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不能让昭阳公主破财免灾,所以,拿走她的财宝是当务之急,让她成为一个无钱疏通的穷公主,撕下她面具的时刻便指日可待。
昨夜,莫愁连续打劫收获颇丰,足够她储备资金,作为军中粮饷,以备将来打仗之用。
启武朝山和动荡,边界小国虎视眈眈,依仗保卫家园的真正必不可免,
经过青城县和锦绣山庄的劫难,莫愁知道,打仗真的很需要钱。
煦安堂,老王妃等人正在用早饭,皇太后命人传来消息,她直接去锦绣山庄小筑,也就是莫愁买下荒芜已久的鬼宅,并把接风宴设置在了锦绣山庄小筑。
“嫂子,咱姐妹三斗得你死我活的那些年,可曾想过会有今天的默契?”
老王妃嫌弃地瞥了衡王妃一眼,道:“吃饭!”
衡王妃笑了笑,很无辜很可怜的对素卿说:“素卿,你看见没,这就是咱寄人篱下的待遇啊。”
素卿宠溺的看着衡王妃,“好姐姐,你多吃一点,别的一会儿看热闹时一时兴起,活泼乱跳的耗费体力饿肚子!”素卿给给衡王妃盛了一碗饭,“好姐姐吃饭。”
老王妃冷哼道:“也不知你上辈子在哪烧的高香,年轻时有我们宠着你,老了老了有素卿宠着你,流落在外的儿子也有人给你找回来,看美得你!”
老王妃边吃饭,边宠溺的看着衡王妃,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衡王妃做了一个小鬼脸,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幽兰和芙蓉只顾低头吃饭,长辈说笑,她们不能插嘴,否则,衡王妃和老王妃会立即展开夺子之战。
老王爷说:“清水县传来消息,有人称这游福寿进京期间,查看德明在清水村的户籍,主要查看谁才是德明的正妻。”
芙蓉放下碗筷,恭敬地说:“父王,以前相公许诺过儿媳,要儿媳做他的正妻。但是儿媳被迫离家二十载,都是妹妹在照顾相公,儿媳担不起正妻这个名分,便逼迫相公改了族谱和户籍,所以户籍上,妹妹才是相公的正妻,儿媳是平妻。”
幽兰放下碗筷,道:“姐姐,相公顶天立地一言九鼎,绝非始乱终弃之人,他只是答应你改了族谱和户籍,但是他并没有去修改,族谱和户籍上,姐姐依然是正妻。”
老王爷欣慰地说:“对我们家来说,正妻和平妻没有分别,只要家庭和睦,比什么都重要。只是……”
老王爷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的苦衷,久久不能开口,气氛瞬间有些尴尬。
游千山赶忙给老王爷倒了一杯茶,道:“父王,您有何事不能直言,我们都是您的孩子,绝不会忤逆您的心意!”
“这……”老王爷气愤的一拍桌子,碗碟都惶恐的震起来,复又小心翼翼的落下,发出一阵碗碟共舞的交响曲,老王爷叹气道:“这……嗨,老夫无法启齿啊!”
芙蓉见状,联想起老王爷提及正妻之位,便想到此事与填充后宅有关。
游千山现在是端王,身份无比尊贵,便是他想好好过日子,也会有人让他没有好日子过,填充后宅不可避免。
思及此,芙蓉急忙拉着幽兰的手起身,恭恭敬敬地跪下,道:“父王难以启齿之言,想必与相公纳妾之事有关,父王无需自责,儿媳遵命便是。儿媳和妹妹皆不是拈酸吃醋之人,我们定会为相公管理好后院,让相公安心朝堂之事,不让相公有后顾之忧。”
“我的好儿媳啊,父王也不想给你们添堵,可是父王终究为臣,不可过分忤逆皇上的心意。”
老王爷不得已讲出了事情的始末,原来,昨晚皇上召老王爷进宫,说是魏皇太妃和宁贵妃感念老王爷劳苦功高,得知端王爷只有一妻一妾,遂赏赐几个妾氏于端王爷。
那几个妾氏年轻貌美,眼角眉梢写不尽千般娇媚,万种风情,皆是心机深重的妖魅之人。
老王爷最看不惯的基石这些妖女,遂一口拒绝。
宁贵妃却煽风点火地说端王爷刚刚承袭,便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皇上面有愠色,可见此事不得推辞。
端王爷承袭王位,芙蓉为王妃,幽兰为贵侧妃,与王妃平起平坐。
按照启武朝王爷后宅的配置,王爷可以有一个正妃,两个侧妃,四个庶妃,侍妾不计。
老王爷急中生智,说是自己府里的夏嬷嬷和春嬷嬷已经以端王府义女的身份赐给了端王为侧妃,皇太后赏赐了几个宫女为庶妃,魏皇太妃和宁贵妃赏赐的女人进府,只能为侍妾。
魏皇太妃和宁贵妃虽不满,但是皇上对这样的结果却很满意,此事便这样定下来了,老王爷不得已将那些女人带进端王府,暂时安置在煦安堂。
老王爷说道此处老泪纵横,“德明,老夫想,若是让魏皇太妃和宁贵妃的眼线进府,把端王府闹得鸡飞狗跳,腥风血雨,还不如咱自己的人位分比她们高一点,也可以加管制,老夫,老夫,嗨……”老王也说到此处,遂感无颜面对游千山,直抽自己的耳光,“老夫也是情非得已啊!”
游千山理解老王爷为啥如此激动。当初,先皇为老王爷纳侧妃,老王爷险些掀了先皇的龙书案。
而今,老王爷年事已高,没有了之前的魄力和权势。何况,现在启武朝山河动荡,皇上被宁贵妃迷惑,也不允许老王爷过分嚣张。
老王爷也想游千山一妻一妾享尽齐人之福。
但是,游千山就这一点点愿望,他都不能满足,所以才会自责。
游千山急忙惶恐的跪下,抓住老王爷的手,道:“父王,您事事为儿子周旋,您并无过错,是儿子疏忽后宅空缺,才让父王为儿子出面遮风挡雨,儿子不孝啊!”
芙蓉拉着幽兰的手往前跪爬两步,道:“父王,若是在家乡,芙蓉和妹妹共侍一夫,相公也能享尽齐人之福。但是现在,相公是端王爷,有些事便身不由己,填充后宅之事也不能避免,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父王因何要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