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日,京都
一年一度的灯会,寄托着天下人对一年的丰收期许,以及男女之间对爱的期待。每年此时,不知成全了多少红鸾。
赵安居拉着胭脂的胳膊,边走边欣赏着大街上摊档上各种各样的花灯和各样的灯会饰物。今夜的赵安居,为了避免麻烦,没有盛装打扮,身穿一身普通麻布衣,就像百姓家的女子。正当她们经过最为热闹的东市街区时,因着左右摊位铺满,造成人流拥挤,她们虽然已经极力避让,但赵安居还是撞到了身后之人。
本赵安居正要回身向那人说声抱歉,没成想,反倒是那人率先开口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赵安居回身,就见两位眉清目秀小伙子站在身后,不是别人,正是墨书和四宝。
“你们怎么在这里,杜公子他们呢?”看见是他们,赵安居心里有几分高兴,杜若风肯定在附近。
“我们出来买面具,两位公子在南街上新开的一家茶馆里。”墨书说道,他没想到在他前方的姑娘竟是赵安居和胭脂她们,但也难怪,她们一身百姓布衣,就像普通人家的女子。
“真的吗?姐姐,我们过去会下他们如何?”赵安居言语间满是掩埋不了的喜悦。
胭脂心里在思索,但看着赵安居面上的神色,也不好说什么,点了点头。
南街,茶馆
茶馆很大,共有两层,装潢也很独特,只是因为灯会的原因,客人不多。赵安居环视了一下四周,环境清新典雅,有股浓浓的书卷气息,这里平常应该会有许多文人雅士来。
墨书把她们引上了二楼,二楼是开放式的,杜家兄弟坐在了靠窗户的位置,只需低头俯视,大街上的一切就一览无遗。
“郡主,胭脂姑娘,你们怎么来这?”还末及开口打招呼,杜若云已看见她们。
“怎么?不欢迎吗?”赵安居大声回应。
“欢迎,欢迎,你大驾光临我怎敢不欢迎,快快请坐!”杜若云忙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杜若风将视线从窗外收回,向两人打了招呼,她们的出现令他出乎意料,尤其看见胭脂,他的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的跳动起来。
“你们怎么会在这?”杜若云看到赵安居,心底有种说不出的喜悦。
“出来参加灯会啊。”赵安居道,目光却止不住移向杜若风。
“你身份尊贵,竟然敢乔装在晚上参加民间的灯会,难道不怕王爷知道责罚?”杜若云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笑着询问
“我爹有公务去了军营,今晚不在家。”赵安居喝了口茶,不以为然。
“难怪你如此大胆出府,但你不怕府上的下人告诉王爷。”杜若云好笑的看着她,带着几分戏谑的样子。
“我是郡主,我怕谁呀。”赵安居白了他一眼,这人一副无赖样,真有点讨厌
“是,你不怕。”杜若云附和
......
两人一时间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起来,丝毫不理身旁还有两人。
另一边,杜若风和胭胭一直沉默,两人气氛似乎降到了冰点。胭脂注意到杜若风眉宇间的疲惫,猜想着他这几日因为学习过得也辛苦,有些同情他生在官家的无奈,可是一想到他们之间身份的距离,微微闭了闭眼,努力将自己异样的情绪隐藏在眼底后。
待再将睁眼时,她却发现杜若风正在对自己凝视着,柔柔的眼神,里面似有什么在动,不说话,却好似能看透她。
胭脂垂下了头,眼睛不禁移向别处,不敢与杜若风的眼神对视。
杜若风看着胭脂绯红的脸色,闪躲的眼神带有羞怯的模样,似乎与他想象中的不一样,终还是打破了这一僵局,率先开口,“你还好吗?”
“还好”胭脂拿着茶杯呡了一口,心跳加快。
“今晚是灯会,城城隍庙有红鸾仙子的姻缘祈福,与其在此静坐,不如我们去趁个热闹如何?”
“.......”
杜若云的突然大声提议,让在座的三人都望向了他,却不回答他,让他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
一年一度的城隍庙红鸾仙子姻缘祈福,对仙许愿谁不想娶如花美眷,谁不想嫁如意郎君。听见提议,众人皆心中欢喜。
“好啊,去趁个热闹,只是我们要先去面具,刚还没买。”赵安居率先打破沉默回应。
“嗯,行,我们一起去看看”
出了茶馆,赵安居拉着胭脂的胳膊在前面慢慢的走着,绿桃和小玉叽叽喳喳开心地跟在后面穿行在人群中,见到她们开心模样,杜若风四人跟随最后。
众人走到了一个卖面具的摊档,停下了脚步,看着摊前众多的面具,一时眼花撩乱。
“啊,这个孔雀好漂亮呀?你们看,我们一人买一个吧?”绿桃和小玉指着前面一个孔雀面具说道。
众人顺着她们手中的方向望去,上半部分脸遮住的面具,而面具的图纹,则是栩栩如生的孔雀,金色的孔雀像是要从盒子里飞出来似的。
“这是今年最兴的款色,而且羽毛有金、白、蓝、紫一套四种颜色。”档主笑着介绍。
“墨书刚才已经卖了一套孔雀,我们再买一套,每个颜色正好成一对,可好。”杜若云提议
“好看,好看,就买这款如何”赵安居拿下面具试戴,问着身旁胭脂。
“嗯。”胭脂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走吧,我们一起带着这个去城隍庙?”付钱后,赵安居开心说道。
几人往着城隍庙方向走去,杜家兄弟走在最后,看着前面赵安居欢喜的样子,杜若云心里异常的高兴。
走着走着,突然,杜若云拉过墨书和四宝,放慢了脚步,和他们低声嘀咕着什么。
墨书和四宝听着杜若云的建议,虽然心里有疑虑,但很快也点头答应下来。
不远处的杜若风,看着他们的小动作,心里几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