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件事这件事已经近乎完美地解决,所以第二天见着容龄姑娘的时候,我的学习效率特别高。学习结束,我走出宫室,没想到却撞上了德龄。德龄穿着通身青地缠枝花旗装,两把头上插缀朵朵浅粉色宫花,衬上她端庄的脸、高挑的身材,尽显名媛气质。
这个气质女见到我从里面走出来,看向我的眼神显得十分好奇,她问道:“泾德大人,我听说您也当过总管,我想问问您……”
德龄姑娘拦住我问长问短,然而问题的主角永远是载湉,我也不厌其烦地告诉她我所知道的一切。德龄姑娘最后把话锋转到公事上,脸上却染上欲盖弥彰的红晕,“公爷别误会,其实我是想调整一下教学方法,现在皇上英文水平很高了,连原版政书也能读,而且不用查字典了。我是想了解多一点……”
我一点头,笑得很欢:“乐意效劳!”
德龄很快就改变了教学的方式,她告诉我她准备教载湉跳上几支华尔兹舞。
然而,五天以后,当我再次看见德龄姑娘的时候,她却埋怨我提供的情报可能有误。
因为德龄很快发现,为了一支舞蹈,原本学习速度飞快的载湉,他的眸子居然又一下子黯淡下去,就像浓云遮住了午后的骄阳,他再次变回了朝堂上那副滴水不进的样子。他很快停下舞步,坐回到从玉澜堂搬回来的风琴前面,然后一言不发地望向那个熟悉的方向——视线的尽头,依然是那顶泛黄的旧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