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我悄然醒来,便吩咐宫人将窗户打开。
我透过窗凝望着窗外的景色,那如帘的雨幕在暗夜里掀起而又垂落,那雨打芭蕉的滴答声在急管繁弦中轻轻吟,以往这样的下雨天我最是不喜,或许是年纪大了,心里郁结也不似当年,反而看这样的阴雨天更适合回忆在家中时的样子。
“贤妃,张都知来了。”宫人来禀报。
“让张先生进来吧!”我换了个姿势,倚靠在床头。
我看着他缓缓走来的脚步,吩咐宫人退下。
他就在那立着,也不说话,许久我才说“平甫啊,一晃,我在这宫中熬了一辈子了,从贤妃变成了太后,可我还是后悔了。当年以为是嫁给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我开心的整夜睡不着,欢喜不已,可是新婚当夜,我才知,高兴的只是我一人,我是他心不甘情不愿封的贤妃那天夜里,我灭了烛火,难过了一整夜。而后种种,岁岁年年,在这宫中,也只有不在意,放下心。但是令我唯一安心的,便是,在着朱门里,有平甫你一人。”说话,我脸上满是泪水,果然,我只会在这个人面前,有示弱狼狈的一面,而这一面,也只想给这个看见,也只有他,懂我的一切……
看着年少初遇美好灿烂的女子,在宫中每一步的小心翼翼,张茂则内心是心疼的,但是他的一生,都不敢多说一句,多走一步,只怕行踏差错,让她万劫不复。惟愿尽已所能守她一生。
深夜,张茂则从床底下拿出了一个箱子,缓缓打开,里面是他照着她写的飞白书,这个箱子陪了他一生,午夜时分,他总能梦见一个红妆丽人的女子,她巧笑倩兮,让他不经意间动了心,甘愿付出一生,为她死,为她生。
他大概是唯一一个看过她两次红妆的人把,即使他是一个残缺的人,但他给她的是一颗不残缺的心。
看着那些字,他来回不停抚摸着一直簪子,想起今日她哭着说的一番话,是啊!初遇时的她,那样的炽热,进宫的第一天,她就在一点一滴的变冷,是他看着她亲手灭了烛火,只是她不知道,那一夜,他也没睡,在她的窗外守了一整夜,从天黑到天明。
他清楚的知道,他这辈子不可能成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所以他把唯一可能爱她的心,藏起来,温暖自己这一生。他不是梁怀吉,他可以克制,他可以稳住,他只要她平安,即便只是远远的看着,也够了,想着想着,一滴清泪缓缓落下,没有一点声音。却静的让人不禁害怕。
突然,一个侍从敲门道“张都知,贤妃宣你。”这时张茂则听到侍从说话的声音时,便对侍从说:“我这就来。”当张茂则从屋中走出来后便对那个侍从说到,走吧去贤妃娘娘宫中吧不要让娘娘等急了。说完这句话后张茂则便快步的向冯贤妃的“玉坤宫走去,当张茂则向玉坤宫走去时便有内侍向玉坤宫的人报信去了。当张茂则走到玉坤宫时就有玉坤宫的内侍向冯贤妃通传去了。就在这时一位年长的姑姑走了出来,便对张茂则说到:“张都知贤妃娘娘请你进去说话,当张茂则听到这句话时便对那位姑姑说道,有劳这位姑姑了,说完这句话后,张茂则就进了玉坤宫去了,进了玉坤宫后的张茂则就去给贤妃去请安了。臣张茂则给贤妃娘娘请安,这时冯贤妃听到张茂则的声音后就说了一声,张督知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