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天定良缘
现如今,他也记不太清了,只能一步步摸索着来。
“我也不大清楚,不管怎么样,总得试试才行,万一可以呢!”
“倒也是!”
两人热火朝天的干着,恨不得立刻马上就把纯金给炼出来。
一直忙活了大半夜,两人才简单洗漱了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的。
赵氏就厚着脸皮上门来了。
林初瑶挠了挠头顶上的鸡窝,擦了一把眼屎,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
果然不能睡得太晚,这身体实在太弱了,以往干丧尸时候一连三天三夜不睡觉都没事。
这才睡晚了几个时辰,就困得不行。
看来等身体好些了,得把锻炼这事重新拾起来,要不然这体力实在太差了,要真遇到事情了,这身体还不得拖后腿。
一面想着,她再次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
“赵氏,这大清早的上来叫门,到底什么事?银票找着了?”
赵氏面色一白,缩着脖子战战兢兢往屋里看了看,见许元良不在,稍稍松了一口气。
“林喜翠相看的人家带着媒婆来了,你奶…你奶叫你们回林家去…去充门面…”
“不去!”林初瑶想都没想就拒绝道:“都分家了,断绝书也签了,跟我有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你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不要耽误我睡觉。”
说完,林初瑶反手就要关门,赵氏连忙伸出一只脚把门给挡上。
刚才还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的一个人,立刻变了脸。
“林初瑶!你别拒绝得太早了!”赵氏鼻孔朝天道:“这回可是郡里的富商,有钱着呢,又是马车,又是小厮的,肯定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你这次不去,回头叫你奶找到了借口,可有你好受的。”
林初瑶简直快要被她这狗仗人势的样子给逗笑了。
“这种富商,能看上林喜翠?莫不是纳妾吧?”
她似笑非笑的样子,叫赵氏看了就来气。
“说着你不信!管她是妾还是什么,总归比你嫁得好,你要是识相的话,还是赶快收拾收拾回去一趟,要不然别怪我没提醒你!”
赵氏收回了脚,扬眉吐气的瞪着林初瑶:“你奶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这门亲事定下来,等你爷他们回来了,有你好受的。”
林初瑶像是看一个傻子一般望着她,又打了一个哈欠,挠了挠头顶上的鸡窝。
“说完了吗?说完就回去吧,万一人家分礼物分钱的没你份呢!”
话毕,也不管赵氏什么反应,把门一关,继续回屋睡觉去了。
许元良一早就带着孩子上山去了,也不用操心他们的早饭问题。
如此一来,林初瑶睡得更沉了。
赵氏愣在门口,心里的火气一股股直冒。
自己再怎么说也是长辈,这个林初瑶,连门都不让进,这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赶出来了。
这个林初瑶,真是越来越难拿捏了。
“啐!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嫁了一个好男人!”
赵氏骂骂咧咧的往家走,脚步不由得快了几分,生怕那个前来相看的富商发礼物没自己的份。
不等进门,就见院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马车上坐着一个车夫昏昏欲睡。
车夫约摸二十出头,长得白白净净的,身上穿着的都是厚棉袄子,一点补丁都没有。
赵氏羡慕得连眼睛都挪不开了。
有钱人家出门都是坐马车的,这马车都这么豪华,连一个车夫的穿得这么好,那主子还能差到哪里去?
只可惜自家招娣那个眼皮子浅的,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跟了赵老山那种混子!
赵氏叹了口气,挤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来。
“小哥,忙着呢,受累了哈!一会进来喝茶吃饭哈!”
那车夫抬眼见是一个村妇,只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继续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赵氏感觉自己被忽视了,心头冒起一股子邪火,又不敢当场发作,只好憋闷在心里,气哼哼的回家了。
刚进院子,就听见堂屋里的大笑声。
“乾郎君真是说笑了!我们家喜翠这等条件,能够得到您的青睐,真是三生有幸,天定良缘…”
赵氏冲着堂屋翻了个白眼,自家这四弟媳妇还真是爱表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要相看人家呢!
“呸!读了几天书,说句话都这么文绉绉的装给谁看呢?马屎外面光,里面一包糠!”
她嘀咕着就往林喜翠的屋子走去。
见林喜翠还在铜镜面前梳妆打扮,身上穿的衣服那叫一个艳丽,红色的棉比甲,绿色的马面裙,真叫扎眼!
赵氏献媚道:“哎哟喂,这是谁家的小仙女下凡来了,这么漂亮!”
“大伯娘!”林喜翠干笑着,羞红了脸:“您快别取笑我了,左右就这么一身衣裳能看的了,也不知道奶她们那边聊得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谈来谈去不就是钱那档子事儿吗?
这都快要被卖了,还不知道。
赵氏腹诽着,从一旁的首饰盒里拿起一朵大红色的绢花来。
“翠翠,来,大姑娘帮你带花,你这穿红带绿的,用这朵大红色的绢花最合适。”
林喜翠看着那朵大红色的绢花,脸色有些难看,不等赵氏将那朵绢花插在她的脑袋上,就赶紧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瞪着赵氏。
赵氏一惊,手上的绢花险些拿不稳了。
“翠翠,你这是怎么了?我给你戴花呀!”赵氏笑着,又想将那绢花往林喜翠的脑袋上插。
林喜翠强忍着满腔的怒火,干笑两声,将赵氏的绢花夺了回来。
“大伯娘,您快些去堂屋看看,那个乾郎君万一要喝茶什么的,身旁也有个人照顾着不是,我一会就来。”
她讥笑着,将赵氏往外推。
待赵氏出了门,立刻就拉下脸来将门给关上。
林喜翠气哼哼的翻了个白眼,将绢花扔回盒子里去。
这么难看的绢花,也就赵氏这种没有眼光的人才能看得上了,要不然怎么会养出林招娣那种连混子都瞧得上的人来。
她扭着纤细的腰肢,坐回了铜镜前,小心翼翼的往脸上扑着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