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气势汹汹地样子看的莫愁和小柴氏只想笑,这丫头当初练功的时候叫苦连天,成天这说不学练武了,太辛苦。
可是当她在街上轻轻松松搞定一个无赖的时候,便知道练武功的人真的很厉害,两年的时间下来,这丫头的功夫大有长进,果真不辜负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辛苦。
今天,甘草的功夫有了用武之地,别提多高兴了。
“主子,奴才今天是不是很厉害啊!”甘草谄媚讨好的看着莫愁道:“奴才是不是也可以跟在您身边走南闯北的做个侍卫了?”
“小蹄子,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给本公主做侍卫?”莫愁道:“有困难的时候是本公主保护你,还是你保护本公主呢?”
甘草翻了翻白眼,撅着嘴,自顾的唠叨着,也不知道他唠叨的是啥,总之唠叨唠叨的酒掉起眼泪来。
“为啥哭?”莫愁问道。
“奴才只是想在您出门的时候陪在您的身边。”
“此事再议。”
“真的?”
甘草破涕为笑,转悲为喜。
忽然间,一把弯刀落地的声音惊吓了众人,此时,冬雨和冬子从外面进来,冬雨飞身而至,小袍袖一甩,也不给谁见礼,只是郑重其事地说:“甘草姐姐,你若是将这几个奴才的骨头拆了,本郡王带着你走遍大江南北,游山玩水。”
甘草知道冬雨是想吓唬吓唬他们,遂很感兴趣地说:“一言为定。”
莫愁一下子就来了精神,道:“来人,将这几个奴才带出去拆了。”
冬风手底下的侍卫将冲上来,将这几个奴才带出去,在庭院里结结实实的绑了一个大字型。
甘草毫不犹豫,手起刀落,一刀就落在了那个牙尖嘴利的奴才肩膀上,那奴才嗷的一声惨叫起来。
“哎呀,这里的骨头太硬了,还是换个地方吧。”甘草自言自语,好像她砍得不是人,而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桩子,“还是砍胳膊好一点,胳膊应该好拆一点。”
随之,甘草又像那奴才的胳膊砍去,“胳膊拆了太简单,还是换一个有难度的地方吧!”
不足两分钟的时间,甘草已经砍了那奴才三刀,刀刀见血,虽说伤势不重都是皮肉伤,但是那奴才已经疼的狼哭鬼叫了。
冬雨年纪虽小,但是对血腥之事却没有半点恐惧之色。
自从上次他知道他险些放过的官员便是宁府的谋朝篡位的同当时,他真是恨得咬牙切齿,原来认真的不可以貌相,表面上看上去憨厚稳重的官员居然是谋朝篡位的核心人物。
他和冬子奉命严查此事,越查下去,他的心就越恐慌,她就会悔不当初当初险些放过这个奸贼。
游千山能够顺利的铲除宁府,冬雨和冬子立下了汗马功劳。
越是这样,冬雨越明白一个道理,敌人歹毒,你要比敌人更加歹毒,你才能更好的打击敌人。
冬雨怒道:“你换个地方还不像换个人呢?”
甘草道:“奴才遵命。”
刚刚,其他几个奴才见了那个女人满是血的惨状,听见她的哀嚎声,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是阶下囚,不是座上宾,谁给他们的勇气在明湖长公主的面前撒野放肆?不要说他们本就是细作,便是朝中的朝臣得罪了明珠公主,明珠公主也会分分钟将灭掉,何况是他们这些来自异国他乡的细作呢?
甘草不管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现在,她只执行主子交给她的任务,主子让她把人拆了,她就会把人拆了,决不手软,尤其是面子上的功夫做的更足,一双眼睛冰凉冷酷,笑容中带着嗜血的疯狂,看了令人胆战心惊,毛骨悚然。
甘草挥起了弯刀,疯狂的向另一个女人砍去,看似用了十成的力气,实则落在身上的时候不过是轻轻一划,鲜血便流出来了,虽说不伤骨头不伤筋,但是真的让人觉得很害怕,再加上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更让人感觉恐惧。
甘草再举起弯刀时,那个女人尖声喊道:“我招了。”
那两个还没有被用刑的男人怒道:“没有骨气的东西。”
莫愁道:“你们有骨气是吗?很好?来人,将他们待下去用刑,本公主倒是要看看他们的骨气。”
“交给奴才得了,用什么行啊?”甘草再度挥刀,那二人的身上便出现了两道伤痕,血流如注。
“我们招了。”
痛不在自己的身上谁也不会感觉到痛,只有那些刀伤真真实实的在自己身上时,他们才知道痛就是痛,痛不是闹着玩的。
这些奴才的嚣张气焰此时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痛。
京城最繁华的街道荣华街此时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一家经营布庄的铺子生意兴隆,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迎来送往好不热情,机械性礼貌的笑容挂在脸上,就像是画上去的那么一成不变。
布庄铺子后院的一个房间里,孙氏被困得像个粽子,动弹一点的可能性都没有,而她身边的婆子倒是悠闲地很,一遍磕着瓜子一边说:“老娘到你的府里当差,听你们使唤,你们还他娘的真把老娘当成了奴才,老娘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脸奴才都不如的人是啥滋味。”
孙氏的嘴被堵着,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眼睛瞪得老大的,但是无济于事,她身上已经被那两个婆子抽了几鞭子,有的伤口还在往外淌血。
“老娘告诉你,你府上的奴才会在厨房烧起一把火,大家趁乱之机会集体离开你的府上,顺便带上你的宝贝孙子孙女,老娘到底要看看,游山水他最终是终于游冬风,还是更加在乎他的儿女,哈哈哈……”
“依你之见,游山水是应该更在自己的儿女还是更终于游冬风呢?”
两个婆子猝不及防的听到一个少女清灵般的声音,将四处张望,结果说话的人没有看到,自己倒是被打了十几个耳光,随之感觉胳膊腿剧痛,当他们明白过味儿来时,自己已经被困成了粽子,绳子几乎已经嵌到了肉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