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儿面带惊奇感慨道:“不仅没死,还得到了皇上的赏赐。”
“怎么回事,细细道来。”殷唯揉了揉眉心,啧~看来惹了一个不好惹的家伙呀。
“是这样的……”
原来岑业当晚逃离皇宫,被御林军追杀的原因是,他杀了禧嫔娘娘。
岑业被抓回去后所有人都认为他必死无疑,哪曾想竟然有一个小太监冲了出来说出了真相,他之所以杀了禧嫔娘娘,是因为他撞破了禧嫔娘娘和一个假太监对食。
禧嫔娘娘威胁他不准告发,但他抵死不从,禧嫔娘娘便动了杀心,他在抵抗的时候不小心杀了她。
后来也不知道岑业说了什么,姜皇大怒将禧嫔娘娘的九族全部流放连三岁的孩童都不放过,甚至死去的禧嫔娘娘连一口棺材都没有,直接卷了凉席丢到了乱葬岗去。
但是姜皇却赞赏岑业为人正直,赏赐了好些玩意儿。
“岑业说了什么查到了吗?”
殷唯走出卧房,外面艳阳高照她的心却有些略微发寒,姜皇可是以仁慈著称的,妃子出轨的事情不是没有,但姜皇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毫不手软甚至还有些狠辣。
姜皇推崇祸不及妻儿,就像邹可玉一案,虽抄了他的家也定了他的死刑,但他的家人却没有受过多的责罚。
像这次流放九族的大罚,已经五六年没有出现过了。
宣儿摇头,“并未查到据探子来报,当时岑业说话的时候离皇上很近,声音也很小除了皇上再没有人听清了。”
初夏的蝉有些已经开始鸣叫了,吱吱吱的吵的殷唯有些心烦。
“这告诉我们一件事,有些时候为了一时清闲,可能会惹来一个更大的麻烦。”殷唯蹙了蹙眉头叹气道。
一个三言两语就让原本仁慈的帝王痛下狠手,这岑业是个极其不简单的狠角色。
她转身往正厅走去,罢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还是吃饭要紧。
宣儿紧紧的跟在殷唯的身后,“主人何故有此感想。”主人和岑业有什么关系吗?
“哦,只不过他是我帮忙抓住的罢了。”殷唯轻描淡写道。
宣儿听了脸上满是不屑,“他又能将主人怎么样呢?主人你的身后可是皇后娘娘,他一个无依无靠的家伙连他的主子都是个寄人篱下的。”
“能把我怎么样?这是个恐怖的家伙,稍不留神我可能会被他玩死,再者他那张脸就是最好的武器。”殷唯的声音不咸不淡带着一股漫不经心,和她的言语形成鲜明的反差。
不是她觉得岑业奈何不了她,而是她知道事已成定局,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她就算恐慌也无事于补。
再说她得罪的人还少吗?虱子多了不怕咬。
可是这时的殷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岑业将是她一生唯一的宿敌。
“等徐和回来通知她,尽量安排一些暗桩在他身边。”
殷唯还真有些后悔了,当时是为躲那一时的清闲,而现在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在这上面。
宣儿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这么推崇那个岑业,但是她只要照办就行,“是主人。”
殷府比起姜京其他官员的府邸不算很大但胜在精巧,是大户人家常用的四合院,有五进院落、两重厅堂四面围以回廊。
不一会殷唯便走到了正厅,下人们开始布菜。
殷唯开始用膳,她其实用膳的时候不喜欢说话,当然和皇后公主一起用膳的时候她没有资格拿乔。
若说来到古代最大的安慰是什么?那无疑是古代的美食了,她其实作为一个根深蒂固的吃货刚来到这个地方那是万分不愿、万分不甘。
本以为古代的不堪入口,没想到这里的大厨做出来的食物竟然如此好吃!没有现代的添加剂和防腐剂纯正浓厚的味道令她深深着迷了。也算是为数不多的安慰了。
殷府最大的开销便是厨师的月银了,殷府的厨师都是从姜京最好的酒楼里挖过来的,价格那叫一个不菲。
今日的鸡髓笋做的格外好吃,鸡髓笋不愧是菜中的一道珍品。咸、鲜、脆、嫩且爽口,它的做法也极其繁杂,将鸡腿肉去掉,留下骨头,敲碎取出骨髓,点缀在鲜笋盘中,再浇上特制的酱汁,那味道真的很绝。
殷唯吃的心满意足暂时把岑业这件烦心事给放下了,搁下了筷子接过宣儿递过来的湿帕按了按嘴角。
“近几日我要研究一些东西,不重要的来客一律不接。”殷唯吩咐道。趁着这几日休沐得把新式弓弩给研究出来,万一岑业搞暗杀怎么办。
“是。”
这几日殷唯专心研究她的弓弩,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给她研究出来了!
殷府的练武场。
“嘣!”“嘣!”“嘣!”
三箭一箭接着一箭发射,将前面的靶子毁了个七零八碎。
殷唯喜上眉梢,果然后坐力极小,她将弓弩递给徐和。
“按照这个生产出来,将殷府上的所有侍卫都配备上这种弓弩。记住让他们把嘴给把牢了。”
新式弓弩的外表和普通弓弩一模一样,单看上去没有人分辨的出来。
殷府上的侍卫是绝对忠诚的,是殷唯一步一步筛选出来的人,他们的性命是完全握在她的手里的,所以不敢背叛。她可以容忍小厮里有别人间谍,但是如果是侍卫里出了间谍,那么那个间谍就不是一个死字那么轻松了。
“是!”
徐和的眼里满是崇敬,这样的技术流露出去一定会增强姜国全部军队的杀伤力!别人都以为主人捣鼓那些东西是玩物丧志的,哪成想竟然造出了这种恐怖的东西。
殷唯一身黑色劲装,头发被高高束起,另有一番英姿飒爽的美。
她开始练拳,一招一式缓慢而富有韵律。
“岑业那边怎么样了?”殷唯边打拳边问道。
“直接安排在岑业身边不可能,因为他自己都是个书童,没有宫女和太监伺候,我们的人安在了南周三殿下身旁,现在只是个三等宫女,近不了身。还不能探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徐和回答道。
“不急,慢慢来。”
殷唯一拳打出,这一拳不再缓慢反而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