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被从天而降的雪儿吓破了胆,此时身上已经爱了几鞭子,一道道血痕透过单薄的夏衣渗出血迹,她除了杀猪般的惨叫声,剩下的就只有苦苦的求了。
四丫头见状,急忙装起了好人,道:“我就说你这个奴才实在是不像话,怎能恶奴欺主,如此虐打夫人和二夫人呢?”
雪儿将鞭子抡起来,一鞭子甩过去,直接打在了四丫头的肩膀上,一道深深的血痕便印在了四丫头的肩膀上,鲜血随之染红了衣衫。
四丫头猝不及防,一时间被鞭子抽的不知所措,身上的疼痛和头脑的清醒立即让她明白,他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了。
少夫人是个飞人,她们都知道。
少夫人心地善良,柔软可欺他们也知道,但是,她们确定不知道少夫人会突然到这偏僻的小院子来视察,这下,他们平日里虐打夫人和二夫人的事再也藏不住了。
四丫头不知道,若不是她借着夫人的权势在此肆无忌惮的放肆,更是把权利伸展到小院子的外面,或许,她的好日子会过得更长一点。
人在做天在看,就像她这样的猖狂,终究是纸里包不住火,最后害人害己,害得自己落下一个必死的结局。
“雪儿,救命啊!”
丞相夫人的身上除了旧伤就是新伤,伤痕真是惨不忍睹,触目惊心。
二夫人的身上更是凄惨,她的鞭伤要比丞相夫人身上的鞭伤还要多,因为,她会经常用自己身体的保护丞相夫人。
丞相夫人和二夫人双双跪倒,苦苦的哀求说:“雪儿,你救救我们吧!”夫人说:“我们不求能够享受从前的荣华富贵,我们只求能够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别让这些奴才天天打骂我们了,我们真的好疼啊!”
雪儿将两位夫人搀扶起来说:“母亲,阿昇让您和二婶在这里修身养性,并不是让你们在这里被人虐打,这件事,我们会给您二老一个交代。”
莫愁从墙头上跳下来,将岁岁平安的喷剂交给了雪儿,雪儿复又将岁岁平安的喷剂给两位夫人用上。
尚玮昇本就是个孝顺孩子,看到自己的母亲落到这番境地,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痛恨自己对母亲的关心太少,若是他经常过来看看母亲,或许母亲不会遭受这么多的罪行。
想来这些奴才知道尚玮昇不会再关照夫人和二夫人,才会如此放肆吧。夫人和二婶弄得如此不堪,的确和他的冷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是最后,尚玮昇还是忍住没有来到母亲的身边,因为他不敢确定,母亲如果跪在他的面前,他是否会改变自己痛心疾首坐下的决定。
身上的疼痛减少了,两位夫人感觉人生真的是太美好了,随即相互拥抱,相互安慰,以往的冤家对头,此时却成了患难的姐妹。
雪儿命人将丞相府的奴才全部集中到小院附近的老槐树下,在指定的时间不到者,直接杖毙。
雪儿亲眼所见奴才的恶性,感觉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都走错了方向。
有一句话简直就是金石良言,对恶人的宽容就是对善良之人的罪恶,今天,雪儿彻底地感悟到了这句话的真谛。
须臾,老槐树下的奴才基本上已经到齐了,也有一些奴才根本就没有把雪儿放在眼里,所以,三两成群的姗姗来迟,挑战雪儿的耐心。
这时,有几个在秀坊做工的奴才,她们并不是死契奴才,而是和丞相府签订了工期,算是丞相府聘用的女工,她们在丞相府享受着高等的待遇,每日在盛夏里做工,都有凉冰放在房间,抵御剩下的炎热。
便是这样,她们也不知足,因为她们想要的更多,甚至想要少夫人一样的待遇。
少夫人心地善良,往日里,只要是他们有什么要求,只要是她们提出来,不管要求合理不合理,只要她们提出来,少夫人没有不答应的,所以,他们在做工上面没有什么进取,对待工作的要求反倒越发的严苛。
此时,她们信马由缰,在众多行色匆匆的脚步中,他们的步伐尤为清闲,因为她们知道,便是她们迟到了,少夫人也不会拿她们怎么样。
可是,当她们得知明珠公主也在现场时,便不由自主的可加快了脚步,但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未能在雪儿要求的时间内到达会议现场。
雪儿拿过了她们入府时欠下的工期和合约,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冷的一笑说:“你们不是我丞相府的假声奴才和死契奴才,本少夫人不能将你们杖毙,所以,按照你们入府时签订的合约为准,你们违反了入府时合约的规定,本少夫人现在就按照合约,将你们逐出丞相府,永不录用。”
“少夫人,我们不过是晚了一会儿而已。”一个打扮妖娆的姑娘说:“我们接到消息就放下了手中的伙计,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少夫人何必吹毛求疵,斤斤计较呢?”
“你们未能按照规定的时间到达现场,你们所说的一切都只是说辞,本少夫人不接受。”
“少夫人何必咄咄逼人?”
“你若再多说一句话,本少夫人便按照合约的规章掌嘴,以示惩戒。”
那女子见其他人都不说话,自己何必强出头,所以也不再说话,但是脸上的神情已经写满了不屑。
她们几个人商议了一番,便决定离开丞相府后,大肆宣扬丞相府的不仁,败坏丞相府苛虐做工的绣娘,让雪儿贤良淑德的美名毁于一旦。
人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们都是心肠歹毒之人,她们不好过,也不会让丞相府好过,更不会让雪儿好过。
她们刚刚算计好,正准备向丞相府商谈工期未满便被辞退的赔偿之事,却不成想,雪儿的一番话却已经将她们推入了深不见底的无间地狱。
想必他们的奸计若是得逞,比她们还要晚来的奴才便有了说辞,所以,怎样惩戒她们,关系着雪儿日后管理丞相府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