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遇
左福成脸色铁青,盯着关杳杳的目光闪烁不定。
“来人,把这个满嘴胡说八道的妖女抓起来!”
关杳杳眸光顿寒。
这左福成恐怕是为了家丑不可外扬,封锁死者得了霉病的消息,要把她灭口。
她长发微扬,血色的长风无风自动,指尖有银白色的玄气闪动。
场面,一触即发!
“照她说的做!”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缓缓的从院外传来,一位身着白色常服的男子,带着一众官差走了进来。
“下官左福成,参见大理寺卿冷大人!”
左福成心下微惊,这冷若尘来的太是时候了,看样子,今天要抓住这女子,难!
冷若尘淡淡的点了点头,视线在转向关杳杳时,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按照这位姑娘说的去做!”
“可是......”
冷若尘抬手打断左福成的话,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这位姑娘的话,我全部听见了!”
左福成心下顿惊,这一群什么时候到的府中,他竟然全然未知。
他咬了咬牙,立刻吩咐府里的管家去准备。
关杳杳目光有些怔愣的看向冷若尘,眼前忽有一层轻纱烟雾闪过,手臂上那朵白色的并蒂莲,忽然灼烫了起来。
她震惊的捂住自己的手臂,爷爷临终前的话,猛地在她的耳边回荡。
冷若尘长的十分俊朗,棱角分明的五官如珠穆朗玛的山壁立体分明,英挺的剑眉带着一股子锐气,内勾外扬的丹凤眼冷静沉稳,鼻梁高挺。
美中不足,唇色略显苍白,带着一股子病态!
与关杳杳的凝眉沉思不同,冷若尘则对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在下大理寺卿,冷若尘,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的若尘。”
关杳杳怔愣了下,有些回不过神来的伸出全是鲜血的手。
“我叫做关杳杳,关关雎鸠的关,杳无踪迹的杳。”
佳人无踪迹,天道邈悠悠。
冷若尘轻轻握住关杳杳的手,一血腥柔软娇小,一修长苍白刚毅。
关杳杳的手臂,再次爆发出一道灼人的热度,她赶紧抽回手,看向冷若尘的眼神,微妙且震惊。
冷若尘盯着自己空空的掌心,忽然垂下眼帘,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关杳杳反而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心中莫名的一紧。
“老爷,东西来了!”
管家托着手里的东西,递到了关杳杳的面前。
关杳杳赶紧稳住自己的心神,却不接,而是淡淡的看向左福成。
“左大人,免得你一会再疯狗乱吠,还是由你们府中的人做这件事吧!”
左福成刚想怒斥出声,关杳杳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把公鸡血参入糯米水中,浇在那些小白花上!”
管家心惊胆战的看着左福成,见他黑着脸对他摆了摆手,立刻按照关杳杳的说法,对着小白花浇了下去。
“啊!这是.....”
“曼陀罗,这是曼陀罗!”
须臾,管家的声音惊恐的大叫了起来。
只听噗滋两声,那本该被烫秃噜皮的山枝子,不但没有寿终正寝,反而花瓣跟花叶纷纷落下,眨眼变了一个品种。
“左福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冷大人,这女子不是仵作,谁知道她验尸的结果是否属实?”
哈!这是准备死咬她不放了。
这时,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快步从死者的屋中走了出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那位之前跟在冷若尘身边的娃娃脸侍卫。
“冷大人,验尸结果已出,与这位姑娘所得结果,完全一致!”
“回禀冷大人,现场的线索表明,与关姑娘的判断,完全一致!”
冷若尘摆了摆手,看向面色漆黑,目露凶光的左福成。
“你还有什么质疑?”
“冷大人,下官有事禀告!”
左福成对着冷若尘鞠了一躬,手指唰的指向关杳杳。
“请冷大人彻查这位姑娘的身份,她突然出现在我府中,来历太过蹊跷,我怀疑她是海外派来的奸细,有劳冷大人彻查!”
去你娘的!
关杳杳差点大骂出声。
“左福成,你脑袋被狗啃了吗?如果我是海外奸细,我直接去奸细冷大人不好吗?我用得着跑到你一个没有价值的六品小官府中,还是你家侮辱门风的儿子院里?”
左福成的身体一僵,也不知道关杳杳的哪句话戳住了他的心窝子。
他牙齿咬的嘎吱作响,再次对冷若尘拜了拜。
冷若尘盯着左福成的脑门,忽然温和的开了口。
“左大人,你心里的那点小算盘本官清楚的很,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本官奉劝你,有心想些左道,不如好好教育你府中的后辈,免得下次再出现这种事情,让你家的祖坟都跟着冒黑烟。”
卧槽,够狠!
关杳杳的目光顿时一亮!
左福成的身体摇晃了下,紧握的双手青筋突突的跳了起来。
“另外,这位姑娘是一位玄师,即使要彻查,那也是国师府的事,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指手画脚?还是说你突然得了神通,有了取代国师的本领!”
“下官不敢,大人请慎言,下官惶恐!”
左福成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额角的冷汗唰的流了下来。
“你惶不惶恐本官不知,但是你要是再不给这位姑娘道歉,本官就要好好查查,是何人把她掳到左府,并且动用私刑!”
左福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冷若尘,眼中的杀意被震惊取代。
“道?道歉?下官为何要给一位来路不明的女人道歉?”
“诶呀,左大人您莫不是老糊涂,想提前告老还乡了?您难道忘了,对玄师动用私刑者,关大牢七日以示悔过,喏,玄师哦?喏,私刑哦!”
娃娃脸侍卫斐然,笑嘻嘻的指了指关杳杳,又笑嘻嘻的指了指地上乱七八糟的桌子椅子,还有一众捂着肚子瘸着腿的护院。
动用个屁的私刑,那是这女人打的,吃亏的明明是他左府。
左福成差点气的撅过去,却硬生生的挺了过来,他算是看明白了,冷若尘就是在偏袒这女人,偏偏....
“姑娘,是老夫冒犯,还请海涵!”
“好说好说,下次把眼珠子擦亮点,作为人父,自己儿子的病情不知道,只能说明你不在乎他,胡乱污蔑人,却是品性问题了,大人还是好好改改,免得影响你以后的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