孙氏怒道:“村主跟你们说话呢,你们没有听见啊!”
“我们,我们……”一个妇人低声且瑟瑟发抖地说:“请锦绣山庄收留我们这些罪人,让我们有机会、有机会为自己赎罪!”
“你倒是会说话!”莫愁笑道:“你们担心我拥有清水村后会把你们赶出去,这种恐惧也是有的,不足为奇,我并没有责怪你们,你们何罪之有?”
“可是我们败坏了你的名声!”
“哈哈哈……”莫愁突然间笑道,“我母女的名声被柴草、秦椒等人败坏的千疮百孔,我一场官司便还我清白!一个人生存于世,总也别免不了旁人鸡一嘴鸭一嘴的议论纷纷,我若是跟这些鸡鸭鹅狗较劲,我和畜牲又有啥分别?畜生之所以是畜生,就是因为畜生没有人性,畜生最终都会被鞭打。至于我何时出手教训她们,要看我的心情!”
妇人不再说话,她们此时已经成为没有人性的畜生,乖乖地等待着傻妹将她们和畜生的同等对待。
或许,傻妹会将她们关进马厩里;或许,傻妹会将她们赶进猪圈里。而这一切的到来,不过是时间问题。
但是她想错了,她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们只听只听莫愁说:“我的锦绣山庄不养闲人,你们离开这里吧!至于你们身上穿的衣服就送给你们了,我们都是乡里乡亲的,这点情面我还有。”莫愁说完起身就走,顺带对孙氏说:“大娘,送客!”
几个妇人听说傻妹要将她们赶走,急忙磕头说:“傻妹你就行行好留下我们吧!天大地大,我们实在没有地方去啊!”
莫愁冷漠道!“我的锦绣山庄不是善堂,恕难从命,送客!”
“村主求求你,求求你留下我们吧!”刚刚说话的那个妇人跪爬两步,抱住莫愁哀求道:“村主,你就行行好收留我们吧!我们是在无处可去啊!我们不是闲人,我会做豆腐,我做的豆腐软糯有弹性,很好吃的啊!我还会做很多事,我真的会做很多事,求求你留下我们吧!如果你担心我们日后再闹事,我们愿意卖身为奴,便是签了死契做牛做马也可以啊!日后我们若再做错事,你打也打得骂也骂得,我们的生死全交予你,你便是让我们做牛做马也好过我们走投无路在外等死啊!”
“你这话说的不厚道!”莫愁复又坐在椅子上,“说说你们的真实想法吧,在我面前别玩花花肠子!我是个傻子,你把话说得太圆滑我听不懂!”
那妇人与几个妇人窃窃私语几句,最终坦诚道:“我们的亲人和孩子都在清水村,我们的行为险些惹下大祸祸延亲人,被亲人和族人所不容。想必,我们此时早已经臭名昭著,我们这样招灾惹祸的人走到哪里会有人收留呢?我们不如留在这里,用实际行动证明我们知错能改,期待有一天能够回到亲人身边。这样,也可以狠狠地打脸游山花。她游山花颠倒是非黑白的欺哄我们跟她闹事,她害的我们好苦啊!村主,请你们给我们一次活命的机会吧,倘若我们留在锦绣山庄有其他企图,他日,我们愿受千刀万剐之苦!”
“希望有一天回到亲人身边,这话听着倒有几分真诚!不过,千刀万剐之苦就免了吧!”
莫愁与孙氏和李氏对视一眼,李氏俯身对莫愁道:“这几个妇人往日没有劣迹,只是游山花今早游说她们,说什么你拥有了清水村,会把她们全部赶出清水村,她们担心失去家园,才被游山花的花言巧语和起哄利用!”
想必游山花怎么也没想到,她精心算计了一夜,才煽动这些妇人参与这场黎明前的围攻,没想到被憨愣子的一盆凉水浇成了落汤鸡。
想必猥琐男也没有想到,他想利用游山花和这些妇人逼迫莫愁现身,却被憨愣子的一盆凉水扰乱了计划。
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这些傻子、憨子、愣子的临时起意的行为来的痛快。因为你不知道,一个傻子、憨子、愣子下一秒会做什么!
猥琐男被主子臭骂一顿,还挨了一顿暴打,正恨得游山花压根子痒痒,决定报复游山花这个贱人。
放下猥琐男和游山花这两个狗男女不说,单说莫愁打量着这些妇人,问道:“你们谁都会做活计,也就是说有啥特长一一的报上来!”
一个妇人迫不及待地说:“村主,我会炸油条,这是我家传的手艺,我炸的油条不但香脆可口,而且还干净卫生。”
“哦?没听人说过啊!”
妇人惋惜地说:“咱村里一文钱都是好的,谁会花三文钱买油条吃啊!所以只好把家传的手艺放置一边了!”
另一个妇人说:“村主,我也做衣服,我也会绣花,我做的衣服针脚细腻,你就留下我吧!以前我还给镇上的铺子做过成衣加工,这一点,孙大娘和李大娘都可以为我作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