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郎有情妾无意
诩笙悦看着嘴角上扬的夏侯千语,心下不禁有些沉醉痴迷,却是在夏侯千语察觉前就很快的收敛了起来。
随之立刻转移视线,别扭的问道:“你让我进宫做什么?”
“叙叙旧聊聊天。不行?”夏侯千语状似轻松的反问道。
“行,怎么不行呀!不过你有那么闲?”
“哈哈,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夏侯千语轻笑着走到龙椅上坐下。
诩笙悦眼看着,看样子是要谈公事了,瞬间正襟危坐,严肃起来。
夏侯豪从书房出来,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就与宁丞相碰到了。
“王爷。”
“宁丞相。”
“宁丞相这是?”夏侯豪的视线看着宁丞相身后端着药材的奴才。
“哦,这不犬子身子不爽,特地从府里带了些珍贵药材。”宁丞相面露担忧之色。
不过他可是知道语儿一早就吩咐了御医好好照看,偌大的皇宫怎么可能会缺什么药材。
这宁丞相又在搞什么?
“侍郎为了政事忧心匆匆,以至于累垮了身子,我看不如让皇上给他好好的放个假,回府休养休养吧。”
那位宁公子他也是见过的,不像是心机城府之深的那种人。
但是他宁城兰没有,不代表宁家,他宁丞相没有那种心思。
诩笙悦刚回京那些传闻就传到他那里去了,这才进宫两人就正巧碰到了,一桩桩一件件,就算他宁城兰是真的无害,也不能留在语儿身边了。
宁丞相本以为会借着夏侯豪,让夏侯千语多惦记着宁城兰,却不想夏侯豪竟是如此说,这完全不是他想要的。
“这······犬子不过就是一些小问题,不碍事的,不必大题小作。如今礼乐殿正是用人之际,就,不用如此麻烦了。”
笑话,如果真的回府了,那他之前的安排不就都白费了。
“好了,你先回府吧。”夏侯千语笑着亲自送诩笙悦出殿。
心腹的公公走到夏侯千语身后,“陛下。侍郎大人······”
只见夏侯千语的眼底,突然闪过一道凌厉的视线。宁城兰!
公公看着夏侯千语沉默不语,悄悄地退下了。
夜幕降临,硕王府多觉郡主的生日宴也渐渐的落下了帷幕。
上官婉菱正要上马车回府的时候,不想,被端木楚逸拉住了手臂。
“为什么不穿我送的衣服?”
上官婉菱看着端木楚逸的打扮,心里无比庆幸没有穿。不然怕是大家就要误会了,她就是长了一百张嘴都说不清,冰冷的说了一句:“不合适。”
端木楚逸情绪难平的问道,“怎么就不合适了?”
“太子殿下,请你注意身份,臣女要回去了。”上官婉菱看着周围驻足的人越来越多,只觉得难为情。
端木楚逸看着周围,顿时所有聚集的人都立刻散了。
上官婉菱就想不明白了,怎么这人好好的就缠上她?
司马如阙从王府出来,就看着正在拉扯着的上官婉菱和端木楚逸,忍不住偷笑。
大大咧咧的走上前拉着上官婉菱,“还以为你忘了,自个先走了呢。说好去你那瞧你做的帕子的,现在走吧。”
眼看着司马如阙过来,端木楚逸只好松手放开了上官婉菱。
坐在马车上的上官婉菱才松了一口气。
司马如阙忍不住取笑道,“怎么?大家都想要当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怎么你如此避之不及?”
“我有自知之明。再说了那个位置可没那么好坐,像你之前就够我困扰的了。”
“喂,之前是我意气用事,我都道歉了,你还说!”司马如阙瞬间炸毛了。
“好好好,不说了,你也不要说我。”上官婉菱颇有架势的说道。
司马如阙做了个闭嘴的动作,不过心里头却是抱着旁观的打算。他们那位看起来油米不进的太子殿下好像认真的呢!
端木楚逸站在硕王府门口,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雀思凡出来的时候就四处看了看,“怎么了?”
“没怎么。”端木楚逸没好气的说道。
“看着样子应该是被美人拒绝了呀。”
若不是知道雀思凡是自己人,端木楚逸都险些要动手了。
看他黑着一张脸,雀思凡硬是憋着笑,“哪有你这么对人家姑娘家的。太过于唐突了。”
端木楚逸半信半疑的看一眼雀思凡,犹豫了好一会才尴尬的问道,“那该怎么样?”
“好了,刚才为了替你解围,在前头停下,我们不是同一个方向。”司马如阙掀开车帘看了看说道。
上官婉菱瞧见后头一直跟着的马车,“那你路上小心。”
司马如阙一下车,后头的马车就立刻赶了上来,“主子。”
司马如阙临别时回头看了一眼上官婉菱,“一直以来有句话压在我心里很久了,我从来都没有告诉你。”
上官婉菱疑惑的看着,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你很出色,比京城中的许多世家嫡女还要出色。也正因为这样,我才会一直针对你,给你难堪。”
上官婉菱被司马如阙冷不丁的一番话给说懵了,不知该如何表示。
“所以不要妄自菲薄。更何况你还是皇上亲口封的央乐郡主。”司马如阙说着笑着离开了。
上官婉菱愣在那里好一会都没有缓过来,直直的看着那辆马车渐行渐远,刚才她是在开导自己吗?
“郡主。”
“啊?哦。走吧。”
一路上上官婉菱都魂不守舍的,回到府里,也是倒头就休息了。
这一天阳光明媚的午后,夏侯忻沫在军营里头督促将士们操练的时候,就见一名心腹走过来。
“你说什么?”夏侯忻沫震惊的看着来人。
“公主,可是要赶走?”
“别!”夏侯忻沫想也不想下意识的说着。
“让他在公主府前厅等着,我一会就去。”
“是。”
”等等。别说我在军营。”夏侯忻沫忽然想到什么,又补充说道。
那人心下疑惑却是没问出声,“是。”
见那人走了之后,夏侯忻沫才整个人就像出笼的鸟儿一样炸毛。
他怎么会突然来西岭了,这也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