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议,你说游千山捡到幽兰的时候,幽兰是一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傻子?”
“啥啊!千山叔就是这样说的啊!不过,后来幽兰突然多了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这件事千山叔没有细说,我等也不敢追问!”
“十八年前?幽兰?婴儿?游千山?”皇太后自言自语自我反问,忽然间想起了什么,“陈嬷嬷,你可知道衡王妃为何与衡王反目?”
“还不是因为当时衡王的宠妾将衡王妃的贴身侍女给发买了!衡王妃被一个宠妾打压也就算了,她因此连自己的侍女都保不住,便与衡王反目了!”
“一个侍女而已,发卖了就发卖了,难不成其中有什么缘由不成?”
陈嬷嬷冷笑一声,“还能有什么缘由?当时,衡王醉酒宠幸了那个侍女并准备将其抬为侍妾,衡王的宠妾便容不下这个侍女呗!”
“衡王宠幸衡王妃的贴身侍女之事,衡王妃可曾知晓?”
“当然知晓了!衡王妃还亲自选了一处环境优雅的小院子给她的侍女居住呢!”
皇太后闭目养神不再言语,只是偶尔冒出几句话,“那个侍女被发卖时是否已经有孕也未可知!游千山像极了衡王爷?游冬风像极了阿议?游冬灵像极了年少时的朝阳?幽兰长期戴着面纱?世间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时间仿佛静止了,皇太后不说话,没有人敢打破平静。
“陈嬷嬷,太子那里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皇太后,太子他……”陈嬷嬷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吞吞吞吐吐的成何体统?”
“太子在迎接干殿下剿匪获胜的大军时遇刺了,好在有惊无险,并无大碍!皇后和太子担心您为此事殚精竭虑,故没有张扬此事!”
“我的孙儿遇刺,这么大的事你们都敢瞒着我老太婆了,谁给你们的胆子?”
陈嬷嬷吓得急忙跪倒,不敢再说话。
南宫议苦笑道:“皇奶奶,是有人不想让孙儿活着回来见到皇上,太子哥哥是为了救您的干孙子才受伤的啊!”
皇太后怒道:“胆大妄为!”
“皇奶奶,看来是您的干孙子此行影响到谁的锦绣前程了吧!”
“想要你这条小命的人恐怕不止一人啊!”
“孙儿也是这么想的,看来孙儿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了!”
“你父亲有一个小妾名叫丹溪,她的疯病好了吗?”
“丹溪姨娘总说她生了一个儿子,可是不知为啥儿子就变成了女儿,所以疯病一直都没好,一直都是我母亲在照料她的生活!”
皇太后冷笑,笑容中是看不透的深意,“此事越来越有趣了!看来,这许多年来,我们忽略了太多的事!”
南宫议试探性的问道:“皇奶奶,昭阳公主的绣艺真迹,您还需要孙儿继续查下去吗?”
皇太后疑惑的看着南宫议,“阿议,之前你总是喊昭阳为照样姑姑,现在怎地直呼昭阳公主了呢?”
“皇奶奶,之前的昭阳公主对阿议百般的宠爱,现在的昭阳公主却对阿议百般的防备。昭阳公主自从病愈后,好像是换了一个人,让阿议感觉很陌生啊!”
陈嬷嬷还跪在地上,她经过一番思索,衡量利弊,最后决定说:“皇太后,昭阳公主是您最宠爱的女儿人尽皆知。所以,即便是昭阳公主府的奴才在外面打死人命,百姓也不敢追究,此时百姓已经怨声载道啊!”
“打死人命?人命关天,这等的大事你怎敢隐瞒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