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一向嚣张,嚣张已经成了一一种习惯,他自以为,只要魏侧妃不倒,她便是这个衡王府的一等丫鬟,没有人可以取代他的位置,所以,便是连公主也不放在眼里。
不是说公主是一个傻女吗?傻女怎地知道这么多事啊!
还不等金莲反应过来,莫愁便道:“这个奴才先掌嘴三十,随后在衡王府游街示众,敲锣打鼓的告知衡王府的奴才,这就是不敬重主子,不分尊卑,以下犯上的代表人物,游街过后执行杖刑,若是再一百张之内,这个奴才便已经死了,行刑的人就地正法,其家人流放苦寒之地为奴。”
莫愁这招太狠了,这是不打够一百板子,不让金莲去死啊!
金莲不服,还想争辩什么,但是嘴巴已经被落下的板子雨点般的打下来,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撕心裂肺的疼痛便袭来,险些失去了意识。
随后,便被几个婆子给像拽死狗一样给拽出去了,没有人会在意她现在有多痛,没有人会在意她现在疼的昏天黑地,生无可恋。
她听见小厮敲锣打鼓的声音,声音震得她头昏脑涨,像是一道道利刃传进她的耳朵,肆无忌惮的搅得她头痛欲裂,生不如死,衣服惨状着实可怜。
婆子大声的说着什么不分尊卑啊,以下犯上啊,意图掌管衡王府的大权啊之类的话。
衡王府的奴才见状,都纷纷的自警起来,看见平日里嚣张跋扈的金莲走到这一步,一点都不奇怪,这是她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但是,这种杀鸡给猴看的方式方法是不是太血腥了啊。
血腥吗?
当她们知道急忙金莲稍后还要被杖毙,不打足一百板子,不允许死的事情后,再也没有人敢怀疑以下犯上必死无疑的后果了。
衡王府此一时彼一时,用为,衡王府住进了两个傻女,傻女不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考虑后果,傻女就是傻女,傻女没有头脑,傻女,呵呵,他们惹不起。
莫愁的这一招,的确震慑了这些往日里不分尊卑的奴才。
这些奴才也知道,魏侧妃在衡王府盘踞三十多年的江山不保了,否则,他的贴身侍女不会落得如此惨状。
魏侧妃刚刚被打了六十板子,同时被打板子的还有魏侧妃的女儿和儿媳。魏侧妃的儿媳一直想铲除衡王府世子爷,自己的相公坐上世子爷的位置,日后,她便是世子妃,再往后是衡王妃。
为了实现这个远大宏伟的目标,这个女人对魏侧妃尽忠职守,鞍前马后的此后左右,不敢有些许的差池。
今天魏侧妃被罚打板子,他变直接与莫愁对峙,所以,不出意外的被打了六十板子。
魏侧妃的女儿早已经出嫁,听闻两位公主入住衡王府给素卿侍疾,便匆匆的赶过来给魏侧妃站脚助威,所以,口出狂言,被莫愁打了板子。
“魏侧妃,魏太妃摆脱本公主向你问候,你可还知道魏太妃是谁吗?”
莫愁提到魏太妃的名字,已经被打的半死的魏侧妃感觉身上一阵,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来,像一股说不出的寒意,从后脊梁出进入身体,让她感觉周身疼痛的更加厉害,通体冰凉,恨不得找到一个地洞里把自己藏起来,让所有的过往都隐藏起来,不要再被翻出来,她吃不消啊!
莫愁斜靠在椅子上,满正堂的人都在大气不敢出的看着她,她则随手拿起一颗葡萄,放在嘴里,跷起二郎腿,像模像样的等待魏侧妃心惊胆战,让恐惧一寸一厘的侵蚀她,肆无忌惮的折磨着魏侧妃早已经混乱不堪的思绪。
“魏太妃年事已高,重病缠身,皇太后不忍让她在冷宫中苟安残喘,遂将她接到了慈宁宫休养身体,安度晚年。”
莫愁说到此,大嗓门已经剥好了一颗葡萄,踩着节奏的放进莫愁的嘴里,与莫愁配合的天衣无缝,在说到关键时候,神情贯注聚精会神的吃起了葡萄,把那些准备听下文的人急的抓耳挠腮,莫愁依旧吃着葡萄,还不在意在场众人的审视和询问。
直到莫愁感觉吃的差不多了,用湿帕子擦了嘴和手,才若无其事缓缓地道:“前几日,本公主进宫给皇太后请安,也见到了魏太妃。魏太妃的精神状态还不错了,太医说,只要修心养性,适当的调理身体,可以享尽晚年儿孙绕膝之福呢!”
享尽晚年儿孙绕膝之福,那不就是长命百岁吗?魏太妃安然无恙,那么她呢,当年迫害魏太妃,可有她的一份功劳呢!
魏太妃何许人也,那是魏侧妃和魏皇太妃的亲姑姑。
但年,魏太妃为了拉拢衡王府为儿子夺嫡,便把庶出的妹妹给衡王爷做了侧妃,这个人便是在衡王府一手遮天的魏侧妃。
魏太妃对魏氏家族可说是鞠躬尽瘁,任劳任怨。可是,魏皇太妃心有羡慕,便借着进宫探望魏太妃为由,全心全意的勾引太上皇,最后成功上位,成为太上皇的宠妃。
魏皇太妃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厚道,便联合魏侧妃设计魏太妃,说她勾引外臣,有凭有据。
太上皇专宠魏皇太妃,自然对魏皇太妃的话确信无疑,准备将魏太妃凌迟处死。
朝中大臣不瞒皇上偏听偏信,遂加以阻挡,后来太上皇冷静下来,也觉得此事蹊跷,但是色令智昏,太上皇还是将魏太妃囚禁于冷宫,一应用度以皇妃的待遇为准,这一囚禁,便是二十多年。
魏氏家族没有理会此事,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在宫中站稳脚跟,且被太上皇宠爱的女人,这个女人是谁都没有关系,只要她是魏氏家族的女儿就行。
魏太妃就这样在冷宫中苦苦挨过了二十几年。
前些日,冷宫中的宫人说,魏太妃年事已高状态不佳,便像皇后娘娘禀告此事。
魏太妃和皇太后曾经共侍一夫,其中少不了磕磕绊绊,皇后娘娘便将此事并告给了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