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拓拔霁儿整顿军队准备回西夏的当天,圣旨也接踵而至。一道圣旨是宣布大祭司的谋反之罪,但凡发现其踪迹就地正法格杀勿论,不必再审问。另一道圣旨是清查越马国余孽,斩草除根。
“越马国余孽……”端木梓心中一惊,勾亦是越马王与端木夫人所生,他固然是端木王府的少爷,但也是越马国余孽啊!
“这不正好吗?”白笙儿道:“趁着他们还没走,把你的端木柘少爷要回来!至于他是生是死,那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吗?”
是啊!在自己手里,总有办法的。天高皇帝远,谁知道真正的越马王之子长什么样!
端木梓带着一行人赶到城外拓拔霁儿的营地时,拓拔霁儿正慌乱地四下找人。“山前山后都仔细看看!他有伤,走不远!你!去镇南王府问问……”
“问什么?谁丢了?难道是柘儿?”端木梓上前几步追问。
“他没回你那里吗?”拓拔霁儿问道。
“他是你的妻,哪有权利擅自回我那里!”端木梓听说聆尘失踪也很忐忑,但还是要态度强硬地反击。
“找到了!在后山!”侍卫疾奔着报信。
拓拔霁儿和端木梓等人随着那人所指方向跑去,远远地只见几个人正从一棵树上放下自缢的聆尘!
端木梓大骇,她踉跄着奔了过去,差一点就冲口而出“聆尘”的名字。
“这是为何?”拓拔霁儿看着已经断气的聆尘有些茫然不解,“我已怀有你的骨肉,你是我的正妻,荣华富贵都是你的,为何寻死呢?”
端木梓抱着聆尘大哭,“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我对他做什么不都是应该的吗?他只是一个男人,他不就是要伺候我的吗?”拓拔霁儿被端木梓质问,开始审视自己哪里做得过分了。
端木梓心里明白得很,聆尘深知自己一旦回西夏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端木梓了,他不想让端木梓为难,更不希望她为了自己与西夏反目成仇,何况,他一直对自己被拓拔霁儿占用一事耿耿于怀,不想再以不洁之身面对端木梓,所以才选择了自尽。
“拓拔霁儿,如今柘儿已死,你我之间再无瓜葛,就此别过吧!”端木梓哭得浑身打颤,拓拔霁儿见她比自己还要伤心,自知理亏,便带着人马离开了。
“传令下去,端木柘少爷在铲除叛逆的混战中不幸重伤身亡……越马国余孽已清……”左耳代替端木梓宣布道。
回到镇南王府的端木梓始终呆坐着,不想见任何人。
“同样是妾,也不知道我若死了夫人会不会如此伤心?”飞羽无法劝慰端木梓,只能一个人自言自语。
“要不试试啊?”芒夏大摇大摆地经过。
“这还能试?死了就活不过来了!”飞羽道。
“打赌吗?一百两!”
“你这么爱钱,干脆嫁给夫人算了!她又有儿子又有弟弟,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你继承财产啊?”
“我才不当几分之一!”芒夏轻哼,直奔端木梓房间。
“夫人不见任何人!”
“我又不是人!”芒夏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