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教训绿竹与碧桃
玉壶与银烛没有动,双双将目光投向了陈清宁。
陈清宁眼也不睁,“长手了没?长手了就给我打回去!”
玉壶和银烛立即起身。
绿竹后退几步,惊怒道:“我看你们谁敢!”
玉壶与银烛义无反顾地朝她扑过去。
两人不会武功,还没有靠近绿竹,就又被绿竹给一人打了一耳光。
玉壶和银烛的确为辱原主记忆里的泼辣之名,被打之后,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发狠的朝着绿竹扑去。
绿竹冷笑着又要打两人。
陈清宁睁眼,“够了!”
玉壶和银烛令行禁止的停下来,并一齐后退两步。
绿竹得意地看一眼两人,撸起衣袖,便要上前来伺候陈清宁。
陈清宁冷冰冰地看一眼她后,朝玉壶与银烛道:“我是跟她说够了,不是叫你们。继续,她怎么打你们的,你们就怎么给我打回去!她要是再敢打你们,你们就去告诉世子,从即刻起,我不想在南阳侯府再看到她们两个。”
看到朝她逼来的玉壶与银烛,绿竹愤怒的连连后退道:“你以为世子还会听你的话?”
陈清宁淡然道:“世子若是不肯将她们撵出去,记得告诉世子,明日天黑之前,他谋害我父亲与大哥,妄图夺取我镇北大将军府兵权的消息,就会传得尽人皆知!”
玉壶与银烛惊骇地顿住脚步,仅一瞬之后,又再次朝着绿竹逼去。绿竹与碧桃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她们都看在眼里,她们两个无论容貌,还是身段,又或是才情及在南阳侯府的地位,都远远比不过绿竹与碧桃。如今好不容易能跟在陈清宁身边伺候,不管她的话是真是假,她们都跟定了她!
她们虽然不识字,但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却是懂的。
绿竹又惊又怕,“你这是诬陷,绝不会有人相信!”
陈清宁讥讽地打量她两眼,“以前倒是没有看出来,你竟如此愚蠢!”
绿竹本能的反驳:“我再蠢也没有你蠢,被人欺骗这么多年,还害死自己的父亲与大哥,连镇北大将军府的兵权如今也要旁落他人之手,你也好意思骂我!”
“骂得好!”陈清宁附和,“被你们这样一群蠢物耍得团团转,还为此丢了性命,还真不是一般的蠢。”
“你知道就好。”绿竹冷哼,“你要是识趣,或许我和碧桃还会劝世子放你一条生路,否则……”
陈清宁示意玉壶与银烛:“她会武,你们打不过她,还是直接去找世子吧,找到世子后,将我刚才的话转述给他就成。”
“好呀,去吧。”绿竹冷嗤道,“我倒要看看,世子会不会听你的!”
“真是蠢得不可救药!”陈清宁嘲弄,“我是怎么被关去大理寺的,你们不会不清楚吧?如今我从谢大人手中安安稳稳地回来了,加上死得蹊跷的赵思仪,如果这时候传出世子谋害我父亲和大哥,妄图夺取我镇北大将军府兵权的事,一切案子的起因缘由,都不用再猜了吧?”
“另外,想要染指镇北大将军府兵权的人,可不止一个,你猜猜,他们在得知我父亲、大哥出事的消息后,会怎么攻击最有可能夺取兵权的人?别说有我亲口传出去的把柄,即便没有,他们是不是也能编纂出无数可置人于死地的证据来?”
“到时候,你们再猜猜,世子会不会把你们推出去顶罪,并撇清与你们的关系?”
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传遍绿竹的全身,让她张着嘴,有意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方,徐恩会怎么选择,根本不用猜测!
思及此,看到朝她冲来的玉壶与银烛,绿竹的脚下似生了根一般,根本不敢躲。
一人给了她一耳光后。
陈清宁淡然提醒:“若我记得不错,她打了你们一人两耳光。”
玉壶与银烛立刻上前,又一人给了绿竹一耳光。
绿竹怒意如火山般翻滚,可又不敢发作。
她不敢赌。
“小姐,”关键时刻,碧桃跪到了陈清宁的跟前,“还请小姐看着我们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能宽恕我们这一回。我们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背叛是小姐,是李氏,是李氏那个贱人诱使的我们。李氏是世子还未迎娶小姐之前,就养在外面的人。仗着生子有功,一直盼着嫁进南阳侯府。世子迎娶小姐过门后,李氏期盼落空,便记恨上了小姐,一直在寻找机会报复。前些时候,她找上我们,承诺只要我们在文城郡主出事后,指证小姐品行不端,她就让世子纳我们为妾,还会再送我们一人两间商铺和一座院子。”
“我们以为她只是想败坏小姐的名声,好借此嫁进南阳侯府。小姐被杜大人关进大理寺后,我们才后知后觉上了当。等我们反悔想要去救小姐时,李氏却威胁我们,要将我们背叛小姐的事公之于众。我们实在害怕,这才猪油蒙心,一错再错。”
绿竹一听她这话,立刻就明白了她的算计。
她们当初答应徐恩背叛陈清宁时,并不知道李氏。
更不知道徐恩和李氏已经有一个五岁的孩子。
徐老夫人一直看重子嗣传承。
也就是说,即便没了陈清宁,只要有李氏与那个孩子在,她们永远得不到重视。
可如果将陈清宁被关大理寺的过错全推到李氏身上,让她们鹬蚌相争,她们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思及此,绿竹也赶紧跪下来,狠狠打自己一嘴巴道:“谋害文城郡主的凶手就是李氏!她是在长公主的宴会前两日找到的我们,事情还没有发生,她就让我们在文城郡主出事后,指证小姐品行不端。她怎么知道文城郡主会出事?除非她就是凶手!”
陈清宁见过的罪犯成千上万,岂能不知道她们两个的心思?讥讽地笑两声后,淡漠道:“滚出去外面跪着,等我什么时候气消了,你们什么时候再起来。”
“多谢小姐!”见她松了口,碧桃立刻拉起绿竹出到正堂跪了下来。
玉壶与银烛什么也没有问,又走回来继续伺候着陈清宁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