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宫中送出来的糖蒸酥酪,娘娘亲自赏的,太太说,也给端客人尝尝。”
姽婳大致了解古人的这些礼仪。
亲自起来
“谢谢娘娘,谢谢太太。容小的待会儿过去亲自跟太太道谢”
小厮拿着托盘退下
“姑娘客气。”
姽婳吃着那酥烙,不亏是皇宫的东西,是姽婳这么些天来,吃到的最美味的食物。
一口下去,那甜甜的味能在口中回甘。
姽婳想着,这大太太就是命好,在江阴城百姓眼里,有了这么个入宫做宠妃的女儿,还有一外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文武双全的儿子,跟周家大公子说亲的媒婆,简直快把门槛给踏平了。
三日,二夫人醒来,老太太挂念着,要请姽婳再去房里看看。
二夫人被折腾了数月,虽然姽婳做了法事,而现在的二夫人早已经不是鬼缠身,而已经精神失常。
姽婳没来时,二夫人便是手舞足蹈,见谁口中念着就要砍谁,至现在安静着,却谁也不认识,对谁都痴傻的笑。
既然这样,姽婳也没有办法。
只能向老太太禀明详情。
侯府老太太也是坐镇了侯府多年的女主人,深明大义,听姽婳说道也未曾怪罪,只是说让姽婳在府上多留几天。
再观察观察她这二媳妇的情况。
有吃有喝款待,姽婳自然同意。
当天午后,侯府又请了大夫。
继续医治这二夫人。
*
然而姽婳就觉得奇怪了,来时,姽婳所知的,二夫人身边的确有一只鬼缠着她,那鬼也是气势足,够凶猛,跟姽婳纠缠时,姽婳也知是一女鬼。
可是,这不过短短半年的事儿,二夫人去那里沾上了这只鬼,而鬼又为何对她纠缠不休。
要知道,人体内有阳气,某书上云:鸿蒙初开,日为阳,月为阴,男为阳,女为阴。鬼属阴,所以一般喜附于女身,但并不是所有的鬼都能缠身,人有阳气,男女皆有,只是男人阳气更足,鬼避之,鬼避人。
活人阳气足,鬼一般是不缠人也缠不了人。
鬼靠近阳气自己会被灼伤,是以,必须躲在阴暗处,二夫人是怎么损耗了自己的气让鬼缠上,而鬼又为何非药缠上她,在姽婳看来,这鬼是有点纠缠不休的意思。
当然,姽婳也不会蠢得去问。
*
就像昨日那周家大少爷才出来,姽婳从那笑意还有五儿的脸上反馈的神情一下子发现不对劲。
既然侯府是几代侯府,又是皇亲。
如此显赫门阀,就姽婳觉得的,这种高门府邸,有一两件丑事儿那也是正常的。
但是。
弄出了人命,还是犯法的。
侯府大老爷名声在外,都说是那一等一人品,其实姽婳来这个时空,还没正正经经见过这类老大人,很想拜访一下,见过这位侯府大老爷,大多也便知这少爷人品。
姽婳觉得自己是多想了。
退一步讲,她只是一个外人,于侯府,于天胤国,于这个时空,所以,这一切,她可以选择漠视不见。
*
只是房间隔的近啊。
东厢对过去就是西厢怎么办。
姽婳实在喜欢西厢廊下一排栀子,若说姽婳坏习惯盘不过来,喜欢摘花更是她为数多的坏习惯里最坏的。
她实在喜欢雨后那大朵大朵的白色,还有用花芯散发出的浓郁花香。
“少爷。不要。”
丫鬟将裙摆扯下来。
“少爷。”
背对着
男子的手还是肆无忌惮的从女子身后裙摆的下端兜入。
“大少爷。”
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身子也一个劲的颤。
隔着窗格
姽婳看得的此刻房中端坐在书案前的人,恰好是几天前在走廊见过的侯府大少爷,外人道,竹露清风,清高雅致的周元祐。
此刻,他的眉眼,面向那丫头,流露出都是一副坐怀不乱,大气长阔的态度。
只是那只手。
姽婳亲自见识了什么叫身是灵巧心是下流,道貌岸然说的就是这种人吧。
那女子哀求时脸侧了侧,从窗格才发现此刻似乎门外有人。
羞的把裙子拉了下来。
“少爷,外人有人经过。”
那双眼从内,端端正正对上姽婳的眼眸。
姽婳才不管,低头闻她的栀子花,如果可以,她才不想从他们两位少爷门前过,可是刚下过雨,院子里都是水,她穿着绣鞋,走院中石板路鞋底肯定打湿的,只能绕路借他们两位走廊一用。
她可不是故意看见的。
说白了,就专门放她眼前,她还懒得看。
姽婳读过一些古文佚名野传,也知道古时高门大户里的这些事儿。
见怪不怪好么。
只是,这位的行为跟外边相差太大。
*
五儿是见过姽婳的,姽婳也是见过五儿的。
五儿急急忙忙收拾了周元祐书案上的茶杯,急急忙忙出来出门差点撞上站在那里的姽婳。
“对不起,林姑娘。”
五儿低着头,羞的满脸通红,头不敢抬起。
匆匆忙忙将茶碗整理好,随即模样委屈的离开。
那周元祐整理了衣袖看着就要从官帽椅里起立。
姽婳觉着自己站在那里也不是个好选择。
周元祐这种人,她从灵魂里,骨子里不适应。
还是离开为好。
她也低头匆匆离开
“林姑娘刚才看了一场皮影戏,好不好看…”
周元祐和周元祯,厢房,一个在前一个后。
一个在下一个在上,有几坎台阶上去。
周元祯一身浅绿衣衫,站在那里,手握一本书,立在高处调侃着从这边匆匆朝他那地方走去的姽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