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羞红了脸,捡起荷包就跑,迎面刚好遇几个刚刚吃完饭出来散步的京中小姐。
这些京中小姐并非官宦人家的千金,她们都是富家千金,很少有机会参加这么盛大的宴会,所以,吃完饭便出来走走,欣赏一下官宦人家的花园景致。
“姑娘,你慌啥,你撞到我了!”一个装扮清雅的小姐说:“你怎么了,受惊了嘛?”
“姐姐,我怕。”
两个素不相识的女孩瞬间拥抱在一起,“姐姐,我好怕,你不要再往前走了。”
“好妹妹,这青天白日的你怕啥啊?”
“那里,那里……”姑娘指着杂物房说:“哪里有声音。”
几个小姐对视一眼,名字记得丫鬟前去查看是怎么回事。
丫鬟们怎没见过啥世面,只能手牵着手,咋着胆子往前走,走到杂物房的门口时,皆用双手捂住脸,灰溜溜地跑回来,眼里含着泪。
清雅姑娘问道:“怎么了?”
“小姐,里面有声音,是男人和女人通房的那种声音。”丫鬟再次捂住脸,眼泪顺着手指滑落,“光天化日,这是干什么呀,小姐,咱还是离开这里吧!”
此时,冬风游山水,瑞雪兆丰年散步至此,他们身边还有几个潘太师府的护院,几个人一起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青天白日的梨花带雨,谁惹了这位小姐了?”冬风看着刚刚因为捡荷包而受惊的小姐,道:“莫不是风沙迷了眼睛吧!”
小姐看了看冬风,随手指了指杂物房的方向,“公子,那里不干净!”
这些小姐平日里深居闺中,只听闻京中五福的威名,却不识其人,所以,没有自作娇羞的侥幸,看上去可爱很多。
“不干净?”冬风笑道:“不干净,闹鬼吗?”
清雅姑娘道:“堂堂大男人,想知道出了啥事,自己去看看便知,干什么借此机会搭讪?”
冬风笑了,从小到大,这是第一个跟她凶的女人。
其实冬风是借故磨洋工,他在等时间,等这里聚集的人更多一些。
须臾,吃完饭散步的人越来越多,对于杂物房闹鬼的传闻越来越感兴趣,众人便不约而同的前往,究竟要看看是何方妖孽在此兴风作浪。
杂物房里,此时的张妈妈已经从兴奋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见自己的身边是一个奇丑无比的男人,顿感自己中招了,自己被人算计了。
她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所以几次想脱身。可是,丑陋男怎能让她轻易脱身呢?
何况,张妈妈本就是一个难得的美人,丑陋男怎会放弃这么美丽的女人呢?
冬风听闻里面战火激烈,遂道:“原来潘太师府还给咱们安排了这样的戏码?实在是太丰盛了啊!”
冬风语带嘲讽,潘太师府的那几个护院脸上挂不住,遂上前踹开门,张妈妈与丑陋男暴露于众人面前,女人们都同时捂住脸,准过身去。
“唉,这不是兵部左侍郎府上的张妈妈吗?”
有人认出了张妈妈,张妈妈蜷缩着身子,用双手捂住脸。
“听说张妈妈随北宫飞燕陪嫁到了安国侯府,现在,她应该是安国侯府的人呢!”
“张妈妈做事一向沉稳谨慎,怎地会和一个如此丑陋的人做出这苟且之事呢?”
“张妈妈容貌惊人,是一个男的的好姑娘美人,做事有沉稳有度,听闻世子爷很欣赏这位张妈妈,不嫌弃她年长,还想纳她为妾呢!”
“看来是有人不想让她与南宫议在一起,用此毒计陷害于她!”
“谁会这么狠毒呢?难道是世子妃,吗?”
“张妈妈给世子爷做了妾氏,也影响不到世子妃,她何苦多此一举?再说,世子妃若是不喜欢,早就一刀要了张妈妈的性命,怎的会用这种下作手段啊!”
“安国侯府的世子妃哪有这种头脑啊!她可是一个善良的傻女呢!”
“那还有谁呢?”
“还有谁?”一个妇人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说:“谁愿意让自己的奴才和自己平起平坐啊!”
众人把议论的主题放在北宫飞燕的身上,北宫飞燕无辜中枪,便是再长一张嘴,她也不能为自己分辨了,因为有人看见她的丫鬟带着张妈妈来到此地。
此时,每一句话都统统地落在张妈妈的耳朵里,张妈妈仔细的分析,北宫飞燕有一百个理由陷害自己。
张妈妈实在是太了解北宫飞燕了,张妈妈若想争宠,甚至是灭了北宫飞燕,那时分分钟的事。
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北宫飞燕下狠手对付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至少这样,张妈妈不能成为南宫议的妾氏了,也没有机会与北宫飞燕争宠,身败名裂的张妈妈只能尽忠尽职的为北宫飞燕效犬马之劳,一生一世再无翻身的机会。
还有那个明明奇妙出现的小丫鬟,那个丫鬟果真是北宫飞燕的丫鬟,在翠雅居,张妈妈曾见过这个丫鬟两次。
想来自己浴火焚烧,与小丫鬟送给她的香囊有关系了。真有意思,自己害人,还想把罪名栽赃在南宫议的身上,是在可恼。
南宫议得到消息,已经马不停蹄的赶来了。他看见张妈妈洁白的皮肤上都是抓痕和牙印,遂瞪了旁边那个奴才一眼,这也太残暴了吧。
“张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议脱下自己外裳,披在张妈妈的身上。
张妈妈不知是怎了,看见南宫议,居然哭了起来,“世子爷,奴才被人算计了!”
“什么人这么大胆,但感动我安国侯府的人?”
“奴才猜想是侧妃。”
“张妈妈,你明明知道侧妃是性情纯真之人,她踩死一只蚂蚁都会流泪,怎会陷害自己的奴才呢?”
“世子爷,侧妃会在宫宴后才艺展示上陷害世子妃,到时您一看便知。”张妈妈瞬间出卖了北宫飞燕,没有任何的迟疑,“奴才没有说谎,这件事真的是侧妃做的,世子爷要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