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芝兰见小姐不见了,急得团团转,立刻去禀报老爷。
慕容赋听罢差点昏过去,这个逆女,难怪这几日表现得这么乖,还以为她想清楚了,原来是让他放下戒心好出逃。
“来人呐,快出去给我搜!务必把小姐给我带回来!!”
一声令下,慕容府上的守卫立马跑了出去,连丫头小厮都纷纷出去找寻。
慕容赋瘫坐在椅子上,左相马上就要来订亲了,花琪却不见了,这让他如何交代啊……
连续跑了几个时辰的慕容花琪感到有些腿软,她已经离府上很远了,即便现在爹发现她不在了,也没那么快追上来。
她擦了擦汗,准备到附近的镇子上买些吃的填填肚子,顺便休息片刻。
此时的她一身男装,不仔细看倒也像个堂堂男儿,毕竟她平时的举手投足都不是女儿家的样子。
前面就是余山镇了,慕容花琪进了一家客栈,点了酒菜大口吃喝起来,待饭饱后,又趴在桌子上美美地睡上一觉。
而她的老爹慕容赋就不那么好过了。
众人出去找了一圈也没见小姐的影子,把慕容赋急得额头冒汗,恰逢此时,左相带着三书六礼来订亲了。
排面非常之大,担礼的共四十余人,从宰相府到慕容府这一路上,百姓纷纷驻足议论,皆知慕容家的千金要和左相的公子订亲了,真是一桩大喜事。
只有慕容府上的人知道小姐出逃了,慕容赋自知大祸临头,此时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左相笑呵呵地进了门,冲慕容赋作揖,“慕容老爷,这是订亲礼,到时定了婚期,还会有丰厚的聘礼相赠。”
慕容赋支支吾吾地,不知该怎么回话,脸上的笑也一僵一僵的,明眼人都能看出端倪。
左明卿前后左右张望了一番,不见慕容小姐的身影,便道:“慕容老爷,花琪呢?”
“小……小女,小女她……身体不适……”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流,慕容赋强装镇定地擦着汗,帕子不知何时已经被打湿。
“身体不适?”左相一下便知他在撒谎,“这么重要的场合,即便是身子不适,也要出来露个面吧,她到底去哪儿了?说!”
“左相大人,草民不是有意欺瞒,小女她,她逃跑了……”这么拖下去根本不是办法,慕容赋干脆承认了。
“什么……”左明卿听罢只觉得心猛地揪了一下,她怎么会出逃呢?莫不是看不上他……
左相则眯了眯眼,指着慕容赋痛斥,“慕容赋,你教女无方,订亲之日她竟敢出逃,你该当何罪!”
见他动怒,慕容赋赶紧跪下叩首,“大人息怒,小女可能只是一时贪玩,忘了今日之事,草民一定把小女找回来,亲自给大人赔罪。”
“最好是这样,滋事不要声张,就对外说亲事已订,不然你们慕容府就等着沦为世人笑柄吧!告辞!”左相带着一脸懵的明卿离开慕容府邸。
一时间,慕容赋欲哭无泪,只抬头仰望苍天,“女儿啊,你到底在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