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梓惊问:“是拓拔霁儿?”
聆尘点了点头,语带愧疚地说道:“对不起夫人!聆尘未能守住清白之身。您放心,大事一成,聆尘自会以此谢罪,了却残生。”
端木梓急道:“你胡说什么!都是我不好……害你被人欺负了。我端木梓不是始乱终弃忘恩负义的人,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子,都始终是我的人。你放宽心,既然事已至此,我会尽快想办法了结此事,让你回到我身边来。”
“多谢夫人!”聆尘泪流满面,他没想到自己追随的女人如此开明豁达。
其实端木梓心里何尝没有芥蒂?只是她明白,聆尘比自己更痛苦,她不能再让他有任何负担了。
途径徽州,正赶上此地举办选美大会,城里城外的客栈都爆满了,参赛者、围观者众多。一行人无奈,只得在城郊临时搭起帐篷夜宿。
听说有选美,一向花痴的拓拔霁儿倒是不急于赶路了,非要滞留一天,看看热闹。
其实端木梓并不想在徽州多逗留这里有她不想见到的人。但是既然已经来了,那也不能闲着。她拿出一颗天然饱满的珍珠来放在手里赏玩的工夫,就听见芒夏的声音传来:“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报仇。”
“这不是你家三少爷的老本行吗?”芒夏笑嘻嘻地从端木梓手里接过珍珠,“这么照顾我的生意?”
“这个仇人就是小亦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
“说吧!”
“她叫端木楠,不久之前她打断了小亦的双腿,把小亦活活打死……”
“你家三少爷是人是鬼?”芒夏一脸惊惧。
“小亦是凤凰血脉,左耳又渡了真气给他,所以才得以重生。”
“行吧!只有个名字不太好找,有没有其他的?”
“有!”端木梓取出一幅画像来,“这是我之前画好的。还有,她喜欢用栀子香,身上一直都有这个味道。”
“那她现在还有可能待在徽州的端木府吗?”
“这不好说。如果她知道我经过这里,肯定不敢。”
“你若有她身上的一个物件,那就好找多了!不过,看在钱的份上,我试试吧!”
芒夏才从端木梓的帐篷里出来,就嗅到了空气中一股淡淡的栀子香。这样清冷的夜,又是室外,一般人很难嗅到这么极浅极淡的香味,但是芒夏同左耳一样,五感强于凡人百倍。他跟随着香气来处,就到了拓拔霁儿的帐外。
一个头戴帽子身穿斗篷的黑衣人进了拓拔霁儿的帐篷。芒夏没有直接跟上去,毕竟那门口还有守卫。他隐身潜行,绕到了后面,侧耳倾听。
“你是什么人?听说你有要事禀报?”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但是这件事对于您来说却万分重要。”
“不妨说来听听。”
“您的正妻端木柘是冒名顶替的!”
“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见过真正的端木柘,这才是他的样子。”
一幅画卷展开的声音。
“这个人,好眼熟啊!他不是……端木梓的妾室勾亦吗?”
“没错!勾亦才是真正的端木柘。他的凤凰血脉不会有假,您一试便知。”