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凌兰与紫鸢中了王后凌哲与钟美人的计,被总管太监吴辅暗中骗了,晕头转向坐着马车向沁国行驶去。
但是,让凌兰与紫鸢始料未及的是,在回沁国的半路上,马车被一群骑兵围在垓心,保卫马车的御前侍卫全部都在与这群骑兵的激战之中战死!
凌兰与紫鸢朦朦胧胧听到马车之外的战斗声音慢慢地都静谧了,不由得心惊肉跳。
“郡主,我们被强盗伏击了,但是紫鸢会保护郡主的!”紫鸢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双手颤颤巍巍地拔出了匕首,挡在凌兰的面前。
“紫鸢,本姑娘在马车里醒来后,在这个世间,这个时代第一个对本姑娘特别好的人就是你,今日我们姐妹生死与共!”凌兰罥烟眉倒竖,含情目凝视着暗中不遗余力勇敢的紫鸢,对紫鸢气壮山河道。
突然,马车的帷幕突如其来地被一只大手掀开,凌兰大喊一声,纤纤玉指执着的匕首就搠去!
“是沁国大郡主凌兰!哈哈哈,这一次本太子在沁国草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凌兰英勇无畏地睁开眼睛,不由得惊愕万分,掀开帷幕仰面大笑的这厮,竟然是元北太子司马额!
“司马额,你这个狗贼,本郡主回沁国,你竟然明目张胆地公然贼心又起,指使你的狗腿子伏击本郡主,本郡主想,你这厮是上次没有被大周国铁骑打惨,想被本郡主的春极打得更惨!”凌兰罥烟眉一挑,眼波流转,怒视着盛气凌人又油头粉面的元北太子司马额,一身是胆,酣畅淋漓道。
“凌兰!本太子是元北草原第一英雄,岂会害怕岑春极?你这个小妮子现在应该感谢本太子,在这大草原,是本太子第一个能看中你这个寄人篱下的女人!”元北太子司马额放声大笑道。
秋夜,元北铁骑在沁国大草原巴林驻跸,凌兰罥烟眉紧蹙,忧心如焚。
司马额的大帐,在夜幕低垂之下琴音悠悠,凌兰执着紫鸢的素手,暗中蹑手蹑脚步到大帐周围,窥视着大帐之内,只见那元北太子司马额,正颐指气使地坐在大帐中,搂着两名如芙蓉含霜,珠泪滚滚的青年女子。
“郡主,司马额这狗贼从沁国与中原国抢了许多民女,都劫持在大营里,日夜纸醉金迷,穷奢极欲,郡主与紫鸢竟然只是他们抢的民女中的两个!”紫鸢怒视着司马额,目光如炬,小声对眉尖若蹙的凌兰气呼呼道。
“紫鸢,司马额这厮是个无恶不作,作恶多端又罪大恶极的恶少,这些被他们劫持的女孩,现在因为不敢向禽兽反抗,被这些元北恶少有恃无恐地侮辱,老罕王曾经对本郡主说,女孩子自己的命运,不应该被男人掌控,我们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命运,应该我们自己来掌控!紫鸢,我们不能害怕,我们现在要自己想救自己的法子!”凌兰罥烟眉一挑,她忽然想起了昔日老罕王岑尔金对自己的嘱咐,不由得心生涟漪,心潮起伏又血脉贲张,含情目凝视着紫鸢,毅然道。
“郡主,今晚,紫鸢就与郡主一同,在这个世界为自己活一次!”紫鸢水灵灵的明眸凝视着一身是胆的凌兰,顾盼生辉道。
夜,凌兰与紫鸢化妆成元北侍卫,暗中鬼鬼祟祟地潜入了元北大营的马厩,故意放了火!
子夜,马厩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那些战马在元北内外四处乱跑,都撕心裂肺地大叫,凌兰趁机进了挟持少女的大营,把元北铁骑劫持绑少女们的绳子都解了,暗中放了司马额抢来的全部少女。
“大王,您看,那里好像四面八方都有火光!”再说宁锦防线,副将马瞻正率领大周铁骑在锦州城之下侦查,他突然眺望大草原,竟然公然看到元北大营的火光,迅速向大周王岑春极禀告。
“马瞻,这是元北大营的火光!司马额那小子在沁国郢都自打被朕打败后,暗中就藏匿在大草原,今夜这小子的大营我们终于在草原寻找到了!索图、岑春格,你们率领两白旗迅速夜袭元北大营!”岑春极眺望火光,不由得喜出望外,他谈笑自若又胸有成竹,命令索图与十二皇子岑春格道。
元北大营,司马额正躺在大帐里酣睡,突然四面八方喊杀连天,把这小子吓得跳了起来,六神无主,跌跌撞撞地跑出大帐,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元北大将额森跪在司马额的脚下,向司马额拱手禀告道:“太子,大周两白旗突然夜袭我大营,我元北铁骑已经被大周军杀得溃不成军!”
“凌兰那个丫头呢?”司马额把元北大将额森抓起来声嘶力竭丧心病狂地问道。
“太子,沁国大郡主和被我们俘虏的少女全部都逃跑了!”额森禀告道。
夜,凌兰从元北大营的马厩之内抢了一匹白马,与紫鸢驾驭着白马风驰电掣逃出了大营。
黎明时分,晨光熹微,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凌兰驾驭着白马,罥烟眉一拧,手搭凉棚,眺望着黎明朝霞流彩那一望无际的草原!
但是,现在大草原浮现在凌兰明眸前的,不是面如中秋之月,超凡脱俗又神韵飘逸的大周王岑春极,而是漫山遍野的骑兵与铺天盖地的箭镞!
大周天聪元年,大周王岑春极御驾亲征,率领燕辽八十骑与大周几万大军在宁远城外与中原明国袁将军指挥的几万关宁铁骑与红夷大炮开始了野战!
凌兰弱眼横波吗,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