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楠是害勾亦死过一次的人,端木梓有理由为勾亦报仇,可是真要手刃仇人,那些社会主义法治观念又会钻进她的脑子里,令她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还是让她自生自灭吧!只要她对我们再没有威胁。”
“姐姐心善,就依了她吧!”左耳冲芒夏使了个眼色,“我去找我那位姐姐商量一下。”
走出端木梓的帐篷,左耳对芒夏道:“有时候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有些事,做了就做了,别让姐姐知道就是了。需要额外加钱,找我就行。”
芒夏一笑,“还是二表舅有大局观!”
“二表舅?”左耳佯装生气,“上次还叫小姨夫呢!”
“你瞅我小姨这桃花泛滥的,还不一定将来娶谁呢!我现在管你叫小姨夫,万一将来得罪了某某,或者某某某,那我不亏大了?”
“你小姨夫只能是某某某某!”左耳自信地道。
“嗯,男人就得有这气魄。”芒夏给了左耳一个肯定地点头,随即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其实左耳不需要与白笙儿商量什么,他知道,白笙儿为了夺回自己的地位一定会不遗余力。只是,他不确定白笙儿会怎样对待端木梓,他在想,他们未来将何去何从?
大夫给聆尘处理好伤口以后,聆尘就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这点伤与他之前的种种遭遇相比其实算不得什么,他假装受伤昏睡,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拓拔霁儿。拓拔霁儿“误会”了他,伤害了他,一定会有所表示。哪怕她现在怀有身孕不能亲近自己,那也必然有其他的亲密行为吧?聆尘已经疲于假意逢迎了。如果说一开始他还有些愧疚,觉得自己欺骗了拓拔霁儿,何况她对自己还视若珍宝般爱护,总让他觉得,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态,总该有些回馈。可是经过今天的事,他的心彻底凉了。在这个女人心里,自己只是一件华丽的衣裳,一旦沾上了污渍,连洗都懒得洗,直接丢掉。
“柘儿,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拓拔霁儿体内的鬼迷心窍符间歇性发挥着作用。
“夫人,柘儿怎敢?只是柘儿这身体不济,打从出生就颠沛流离,落下了一身的病,好不容易寻回家人,觅得良人,却又遭人陷害,身中剧毒。柘儿不知道究竟做错了什么,已经活得小心翼翼了,还会被人诋毁至此!柘儿这身体,怕是不能陪夫人太久……明日夫人便到选美大会上去转转,万一遇到心仪的人,纳了也算是替柘儿尽心了。”
“别胡说!在我眼里,世上不会有比你更美的了!”
“夫人,大祭司掌握着国家命脉,唯一可以与之对抗的就是我与姐姐的凤凰血脉。只要除掉我们两个,他就可以权倾朝野,为所欲为了。如今,我怕是没有能力对付他了……只怕还会牵连到夫人……”
“我还怕你牵连不成?这个老家伙,真是想的太美了,我不会让他得逞的,你放心吧!你只管养好身体就行,剩下的交给我。”
再一次给拓拔霁儿打了鸡血,聆尘这才安心地睡了。失血过多的他的确有些乏累,有些迷糊,但是他始终记得端木梓交给自己的任务。
被打了鸡血的拓拔霁儿果然没有逗留,她径直朝镇南王府进发,很快就兵临城下。当大祭司正准备出城迎接省亲队伍之际,突然地,喊杀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