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凰的男人被打得半死,她要依靠游老太拿出银子给她男人治病。
若是游老太搭进去了,游家还有谁关照三房?那么她的男人就只能等死了,她的男人死了,她和孩子可咋活呀!
思及此,金凤凰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遂冲进人群,跪倒在地,磕头说:“大人,民妇乃游老太的儿媳,民妇可以证明,逼迫大嫂卖身救夫之人就是二嫂马尾草!”
“你指认马尾草逼迫苦主幽兰卖身救夫可有证据?刚刚,游老太亲口承认是她逼迫幽兰卖身救夫,你若没有证据指认马尾草,你不但有扰乱公堂之罪,还有污蔑马尾草之罪!数罪并罚,你可知道等待你的是什么吗?”
“民妇知道扰乱公堂之罪,虽不敢触及。大人可找百花楼的红娘当堂对质,我婆婆可与她相识?”
希大人冷笑道:“两天前,百花楼已经将百花楼与你游家的纠缠资料送与本县,百花楼小的红娘就在现场等候,配合奔现问案!”
红娘一直在观察公堂上的动静,对于游家自作聪明的把戏,就像是跳梁小丑,让她大开眼界。
同时,红娘痛恨游老太曾经毒打傻妹,对傻妹造成的伤害,傻妹的伤痛在骨髓里,若非新身经历,她是不能做出这样的反映的。
红娘见终于轮到自己上场了,遂扭动着腰肢,一走一摆一扭的从人群中走出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粉尘的味道,满身的脂粉香扑鼻。
“民女红娘参见大人!”
红娘双膝跪倒在大堂上,身上那一身千娇百媚,矫揉造作,看的男人想入非非。
红娘虽说长相不尽如人意,但是这一身的娇柔却让人无法抵挡。
希大人一拍惊堂木,怒道:“红娘,你经营百花楼,可曾逼良为娼?可曾串通游家逼迫幽兰卖身救夫,还你从实的招来!”
“哎呦,我的大人啊!”红娘将手中的婆子一甩,声音嗲嗲地说:“大人,我百花楼虽是烟花之地,但却不曾逼良为娼,做下丧尽良心的生意。民女虽然贪图幽兰的美貌,但是那也只是贪图而已,做我们这种生意,谁不贪图美貌啊!逼良为娼从何说起啊?”
希大人拉着一张大黑脸说:“金凤凰状告你与马尾草窜通,逼迫游家逼良为娼,可有此事?”
“呵呵?有意思!”
红娘转身看向金凤凰,撇撇嘴,见金凤凰的模样也不敢恭维,斜视金凤凰一眼,“这位姐姐,你家的事干啥要牵扯我啊!”
金凤凰为了保住游老太,不管不顾地说:“是你与我家取得联系,有意让幽兰入百花楼挂牌子,你现在为自保,想一推二六五落得的干净,没那么容易!”
莫愁见金凤凰拼命护着游老太,便知道她是为了三房打算。三房可没少欺负傻妹和幽兰,这笔账,莫愁从你不敢忘记!
莫愁算算时间,游冬冰快到了。只要游冬冰到了,游家开始互撕,游家彻底瓦解的时刻也就到了。
果真,此时堂外传来少女的哭声,“冤枉,冤枉,冤枉啊!”
此时,游冬冰冲进人群。
游冬冰一路上跑的发髻散乱,衣服凌乱,狼狈的不成体统,她是拼了命一路跑来的,脚上的鞋跑掉了一只,脏兮兮的袜子透出斑斑血迹,脸上更是被汗水和泥水和成了泥汤子,看不清本来的面目。
她到了县衙却挤不进来,硬生生地往里面挤,又有心怀鬼胎之人手脚不干净地占她便宜。直到她听说马尾草被游老太指认逼良为娼,才不顾一切地从外面挤进来。
当她用尽所有力气挤进来时,不知被多少咸猪手占了便宜,可是为了救自己的娘亲,她也顾不了许多了。
她进来,便被游兴旺和游粮仓的遍体伤痕夺了眼球,但是对于惨不忍睹的父亲和三叔,她并未有丝毫的同情和怜悯。
若不是她从卧房里逃出来,恐怕,她的生身娘亲也会遭受这样的毒打,而这一切,都是这两个人造成的。
他们虽可怜,但是更可恨。
莫愁看见狼狈不堪的游冬冰,再看看她凌乱的衣服,便知她从人山人海里挤进来,定是遭受了不少的屈辱,遂生出怜悯之心。
游冬冰虽然依仗一点小聪明和小伎俩,没少欺负傻妹,但是,她对马尾草的一片孝心却天地可鉴。
莫愁抱拳道:“大人,这是马尾草的女儿游冬冰,想必她一路赶来受了不少的辛苦。大人能否赏下一碗水,让她先润润嗓子!”
希大人一挥手,有差人端来一碗水给游冬冰喝下。游冬冰的确口渴得厉害,感觉嗓子都要冒烟了,一杯清凉的水下肚,清水滋润了嗓子,就像久旱逢甘露,十分的畅快舒适。
“谢谢!”谁也不知道游冬冰的谢谢是对谁说的,但是这并不重要。
“大人,民女乃是马尾草之女游冬冰。民女可以证实家母无罪!家母虽性情暴躁,却没有心机,在游家更没有地位,所以游家便商议让家母背这个黑锅为游家顶罪。民女句句实话,如有一句虚言,民女愿受尽公堂上最残酷的刑罚,请大人明鉴!”
金凤凰此时不再与红娘争辩,而是转战游冬冰,“你说证明就证明吗?你个小丫头片子,你拿啥证明?”
“三婶诬陷我娘逼良为娼,你有啥证据?你跟人家红娘争辩,也没见你争辩出证据来啊?你说我娘逼良为娼,可是,你也曾暗中与奶奶暗访百花楼,确定了大伯母的身价值一百两银子,你们才设计陷害大伯父重伤,随后逼迫大伯母卖身救夫,这些事,你咋不说呢?”
金凤凰见事情败露,怒火中烧,“你个小贱人你信口雌黄,我撕了你的嘴!”
红娘趁机补刀,“大人,这可不关民女的事啊!是那游老太和金凤凰到我百花楼说,有意让幽兰入百花楼挂牌子,让我给个身价,我不明缘由才被她们蒙蔽了真相,民女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