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莫愁带着林花和丁香在御花园散步,走到假山石时,忽闻一个女孩子凄凉的哭声,遂隐身空间前去观看。
假山石就像迷宫,蜿蜒崎岖,这还是按照当时宁贵妃的喜好所设置。
莫愁闻声七拐八拐地来到了女孩子发出哭声的地方。
只见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宫女,容貌清秀,小家碧玉,衣着破旧,此时正跪在一个年约五旬左右的太医面前,低声啜泣,请求着太医什么,止不住的磕头,但是那太医似乎对宫女的乞求无动于衷,还以什么为要挟,让宫女成全他的好事。
宫女有求于他,复又请求他放过自己,那太医转身便走。
宫女痛心疾首,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最终决定,“秦太医,我答应你,不过你要答应先给我家公主治病。”
“小丫头,太医院上下,谁敢上门给你家公主看病?若不是本太医家你还有几分姿色,本太医才不会揽下这档子差事呢!”
莫愁此时方才明白,原来这个小宫女是公主身边的侍女,只是不知道这位倒霉的公主是那位公主,怎地生病了,太医院的太医都不敢上门诊治。
就在那个太医的手即将碰到小宫女的时候,忽地,一条蛇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刚好落在那太医的手臂上,吓得那太医惊叫一声,把蛇摔在地上,拎着要箱子便逃跑了,那条蛇也像突然间出现一般,又突然间消失了。
莫愁闪出身来问道:“你是哪个宫里当差的宫女,在此哭哭啼啼作甚?”
那宫女正在埋头啜泣,忽见一个面容精致的女孩子站在她面前,以为是哪个宫里的主子,急忙跪下行礼,道:“奴才见过主子,奴才是青玉公主的侍女钟儿。”
“青玉公主?”
莫愁腹诽,她在皇宫出来进去也有一段时间了,确定没有听说过皇宫还有一个青玉公主。
“我家公主的母亲是皇上的才人,被宁贵妃贬为奴才,在清凉宫在做苦工。公主生下来便是罪人,得不到母亲的庇佑,孤苦伶仃,无人照看,便是月例银子也是按照宫女的分利下发的,生活十分艰难。近几日,我家公主病了,病得很严重,奴才去太医院请太医给我家公主治病,这些太医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为我家公主治病,还说什么怕犯了忌讳。”
“你家公主的宫殿在在什么地方?”
“宫殿?”小宫女发出来两声不应该属于这个年纪的苦笑,“哈哈哈……宫殿?我家公主哪里有福气住在宫殿里,不过是与奴才住在下人里而已。”
莫愁听了小宫女的话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宫女,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启武朝堂堂的公主,竟然住在下人房里。
若说这个公主不存在,那么,太医院的太医为何知道此人的存在?若说此人存在,皇后娘娘一向宅心仁厚,怎会允许有人如此虐待一个公主呢?
“你们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清凉宫。”
“清凉宫不是犯了事的宫人居住的地方吗?”
“主子听了也觉得可笑吧,可是我家主子就住在清凉宫里。”
莫愁的愤怒已经被点燃了,堂堂的公主,犯了什么错误,要被发配到清凉宫中苦苦度日,遂怒道:“林花。”
林花从暗处闪出身来,俯身道:“奴才在。”
“你速去把皇上请到清凉宫来,让皇上乔装而来,不得有误。”
林花本就是一个嫉恶如仇的好姑娘,此时便一刻不停地飞身而去。
清凉宫是皇宫宫人犯事后被关押的地方,这里的人基本上没有机会再走出去,只有老死在此处,多少人禁受不住此中的劳苦和酷刑,活生生的被折磨而死,甚至自尽而亡,这里就是皇宫的地狱,没有人性的地狱,若非如此,皇宫之中也不会有人谈及清凉宫而色变了。
莫愁和钟儿来到了清凉宫,清凉宫的门禁防守森严,几个侍卫坐在地上赌钱吃酒,还有几个侍卫斜靠在墙上打盹,还有几个是为更不像话,围着两个犯事的宫女开心取乐,两个小宫女不敢得罪他们,只得任意让他们揉搓,脸上带着笑,眼里带着泪。
“站住。”一个侍卫看见莫愁和钟儿,遂上前拦住了去路,上前就想打钟儿,“臭丫头,是谁放你出去的?”
莫愁抬起腿,将人给踹出去了。
“哎呦,这小娘子长得俊俏啊!”正在围着两个小宫女去了的侍卫见到莫愁貌美如花,遂有了邪念,此时正在兴头上,便直接想动手动脚,“小娘子,只要你乖乖地服侍爷爷,爷爷保证你在清凉宫的日子逍遥快活,否则的话,爷爷让你生不如西。”
莫愁冷笑道:“你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就是让你活着逼死了更难受,哈哈哈……”
“回答正确。”
莫愁将此人拽起来,高高举起,重重地摔下,只听得此人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随之发出不绝于耳的惨叫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莫愁拍拍手,将帕子拿出来擦擦手,随之将帕子丢掉,冷笑道:“这便是生不如死的感觉,这种感觉将陪伴你一生,一直到你死。”
这时,不管是赌钱的侍卫还是正在打盹的侍卫,都打起精神来,以半包围的架势朝着莫愁而来。
钟儿见势不好,拉着莫愁就跑,“主子,您快跑吧,这些人杀人不眨眼啊!”
“我跑了你咋办啊?”
钟儿生无可恋地说:“奴才贱命一条,无碍的。若是我家公主熬不过去,奴才也绝不独活于世,只是,奴才不能因此连累了主子。”
“钟儿是吧?”
“奴才名叫钟儿。”
“你见过啥叫杀人不眨眼吗?”
“他们杀人就不眨眼,一条人命在他们面前犹如草芥,说没就没了。”
“你说他们可恶吗?”
“可恶至极。”
“他们该死吗?”
“死太便宜他们了。”
莫愁在钟儿的脸蛋上掐了一把,虽未用力,但是钟儿疼的还是咧了咧嘴,没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