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瞥了一眼甘草,不咸不淡道:“甘草姐姐,想必你们要咬在此用膳吧,我们现在要多做出几个人的饭菜了,难道这还不算措手不及吗?”
七彩的言外之意,就是让丁香和甘草从哪里来的回到哪里去,在这个院子里,她才是真正的老大。
甘草笑道:“是否我们姐妹离开,你当差就方便多了?”
“哼哼……”七彩冷笑两声,“两位姐姐请自便。”
七彩穿的衣服要比芬姨娘的装扮华丽几分,比如她头上戴的玉钗便是莫愁赏给芬姨娘的,七彩的言语嚣张,完全超脱了一个奴才的本分。
甘草笑道:“你本就是在芬姨娘身边当差的奴才,我们姐妹在此聊天,是否在此用膳,你不应该事先服侍好了吗?怎地现在反倒责怪我们姐妹在此用膳,你等措手不及,责怪芬姨娘传膳不喝时机,如果我们什么事都做好了,还要一个奴才作甚。”
七彩原本是家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家中虽无仆役,却一直是庶妹在服饰,从小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现在虽然沦为了奴隶,却不甘认命,一直想着哪一天服侍了安国侯,做个姨娘,从此走向使奴唤婢的生活,自然不喜欢别人来坏她的好事,遂道:“这是我们院子里的事,两位姑娘还是省省心吧!”
只是她没想到,甘草和丁香实在是不好招惹,丁香虽然没有了手脚,但是脾气大得很,遂道:“掌嘴。”
丁香和甘草的身边各有两个婆子和丫鬟服侍,丁香言毕,婆子便毫不客气的在七彩的脸上打了几个耳光。这些婆子都是在府中奴才中千军万马杀出来的人,此时手下无情,七彩是年轻的小女孩,怎经得住这样的打,很快便嘴角流血,顿时蔫了气焰。
甘草道:“这样的奴才发卖了,又要去祸害别的人家,还是打发到庄子去吧,到了契约的年限再放出去。”
“你凭啥决定我的命运,你们也不过是奴才而已。”
“我们是奴才,不过是比你高出一点的奴才,我们就是有决定你命运的权利,你若不满,自己想辙去。”
“我要见夫人,我要见大夫人。”
“如此打发你,就是大夫人的意思。”甘草道:“你身为一个奴才,却在安国侯府把自己当成了主子养,你已经成为安国侯府的奴才人人效仿的典范了,安国侯府不处置你,如何治理其他的奴才。”
“我不服,你们这是假传圣旨,我要到大夫人那里告你们,我要揭穿你们的真面目。”
丁香摇摇头,道:“来人,打了板子再送走吧,别的带到了庄子还把自己当成主子养,再坏了庄子上的规矩。”
七彩被打板子,就安排在了芬姨娘的院中,院子里的奴才看的清清楚楚,便是往遭在厨房做事拿大的婆子们,也老老实实的看着,他们这一身肥肉,可经不住这番的暴打。
甘草和丁香在芬姨娘的院子里住了两天,芬姨娘院子里的奴才该打的打,该罚的罚,该发卖的发卖,如此这番,几天后,这个院子里的奴才终于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在懦弱,也轮不上这些奴才放肆。
这段时间,大夫人也把各房各院月银钱发放的是彻查了一遍,浣衣房、绣房、大厨房等等都存在管事贪墨奴才月例银子的事,大夫人狠抓狠打了一遍,收效甚好,她只希望府中的亲人们回来,给他们一个耳目一新的感觉。
京城兵变平息后,衡王爷、王国舅、几位老王爷、赵亮、尚玮昇、南宫政,冬风五福、冬雨冬子等人镇守京城,其余人全部赶往西幡支援,因为西幡和京城的兵变时前后呼应的,京城的并便开始执行,西幡便会正式攻打启武朝。
游千山。安国侯、岳将军、镇国大将军率领的大军分四方围攻西幡的大军,西幡被四面夹击,游重山兄弟率领在西幡潜伏的将士与莫愁南宫议等人里应外合,打了西幡一个措不及防。
游重山在西幡并为暴露,是因为桂王不愿让西幡知道游重山之人的存在,以便游重山等人到关键时候给西幡一个重大打击,他在趁虚而入,拿下西幡,实现统一天下的野心。
只是,桂王没有想到,他的这一点自私,果真亡了西幡,也亡了他自己。
莫愁等人从西幡赶回来时已经是又一年的冬季,一年过去了,京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百姓安居乐业,启武朝国泰民安,迎接大军的队伍从京城西郊排到了京城的四个府邸,安国侯府、端王府、岳将军府,振国大将军府,京城各个铺子都挂着彩旗,京城百姓迎接胜利归来的大军连续庆祝了三日。
西幡之比北幡富裕,莫愁在北幡搜刮的财富比之北幡多出了三四倍,所以,西幡两年不收取任何税收,百姓可以安居乐业。
王国舅被留在西幡做西幡王,尽管王国舅几番逃走不愿接下这差事,最后还是被捉回来,扔在了西幡的龙椅上,为了避免王国舅这个不娶媳妇的老男人寂寞,皇后娘娘将初阳公主许给了王国舅,也算是全了他们长达二十年的相思苦。
当年,初阳公主心仪王国舅,怎奈先宁贵妃作妖,将初阳公主与北幡和亲,生生拆散了一对有情人,从此苦命鸳鸯天各一方。
又是一年的春来到,皇上在皇宫准备了盛大的宴会,四品官员的家眷皆可参加,宫宴就设置在正月十五,距离此时还有十天的时间。
端王府,山杏儿的孩子已经会跑了,小小的年纪,取名成继承,成岭的继承成家的血脉,这也是端老王爷和有侵删以及成岭共同商议的结果。成家无后,成是说把成岭成峰当成是自己的孩子养大,对成岭成峰有养育之恩。
成继承别的东西学着都慢,唯有那些中草药摆在他面前,他却很神奇的认出草药的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