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黎明时分,全世界最大的皇宫,大清帝国的紫禁城,在辰时晨光熹微时,开始叫起了,紫禁城的养心殿,文武百官都穿着深蓝色的朝服,头上戴着凉帽,胸前都绣着补子,脖子上戴着檀香朝珠,一个个排班,鱼贯进了宫门。
御香缥缈,紫禁城早朝,文武百官,八旗亲贵们在暮鼓晨钟中,向皇帝三跪九叩!
大清,光绪二十年夏天,因为东边大清的属国朝鲜,波云诡谲,山雨欲来风满楼,战争似乎在朝鲜一触即发,所以这几日,紫禁城内的养心殿,十分的忙。
年轻的光绪皇帝,眸子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地凝视着墙上的地图,思绪万千又心潮起伏。
“皇上,自打三月朝鲜乱民东学党造反,进攻全州以来,朝鲜国王就派闵大臣连续向总理衙门送照会,乞求我朝派兵剿灭东学党,五月,直隶总督李鸿章,派直隶提督叶志超,聂士成率一千军,坐船在朝鲜全州登陆,东学党迅速树倒猢狲散,但是日本国,竟然公然借口出兵,派大兵登陆朝鲜仁川,攻占朝鲜王宫,挟持国王,臣建议皇上,对派兵侵略朝鲜的倭寇,一定要派大军先发制人,剿灭倭寇!”军机大臣礼亲王与李鸿藻,向光绪皇帝叩首禀告道。
同治十年,大清又一位少年天子大婚,皇帝十六岁,大清皇宫,又一次进行了秀女的选秀。
蒙古旗的格格阿鲁特氏,被选为皇后,那年春天,寂寞空庭春欲晚,桐花落砌香,赫舍里氏流苏,第一次进宫。
这个春天,在那些都是坐着骡车刚进宫的秀女心里,都是让她们心旷神怡的春天,这些少女,都对以后的生活,暗暗地心潮起伏又懵懵懂懂。
“珍主儿,这座永寿宫,现在是愉妃娘娘住的寝宫!”宫女璎珞向秋波盼兮,有些婴儿肥的珍嫔珍珍,欠身禀告道。
“愉妃娘娘?我记得和姐姐在体和殿选秀时,没有一位愉妃娘娘呀?”珍珍一脸懵懂地凝视着璎珞,明眸里流露出很萌的光。
“珍主儿,愉妃娘娘不是皇上的妃嫔,她是大行皇帝穆宗的妃嫔,大行皇帝在十八岁时就驾崩了,所以愉妃主子现在是大行皇帝的遗孀。”璎珞对珍珍莺啼燕语地欠身禀告道。
“遗孀?愉妃姐姐这一生不能再嫁人了吗?”珍珍凝视着璎珞,一脸的神伤道。
“珍儿!”这时,瑾嫔他他那氏秋月,来到了珍珍的面前,突然执着珍珍的红酥手,对珍珍苦口婆心道:“珍儿,自打我们进宫以来,皇后与那个李妃,一直恶意对我们姐妹暗中找茬,所以你在宫里,平时不要乱跑,若被李妃暗中在皇后眼前挑刺作梗,我们就又要在后宫大祸将至了!”瑾嫔郑重其事地对珍珍嘱咐道。
“我们也是皇上的妃嫔,在后宫里嬉戏,我们怕什么?”珍珍对着瑾嫔蛾眉一弯,傻笑道。
“珍珍,你才几岁,你是不知道这后宫的恐怖,快,昔日进宫出家门时,额娘就嘱咐你,一定要听姐姐的,我们回寝宫!”瑾嫔拉着珍珍的红酥手,迅速从这永寿宫离开了。
傍晚,景仁宫有点冷了,在秋天时,寝宫霜重月华孤,现在是夏天,晚上窗外又不停有蛙虫叫,光绪下朝后,立刻到珍珍的寝宫,珍珍看光绪竟然坐在那软塌上,双眉紧锁又满面愁容,不由得问光绪。
“珍珍,东边倭寇又向朕挑衅了,朕心乱如麻,再过几日,大清恐怕要与倭寇打仗了!”光绪凝视着珍珍,对珍珍意味深长说道。
珍珍凝视着光绪,看着墙上的地图,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