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德六年,京城,昔日郑亲王岑春哈朗的府邸,子夜,突然刮起了大风,一名乞丐鬼头鬼脑地在这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暗中潜入了现在已经变成万籁俱寂的废墟的王府。
“今晚可以在这个死王爷的王府里避雨了!”王府外突然下起了滂沱大雨,乞丐进了王府的一间屋,坐在屋里的软塌上,暗中得意洋洋道。
夜,窗棂外的雨好像吓得越来越大,乞丐躺在已经变成废墟,四处都黑灯瞎火的屋内。突然,窗棂外风驰电掣地一道电光,迅速让王府的废墟全部都亮了!
乞丐毛骨悚然地突然定睛一看,不由得吓得魂飞天外!这间大屋子之内到处都站着坐着栩栩如生的蜡像人!
屋里这些惟妙惟肖的蜡像人都穿着前朝的男女服饰,乞丐一声尖叫!
京城,次日黎明时分,仵作张义在郑亲王府邸之内找到了鲜血淋漓,没有头的一具尸体!
“大人,这具尸体是来郑亲王府废墟避雨的一名秀才辰时发现的。”刑部的衙役向张义拱手禀告道。
“废墟里的这具尸体虽然没有头,但是吾仔细检查了这具尸体穿的衣服,最后推测这个人是一名乞丐。”张义凝视着衙役,言之凿凿道。
“张仵作,这名乞丐昨夜在郑亲王府里突然阴差阳错地发现了王府大厅之内的人皮蜡像,最后被凶手秘密制造蜡像杀人的假象,暗中在大厅灭口了。”废墟外,就在这时,女扮男装的皇后凌兰带着紫鸢,顾盼神飞地步到了仵作张义的面前。
“臣张义给皇后娘娘请安!”张义立刻向凌兰拱手道。
“张义,这个在郑亲王府藏匿人皮蜡像的人,必定是画皮案的罪魁祸首,我们立刻在郑亲王府废墟内外寻找,本宫思虑再三,这郑亲王府必定藏匿着几条地道!”凌兰罥烟眉紧蹙,含情目凝视着尸体,对仵作张义等人神情凝重道。
“皇后娘娘,这郑亲王府也是画皮案凶手的基地?”张义询问皇后凌兰道。
“本宫推断是。”皇后凌兰断然道。
晚上,凌兰与紫鸢住在了郑亲王府之内,窗棂之外,突然一霎微雨洒庭轩,紫鸢向凌兰欠身禀告道:“郡主,今晚那故弄玄虚装神弄鬼的罪魁祸首好像不敢再在废墟制造假象恐吓我们了!”
“紫鸢,我们去大厅看看,那些穿着前朝服饰的蜡像人会不会活了?”皇后凌兰罥烟眉一拧,向着紫鸢非常俏皮地撇了撇嘴。
屋外,突然大雨滂沱,凌兰与紫鸢到了大厅外,暗中窥视大厅,一道电光之后,只见大厅之内的那些栩栩如生的蜡像人,果不其然地都在张牙舞爪,非常僵硬地运动。
“郡主,这些蜡像人果然活了,这个世间真有鬼吗?”紫鸢心惊肉跳地小声询问凌兰道。
“紫鸢,这些蜡像人都是被齿轮控制,罪魁祸首想在大厅里制造妖魔鬼怪的假象,把来郑亲王府的人全都吓走!”凌兰对紫鸢意味深长地推断道。
“郡主,凶手故弄玄虚装神弄鬼的手段与香山客栈地宫一模一样,这个凶手是女官桃夭吗?”紫鸢冥思苦想,凝视着眉尖若蹙的凌兰问道。
“桃夭不是坤宁宫女官,她是一名反贼!”凌兰罥烟眉一耸,对紫鸢推断道。
晚上,凌兰躺在王府里的一间闺房之内睡着了,次日辰时,紫鸢惊愕万分地把凌兰从床榻上喊醒了。
“郡主,昨夜在郑亲王府之内又被杀了三人,都是无头尸体!”凌兰睁开眼睛,惊慌失措的紫鸢对凌兰大声道。
“紫鸢,我们立刻去检查尸体!”凌兰大吃一惊,迅速拉着紫鸢的素手,跑出了闺房。
郑亲王府大厅,几十个栩栩如生的人皮蜡像全都在大厅之内,仵作张义仔细检查了这些人皮蜡像,向皇后凌兰郑重其事地禀告道:“皇后娘娘,这些人皮蜡像似乎身上没有齿轮,他们不是被齿轮控制的。”
“蜡像人不是被齿轮控制?”紫鸢吓得惊愕万分!
“张仵作,这些蜡像人虽然不是齿轮控制,但是本宫想,凶手一定暗中利用别的法子秘密遥控这些蜡像人,我们现在把一个蜡像人解剖,仔细检查。”皇后凌兰沉吟片刻,对仵作张义嘱咐道。
紫禁城,再说庄妃凌木布泰在永福宫秘密地接到姐姐皇后凌兰暗中飞鸽传书,派人在冷宫调查凌哲与女官桃夭。
“主儿,女官桃夭已经在昨日出宫了。”女官苏墨步到庄妃凌木布泰的面前,欠身禀告道。
“桃夭今年二十五岁,本宫思忖,如若按大青的宫规,她是应该出宫回家了。”庄妃凌木布泰凝视着女官苏墨,蛾眉紧锁,喟然长叹道。
郑亲王府,副将马瞻指挥侍卫在王府内外到处寻找地道,最终终于在王府的厢房里找到了一条地道,仵作张义下了地道,最后只在地道下找到了一个郑亲王府地下室。
皇后凌兰仔细端详了地下室,凝视着紫鸢,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